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现在在这个城市里,无论走到哪里,都感觉憋闷。要不然早就走了,那天交接的时候,发现还有一台手续的后续有点问题,有待观察,便只能暂时先等着。等结束了,就马上走。
他才回来没有多久,就听见有人敲门,接着传来加恩的声音:“风华,你在不在,你开开门。”他把门反锁了。他知道她一定会到处找她,但这时候实在不愿意见她。不止是她,谁也不愿意见。
这一次,加恩倒没有纠缠,很快便静了下来。她在门口等了等,后来便到楼下去了。卓风华好不容易回来,总算可以看见人了,再逼急了,若又换了地方,就真不知该去哪里找了。在楼下这样远远的看着,好像也不错。以前总是在楼上望着楼下,从楼下往上看,记忆中并没有过。他以往归来的时候,看见阳台上等待他归来的人,看见闪耀的灯光,不知是什么心情?加恩只要看到那门窗里一室的灯光,便觉得心安。还有一点点温暖。
因为提前把行程告知了福林,福林又忍不住告诉了莲姨,她一得知,就翘首以盼的算着日期。几乎天天打电话来问,问卓风华办好休假手续了没有。加恩现在一听到电话铃响就觉得头疼。她不接。因为实在怕莲姨问她缘由。总是不接也不行,索性把电话线掐断了。手机可以设成静音,还可以发发短信,做一番拖延。画廊那边的事自然也没有心思关顾了。清琉打理是不在话下,但她觉得加恩这样有点可怕。失魂落魄了一样。问到底怎么了,加恩也不说。前不久还那样兴致勃勃和和睦睦的两人,突然像似即将彻底分崩离析了似的,很让人有点心惊胆颤。
清琉问的急了,有一次,加恩苦笑了一下,突然嘟囔了一句:“不知道,或许是报应吧。”清琉疑心自己听错了。她思前想后自己分析了一番,想来怕还是宣静在中间捣了什么鬼。好像就是那天和宣静吃过饭后,两人才出了问题。
她觉得这样不行,还是该去探听探听到底怎么回事。趁一天有空,就去了学校。到了医务室,一问,才知道宣静已经没有在这里上班了。医务室有两个女孩子在,其中一个看起来老辣熟练些,想着应该是在这里做了最起码一段时间了,应该跟宣静共事过,因此便问她:“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不问还好,一问,那女孩子竟像找到了发泄口似的,气鼓鼓道:“谁知道她去哪里了?上次她男朋友来了一次,两人在外面吵架吵了半天,害的我一个人在里面同时忙三四个学生,差点出错!第二天她就没来了,一点预兆都没有,招呼也不打,更别说给上面递辞呈,做交接了!为这件事,上面狠批了我一顿!你说说,这关我什么事!完全是她个人性格态度问题!早看她有野心,想不到还这样没有责任心!这做的都什么事!”她斜睨清琉一眼,问道:“你是她朋友吗?休息室里还有些她的东西,你吧它带走,或者叫她赶紧来拿走,三天之内不来拿,就别怪我全给丢了!”
从医务室回来,加恩却把清琉叫了去,请她帮忙送一样东西给卓风华。原来是护照。清琉知道加恩最近每日都要去卓风华那边的楼下,他不见她,所以只得委托自己。她上去了,加恩就在楼下等着她。
她也想趁此问问卓风华怎么回事。上了楼,敲门,过了许久,门才打开了。卓风华站在门口,冷淡的问她:“什么事?”清琉见他都不请自己进去,便也不好说什么了,只吧护照往他手里一递,说:“加恩收拾房间时看到它,就叫我给你送过来。她说怕你最近恐怕会用得上。”卓风华接了,没有说话。清琉道:“加恩说,你要去哪里散心,尽管去。她不会拦着你,也不会跟着你。她会在家里等你,等着你回来。无论你什么时候回来,她都会在家里等着你的。”卓风华仿佛没有听见,过了一会儿,问:“还有事吗?”清琉道:“你和加恩……”卓风华截断了她剩下的话,说:“抱歉,我还有事。”便把门关上了。清琉叹一口气,只得作罢,下楼去。
卓风华关上门,也微微叹了一口气。他把护照拿在手里看了一遍,心里五味陈杂。他当然知道她常在楼下徘徊守候。从卧室窗户那里,可以看到她的身影。每次看到她在那里站着或坐着,心里说不出的感受。她对他的爱已不容置喙。他对她呢,时至今日,难道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吗?这些日子扪心自问,摈弃以往的那些事,在一起的时光十分开心愉悦。没有刻意去分辨,恐怕也很难分辨那究竟是什么感情,但很可以一直这样走下去,长久的走下去。如果没有宣静……现在一想起宣静,原先那种对于少年青春时期美好怀念的感觉几乎淡化完了,反而有一点难以抑制的厌恶之感。她为什么要把那些说出来呢?他突然悚然一惊,莫非潜意识里倒永远不愿意知道真相?这又如何对得起佳瑶!他感到十分愧疚。随之对加恩的心就又强制性的冷淡了一分。加恩确实爱他,但这份爱也有点可怕了。就算她不是诚心要害死佳瑶,但归根到底,还是与她脱离不了关系,且关系重大。他目前确实不能就这么原谅了。他自己这里说不过去。
有一回从加恩面前走过,虽然尽力目不斜视的,但还是听见了她在咳嗽。夏日感冒最难受,他本能的想问一问她怎么会感冒,又马上打住了,觉得自己未免太职业病了一些。最后硬起心肠走了。如果可以,真想把她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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