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楚,严喜乐不禁泪流。
李沐启被眼前人震撼了,他知道他伤害了她,知道她痛,可不知道到底多痛。他发现曾经那个围着他转的女孩子已经蜕变了,不再需要他。他惶恐地抱住严喜乐,“对不起,喜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会伤你这么深,对不起!我离婚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我现在可以给你专属的感情了。喜乐相信我!”
严喜乐觉得,拥抱真是这世界上最遥远的亲密距离。两个人明明已经那么近,却偏偏看不见对方脸上的表情,就像现在李沐启看不见她脸上的无奈一样。
有的人真的很神奇,他打了别人一巴掌,别人问‘你为什么打我?’他却说‘我不知道啊。’别人要是捧着脸对他说‘你看,这是你打的五指印,好疼啊。’他会说‘是吗?我真的不知道,那我对你说对不起,咱们继续一起玩吧。’人们总是觉得无知者无罪,很容易原谅他,然后两人继续一起玩。忽然他又在别人无防备的时候给了一巴掌过去,这样循环往复。在外人看来,自己一直扮演一个毫无知觉的无辜者,别人倒成了一个无理取闹的人,甚至连不跟他玩都变成了小气。
“表哥,”严喜乐突然叫了一声,李沐启听着这声称呼全是一僵。“你怎么还在假装无辜,你知不知道周子遥吸毒了。”
在门口遇到赵晌的李远跟着一起过来的时候正好听见了严喜乐的这句话。看见李沐启抱着严喜乐的姿势一个健步冲过去拽开了李远本就僵住的手。
“你没事吧?”李远问严喜乐。
她摇摇头,并没接李远的话,而是继续问李沐启“你知道对不对?”
李沐启眼睛里闪过一丝凌厉,这一丝异样被严喜乐捕捉到了,“你见过她了?”他声音听起来有点疲惫。
“你早就知道!”严喜乐惊讶的说。
“嗬,这个傻女人。”李沐启笑着摇摇头,眼神变得冰冷清明,声音也恢复了冷静“这么说你是不会跟我再续前缘了?”
“从来没想过。”
李沐启听了严喜乐的话也没什么反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后知后觉地笑了笑“周子遥有句话没说错,这么多女人,我最喜欢的一直是你。只可惜,我无法给你婚姻。”说完他就起身走了。
赵晌习惯性追他的脚步刚起步就被自己强行制止,一些事他需要消化一下。
“别再找周子遥了。”严喜乐冲着马上要离开的背影喊了一句,“放过她吧。”
那个背影一顿,没回头说了句“我不会找她,她找不找我就没办法了。”说完大踏步离开。
靠在李远怀里的严喜乐终于卸下防备,许久,她才像自言自语似的小声嘟囔一句“借口,我对婚姻从未奢求过。”
她整个人无力地依在他怀里,感觉自己微微颤抖的身体被一双有力的双臂紧紧抱着,那么安心。她隐约觉得也许他并没变,拥抱着自己男人还是那个会给自己拍照,会为了逗自己笑发许多图片,会给自己写蹩脚的情诗的大男孩。
耗尽了所有力气和勇气的严喜乐此刻如此贪恋他温暖的怀抱。
李远隐约听到了后半句,心里百般不是滋味,扶她坐好轻声问“还好么?”
严喜乐在心里叹了口气说“没事。我这也算完成了蒋大夫交代的第一个难题,不知道他能给我打几分。”说完她不好意思的说“抱歉,让你看笑话了。”
赵晌看这里没什么他的事,不声不响的离开了。
李远瞄了一眼赵晌离开的背影,什么也没说。他总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不得了的事。
因为李沐启这一闹,饭是吃不下去了。李远本打算跟她去看电影的,看严喜乐的状态这电影也看不成了。
李远开着车,严喜乐不问去哪儿,就静静坐在副驾驶。
“你就是因为他去的尚春?”李远开口问。
“恩。”
“你们是有血缘关系的表兄妹吗?”
“恩。”
“是因为他才去心理咨询的?”
严喜乐沉默了一会儿说“大概吧,心理咨询师都说他是导火索。”
“那就是因为家庭。”李远用的是肯定句。
严喜乐笑笑没说什么。
“你不好奇我带你去哪儿?”
“哪里都行。”
“我要是带你回家介绍给我家人认识呢?”李远笑着说。
听见他这么说严喜乐惊恐地看着他,随即冷静下来说,“你不会。”
李远笑意更浓“放心吧,不去我家。我不会贸然带你回去的,好像逼你就范一样。”
严喜乐想说谢谢,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对劲儿,谢他做什么呢?那句谢谢又咽了下去。
车开着开着严喜乐好像认出了大致方向,是离她家相反方向的城郊,比她家那儿更郊区的地方,那里有座已经开发的山,建了一个游乐场。但是在岔路口的时候李远却拐了方向,走了另一条稍窄的路。
“我觉得啊,那条路太多人选了,人不应该只随大多数选择容易走的路,难走的路也许会有别样风景,你说呢?”李远说。
严喜乐无所谓地笑笑说“那我们就试试。”
这条路一直通向环着这座古老城市的另一座山,这山比较陡峭不利于开发新项目,附近很少有现代的痕迹,只有一个高级料理店和一个赛车俱乐部,还有一个温泉度假村在修建中。第一家赛车俱乐部驻扎进来的时候路两边堪堪添加了路灯。
这条路一直通向内蒙,但李远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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