“不周山你还是可以去,再会。”说完不待归阑回答便起身走去。
厚重的殿门亦满是光亮,眨眼间出现的身影她徒然有些惊吓。
归阑在她面前,只是咫尺之间,背着殿门透进的光线,显得有些朦胧。
“衍儿。”他低低的喊了一声,一把把她抱在了怀中,紧紧的。
女衍一时未反应过来,只觉得一股清冷的熟悉气味萦绕在鼻尖,有一种阅尽轮回的心静之感,她曾经也许常常这样肆意怅然。
“我全部都记得,记得你的一切,也懂得你细微的动作和表情代表着什么心情,我会一直对你好,如当初那般无二。却也不会对别人好,我不会,你也不喜我如此,我知道。”
“为什么。”她问道,却也没有挣脱,因为她觉得这是种久违感很舒服。
为什么?她懂得崦嵫山神所说的,她知道他二人之间那是何种感情,人们称它为‘爱’。
只是归阑似乎不是在说这件事,况且这本是他二人的事,现在看来倒是成了他的一种,习惯,亦或是,责任。
“纵然没了情丝,我依旧这样对你好,并无...差别。”
“情丝?”或许她懂了,他所说的正是一种习惯。“情丝呢?”
“在你身上。”他一直说着,也一直没有松开她。
“那我的情丝呢?”
“你的还好好的。”
“我知道,没了情丝便没了情,原来,你并不愿有情。”说着推开了他,直视他的双眸,“所以你不愿我知道?那我的呢?怎么觉得我同你一样没了情丝。”
“或许是那时为了封印你体内冲撞的魔气而把它压制了,你的修为也被封印了许多。”
她笑着点了点头,“如此说来,我更好奇了。帮我解开封印,我要尝尝那是种什么感觉,若是真有如此不堪,我便把情丝取出来,同你一样,也不必再有困惑。”
“衍儿。”他奇怪的看着她。
“既然你的情丝在我身上,一同取出来罢。”她微歪头看着他,“你既不想要,可以丢了,为
何要放在我这里。”
归阑看着她,她的眼神很清冷,纵然还在笑,他却觉得她有着隐约的嫌弃,甚至厌恶。
他摊开手掌慢慢移上来,在她腰间飞出一个血色物什,她看着那只短箫静躺在了归阑手中。
归阑看着手中的短箫,没有动作,女衍笑了笑,“它是你的东西,任你处置,只是我要先走了。”
归阑双指凝力,自短箫之中跑出处一截蠕动的金色游体。
“原来,情丝长这个样子。”她挑挑眉随意道,把短箫收回。“我想着既是你所封印,便让你来解开好了,我在不周山等你两日,你若不来我便去寻他法。”
明亮的大殿陷入一瞬的黑暗,殿门打开透进白昼般的光亮后又消失不见,殿内重新恢复了一
室金黄,仿佛不曾有过变化。
金黄依旧在指尖游离,快要融进一片暖光里。
既然总要与女衍相伴,那么,又何必计较情丝?
俊美的面容是满是漠然,归阑闭上双眸,指尖游离的金黄在面部盘旋一阵之后遂没入额间。
一瞬间五脏六腑充斥着强劲的气息不断翻滚,流淌在经脉指尖的微痒触动心弦,唇角微微勾起,愈发耀人。
耳边似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娇笑的女子有些赌气的看着他,说,“你不能对别人好,不能像对我这般,你懂吗?”
回旋的光轮漩涡刺痛周身,他取出情丝,放在她身边,因为他知道她会安心。
“这样就不用怕了,纵然我忘了你,也不会记起别人。”那时他是这样想的,想说给她听却再也说不出口,周身化作点点光亮,飞舞消散。
只是他突然忘了,没了情,也不再想找回,只因为,他觉得那是羁绊,无理由的羁绊,不适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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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大殿吹进清风,一旁有轻纱垂幔缭绕在水面,绕过垂幔是一片光亮,中间一张墨石床,石床上随意覆着一片光滑的皮毛。
缘予双眸紧闭躺在石床之上,微微颤动的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终于一声,“青凡!”
迅速喊出之后,双眸睁了开来,晶亮的双眸映出凄然。
“原来如此。”她低声说道,极力勾起了笑意,双眸映出珍珠般的极致黑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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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无际的海际,巨浪不断翻滚出乳白浪花,潮流不断推搡拍打着其中屹立的一座孤峰。
孤峰并不孤,硕大的身躯便足以媲美周围所有山脉的宽广,底部满是茂密的树丛攀沿各处。远处看去,单是险峻的山势便阻挡了人们的脚步。
北极天柜山的上身一片白茫茫,寒冷的气息终年笼罩,白雪与仙灵之气融为一体。
山腰处一处白雾氤氲,青色的一汪泉水不断冒着热气,水岸边靠着一道身影。
珺果微闭着眼,半个身子露在水面,氤氲的雾气使愈发妖冶的面容显得不可捉摸。
听到远处有人走来的声响,他不知道会是谁,也没有睁开眼。
“果儿。”
睁开眼看着来人,一位装扮温柔的女子,是家中一位堂姐,姐妹们太多,他也不愿记字,“阿姐。”他以一贯的称呼喊道。
“我把她们都送走了,没有让你的叔伯们看见。”
“多谢阿姐了。”
“没事,只是果儿你...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没有。”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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