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侍卫的来报,便领着施佩戡与慕容琴一块去了梅园阁,他敲了敲门,喊道:“世子?”
随着他的喊声落下,里面响起了女子的惊呼声。
对于施明絮的声音,施佩戡与慕容琴自然是非常熟悉的,他们脸色皆是一变,马上推开了门,越过屏风,他们就看到了惊恐的躲在被窝里的施明絮,与里头还在沉睡的秦子蔺。
施佩戡作为兄长,他沉下了脸,喝道:“这是怎么回事?”
施佩戡的声音中气十足,又比较响亮,秦子蔺的眼睫颤了颤,终于幽幽的睁开眼,他侧头看向身旁的人,初看仍以为是柳蓝玉。但他觉得不对劲,晃了晃脑袋,朦胧中,眼前的看着他流泪的人竟换成了施明絮。
他脸色陡变,呼吸几乎停住,后来他又看到了其他人,更是隐隐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是什么。
施明絮怯怯道:“二哥二嫂,你们先出去。”
慕容琴将沉着脸的施佩戡拉了出去后,施明絮下床捡起自己的衣服颤着手穿着。
秦子蔺坐起身别过头没去看几乎没穿衣服的施明絮,压下心头此生没有过的无措,只还有些神志不清道:“王府可有准备醒酒汤?”
施明絮道:“大概马上就要端过来。”她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就要去捡落在地上的那些秦子蔺的衣服。
不想秦子蔺却突然道:“不要你捡,你转过身去。”
这是嫌弃她?不想她碰他的衣服?
施明絮暗暗咬了咬牙,只能乖乖转过身去。
秦子蔺穿好衣服坐在床边按揉着自己那似乎要炸裂的脑袋,按着按着,他突然笑了起来,透着铺天盖地的心酸悲凉。
他平生笑过无数次,却唯独这次笑的最苦。
施佩戡他们再进来时,有太监端了一碗醒酒汤过来,秦子蔺接过一口全喝下,倚着床头闭上了眼睛。
施佩戡沉着脸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还想问怎么回事呢!”阖着眼的秦子蔺面无表情,语气也透着让人心颤的意味不明之色。
被慕容琴牵住手的施明絮哭道:“之前我见你醉的不省人事,心有担忧,便过来看你,不想你见到我就喊蓝玉,抱住我死不放,之后……”
施佩戡闻言就明白是怎么回事,立刻对秦子蔺震怒道:“你竟然将我妹妹当别人的替身给糟蹋了?”
说着他就要上前打秦子蔺,被慕容琴与施明絮合力拉住。
秦子蔺平静的反问:“刘忠呢?”
施明絮摇头:“我不知道,我来时他就不在。”
秦子蔺想到之前与人行乐时的真真切切的感受,知道再如何纠结也无意义,便道:“我会负责。”
他不想再待在这里,起身就迈步离去。
“你这是什么态度?”施佩戡见秦子蔺这副糟蹋了他妹,却冷冰冰的模样,他怒的就要追上去。
慕容琴的脑子比施佩戡清醒,知道这事吃亏的不会是已经身败名裂连嫁出去都难的施明絮,她忙拉住丈夫,劝道:“好了好了,回去再说。”
施明絮看着已经没有秦子蔺身影的门口,纵使知道是这个结果,她心里仍旧恨的灼烧难忍。
他就这么嫌弃她……
秦子蔺一路浑浑噩噩的朝俞王府的方向去,任不知何时又开始下的大雪覆满了他的头顶,渐渐又融化打湿了他的头发。
半路上受了点轻伤的刘忠追了上来:“世子爷。”
秦子蔺没看刘忠,只漠然问道:“去哪儿了?”
刘忠道:“之前在凊王府梅园阁,有人偷袭属下,属下便追了过去,属下无能被撂倒在凊王府的栀子花园里。”
“撂倒?”秦子蔺不知道自己是该怀疑这是施明絮的手笔,还是该怀疑这是秦洬的手笔,还是真的就是他自己的问题。
偏偏凊王府里发生的事情,可由不得他想查就查。
无论其中隐情是什么,都不可否认,他与施明絮已经……
他苦笑了起来。
回到俞王府时,一直在大门候着他的俞王妃迎了过来,温柔道:“怎这么晚才回来?”自从上次秦子蔺受过一次伤之后,俞王妃就生怕俞亲王再派儿子去出任务,所以近段时间儿子的去向她都关注着。
秦子蔺过去扶住俞王妃,温柔道:“天寒夜冻的,娘怎还要在这里等着我?也不怕着凉了。”
俞王妃握住秦子蔺的手:“不放心你啊!你怎么了?怎看起来无精打采的?”声音轻轻的,中气明显不足。
秦子蔺动了动嘴唇,终是没说什么。
送了俞王妃去歇息后,他站在雪中呆呆的待了很久后,迈步又离开了俞王府,直奔柳府而去。
柳府中的柳蓝玉躺在床上心酸了许久,也哭了许久,才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随着她睡过去不久,秦子蔺的身影立在了床边,他神色凄然的看着她,意识到自己失去了拥有她的资格后,他发现他真的很喜欢这个丫头。
可惜晚了。
看着睡梦中的她紧皱的眉头,他的手颤了颤,终是忍住没去碰她,帮她抚平额际上的纹理。
他在这里一站便到了天亮,才迟迟离去。
次日。
秦洬站在廊桥底下,听着惊奕禀报着秦子蔺与施明絮,还有柳蓝玉的事。
一五一十,真正的真相。
秦洬负手静立,未曾发声。
感应到屋里的动静,秦洬转身朝正屋的方向走去,看似不紧不慢,实则不难看出其中是透着急切的。
推开房门,他就去到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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