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看着和龙鸣不相上下,眼睛小小的,两颊有些肉,很有富家公子相,性格没有龙鸣大胆随性,到了公堂一见众人,举止还有些腼腆。
想想他的处境,倒是可以理解。他从合欢坊招/妓,不害人也没违法,而且这本来是个人私事,现在居然要上公堂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讲出来,委实有些尴尬。
“胡公子。”谢凌容道,“五天前,你从合欢坊接了何婉回家,对不对?”
“是。”胡公子脸色讪讪,眼睛低垂,一直看着地面,说话也断断续续的,“那天,我,呃,买了何婉姑娘一天,让她到我家陪我,她一直,呃,一直都和我在一起,直到傍晚,我,呃,我才让她回去了。”
“她是一个人回去的还是你派人送她回去的?”谢凌容问。
“她自己回去的。”胡公子答,“我本想送她回去,但是她说想一个人走走,我就让她走了。”
谢凌容看向何婉,发现她也在认真听其他人的证词,只是眉头一直皱着,有些着急。
“何婉,你胡公子家里出来以后去了哪里?有没有人陪你一起?”
“我去了小鹿江边,我……我就是在那里遇到魏康的!”何婉说着,声音低了下去,“当时那里一个人也没有,没有人给我作证……”
“你什么突然想到江边去?”
“我……”何婉觑了一眼旁边的胡公子,“那天陪客人陪了好久,我想换个地方散散心。”
胡公子:“……”
心一扶额,情不自禁在心里替胡公子喊一声可怜。那天的何婉整颗心都在胡公子身上,任他求取,无有不依,胡公子多少生出了点郎情妹意的梦幻心思,但那个时候的何婉只是应付活儿罢了,陪客的时间一结束,她掉头就走,因为她根本忍受不了这么长时间陪一个男人厮混。
“魏康,你有什么说法?”谢凌容看向了被告。
魏康双手抱肩,冷哼:“那天离开合欢坊以后,我就去小鹿江对岸的凤凰郡卖鱼去了,很晚才回来,这个女人发生了什么事,我一概不知道!”
“你胡说!”何婉咬住嘴唇,恨恨道,“你回来的时候在江边遇到了我,然后你……你……”
“卫大人,你说何婉在事发后向官府报案了,当时的情况怎么样?”谢凌容问坐在旁边听审的卫黎。
卫黎道:“五天前的晚上,郡守府接到何婉的报案,我立即让侍女检查了原告的身体,发现确实有和男人行/房的迹象。”
“那又怎么样?”魏康伸长手臂,立即指向了胡公子,“这个女人和这个男人待了一整天,她被谁碰过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她干嘛告我?关我屁事啊!”
胡公子的表情可以说是非常尴尬了,如果这时候地面上出现一条裂缝,他应该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
“的确很奇怪。”谢凌容淡淡一笑,盯着魏康道,“何婉为什么偏偏要告你呢?若是只想讹点钱,她应该告胡公子才对。”
魏康大怒:“我怎么知道?她疯了!”
“我没疯!我也没想讹谁的钱!”何婉大哭,“我虽然早早就跟官府签了卖身契,但也知道爱惜自己,除了接客,我平时根本不会和陌生男人待在一块儿!魏康欺侮我,我没有撒谎,他那天真的强/暴了我!事后我就报官了,可是你们说我没有证据,不能定魏康的罪,那我该怎么办?如果因为我的身份,这辈子就要白白遭人践踏,我宁愿一死!”
她哭得惊天动地,围观人群的情绪顿时就被感染了,发出一阵阵叹息和嘘声,甚至有人让魏康快点认罪,但魏康依然瞪大眼睛怒视着何婉,一副老子坚决没错的样子。
怀妈妈站了出来,叹道:“何婉为了这事,都好几天告假不接客了。要说她故意诬陷别人,那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又得不到什么好处。公主殿下,不是我偏袒我们坊里的姑娘,但是要我说,婉儿肯定是受了很大委屈才会这样。”
“何婉一天能挣多少钱?”谢凌容问。
怀妈妈粗略算了一下,道:“不算胡公子那种,她平时一天至少也有五十文!”
这么少?心一立即想起了李玉,忍不住腹诽,他跟李玉说几句话就要交十两银子,这里的姑娘辛苦一整天居然才五十文钱?
何婉整整四天没有接客,至少亏了两百文钱,对于合欢坊的姑娘来说,这个代价的确挺大了。
谢凌容轻蹙眉头,细细思索起来。心一环顾了一圈堂下的众人,问怀妈妈:“怀妈妈,请问何婉和魏康以前的关系如何?他们没因为银钱之类的事结过仇怨吧?”
“没有,他们关系挺好的,魏康每次来合欢坊,都是找的何婉,以前从没吵过架。”
魏康:“哼!”
何婉:“呜呜呜呜……”
这就很奇怪了,如果他们俩以前的关系很好,何婉为什么突然要告魏康呢?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当事人哭的哭,怒的怒,围观人群吵个不停,案子估计一时半会出不来什么结果。谢凌容想了想,一拍惊堂木,道:“今天就到这里,你们都回去吧!明日再审。”
心一站起来,朝身后的耀武使了个眼色,让他留意涉案人员。他快步走到谢凌容身边,殷勤地将她扶起来,然后冲卫黎一点头:“今天辛苦卫大人了,我先送公主回去休息,您请便。”
散了公堂,哭的闹的再有不服,也只得各回各家,围观人群无热闹可看,便也渐渐散了。心一陪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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