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办,千万别勉强。
可他还是不放心,虽然今天的讲座挺累人,但还是推了晚上和徐希的饭局过来看看。
见到严喜乐站在路口,抱着刚买的东西,冷风轻轻拉扯着她的几根发丝,大眼睛眨巴眨巴,嘴巴微张后又闭紧,整个人看起来清清冷冷的,他突然有种错觉,好像那个人又回来了。
“明天是圣诞节,有什么打算吗?”蒋大君自然地走进屋子,放下袋子。
“没有。”严喜乐想都没想,仿佛宣誓般坚定。其他她原本想晚上问问蒋大君明天有没有时间,想过去的。
蒋大君看见桌子上有两个打了包装的大苹果,心下了然。他拿起一个欣赏起来,嘴角不自觉上扬。
“我最近太忙了,本来今晚本来有饭局,让我推了。”
严喜乐拿水壶的手顿了顿,感到了水壶的重量压着手腕才放到烧水底座上烧热水,回身对站在桌子边的男人笑笑说“够意思!请你吃饭。”
蒋大君笑笑,晃了晃手里的苹果,“谢谢你的苹果。”
周五的平安夜晚上,严喜乐简答弄了两个小炒和速冻蒸饺,她的咨询师先生推了热闹的饭局开了一个多小时的夜路来蹭饭,此时安静的站在桌子边欣赏她的小书架,吃着她为他挑选的平安果。
这一年,严喜乐的圣诞在尚春过。外面的街道上,树木依然郁郁葱葱,被冬天的海风吹得沙沙作响。夜晚被冷空气拉扯得更长了,星星朝月亮抛媚眼的机会就多了起来。虽然对面街道的24小时超市一直播着铃儿响叮当,街道上到处都贴着圣诞活动,还有人穿着圣诞裙装招摇过市,但她依然觉得没有圣诞气氛,因为没有下雪,不像北方的冬天。
这里的一切都在昭示着她是个异乡人。
可她依然很开心。
都说异乡人在节日的时候会更怀念故乡。蒋大君看着在小厨房忙活的严喜乐好像并没有怀念的意思,不禁想到,她说过她跟李沐启之间的事情被发现之后,她妈妈的态度很坚决,甚至赶她出了家门。
蒋大君想象不到那是个怎样的母亲。
荣格说过“一个人终其一生的努力就是整合他自童年时代起就已形成的性格。”
一个人的心理问题大多与成长的家庭环境有关,他想,是该跟她深入聊聊家庭了。
此时严喜乐喊着“开饭了。”边说边端着饭菜出来了。手里小心翼翼地端着两个简单的小炒,番茄炒蛋和青椒土豆炒肉丝,紧接着是超市买的三鲜蒸饺,还有一听啤酒。
蒋大君看着满脸笑容的严喜乐,还是把想说话咽了下去。“还有啤酒喝啊,不错。”说着作势就要喝。
严喜乐眼明手快地抢走了,“你还得开车呢,可不能喝酒。”
“就一杯,我歇一会没酒味了再走。”蒋大君可怜巴巴地举着一根手指,“好吧好吧。”
“就一杯,不准多喝啊。”严喜乐受不住他这样,答应了。
“说到酒,你知道我的诊室为什么叫胜久么?”蒋大君如愿地喝了一口,呼出一口舒服的酒气。
“为什么?”严喜乐从善如流地问。
“不是有古话‘一醉解千愁’么,我是想说我的诊室比酒还牛,比酒更解愁,但直白用喝酒的酒不太好,就改成了永久的久,所以取名叫胜久。另外也是希望每个人都永久地能战胜自己的内心,不再需要我。”
“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心思呢。”严喜乐喝了一口酒揶揄他。
“我也是有理想的人啊。”蒋大君感慨了一口。
晚上蒋大君走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人一闲下来就容易瞎想,他怕她无事可做,就建议她考虑一下工作的问题。
“虽然你现在有个兼职,但毕竟赚的不多。”严喜乐兼职的事情早就告诉了他。蒋大君觉得还不够,还给她留了‘作业’,“有条件你要锻炼接受别人的好意,同时观察对方的表情,你会发现接受也是一种友善。”
严喜乐头点的像捣蒜锤,满口称是。
送他走的时候严喜乐还是很担心他开夜路,千叮咛万嘱咐他小心慢开。
“我们明年见。”蒋大君没让她送下楼,说完这句话就走了。
在回去的路上蒋大君想起扔东西的时候隐隐看见严喜乐垃圾桶里有废弃的纱布上面似乎还有血迹,当时问她她说是番茄酱撒了,现在想想为什么要用纱布擦拭番茄酱呢?心里突然不安起来。
突然他想起之前老朱介绍乐乐时跟他说的话,“我单位有个女孩,最近越来越没精神,工作效率也越来越低,跟人的交流也越来越少,你说这是不……”
当时蒋大君问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时候,老朱回答的也迷迷糊糊“大概是一个多月前吧,她大病一场之后就有点反应迟钝,采访后情况又加重了,最近……”
他拿起了电话打给老朱,“老朱,之前你说严喜乐做过一期采访是什么采访?”
电话另一边老朱想了一下说“哦,是一起谋杀案,乐乐去给犯人做采访,也不知道她们聊了什么,我就是觉得不太对劲儿。那期新闻她写的非常艰难,她在文里描写死者是一个没有母爱道德败坏的女人,最还说什么‘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父母都爱子女‘我当时觉得个人色彩太重,就让她把这句删掉了……”
是了,这个采访。
蒋大君好像找到了迷宫的出口。
第28章第28章
严喜乐站在窗前目送蒋大君离开,回头给垃圾桶的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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