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与他父亲一样都没有出仕的念头,不然……”
姜皇后明白陶氏的未尽之语,更觉得头疼:“青松书院是天下学子心中的圣地,我只盼着瑀儿千万不要做出什么傻事来……”
陶氏便道:“娘娘不如请这位沈小姐进宫,看事情可有转圜的余地?”
“也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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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莫名收到皇后懿旨宣她入宫,沈灵均一见便忧虑道:“皇后可是因为锦王之事怪罪你?”
沈晏前辈子与姜皇后打过许多次交道,对于她的脾气性格都很了解,闻言便道:“皇后娘娘为人和气,应当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沈晏说得很笃定,但她忘记了,上辈子她是萧瑀明媒正娶的妻子,还是和萧瑀共患难的女人,这辈子,她在姜皇后眼中不过是个对她儿子始乱终弃的女人。
沈晏在椒房殿的偏殿等了一个多时辰才见到姗姗来迟的姜皇后,此时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立场,一见姜皇后进来,便伏下-身行了一个大礼。
姜皇后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淡淡道:“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沈晏不急不缓地站起来,一言一行都是世家贵女的典范。
姜皇后的心情似乎好了点,赐了座,才对沈晏说道:“当年你姑姑的才华和美貌都名震天下,此后再无女子能出其右,所以放得知你进京时,我便一直想宣你进宫,只是诸事繁杂,才拖到了今日。”
沈晏不卑不亢:“娘娘谬赞了。”
姜皇后又与她说了些琐事,加之陶氏一直在一旁凑趣转圜,气氛竟然也慢慢融洽起来。
正在此时,姜皇后又道:“听说你与你表兄定了亲,倒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沈晏心头一紧,知道戏肉到了,十分谨慎地答道:“这是家父与姑姑定下的亲事,亦是臣女亡母的心愿。”
陶氏笑着接道:“这慕公子的名声在外,倒也没有辱没沈小姐的容貌才情,这女人,要的不就是一个可心的夫君么?”
沈晏装作羞涩地低下头,却并不接话。
陶氏假意打了自己一下:“瞧我这张没把门的嘴,同小姑娘说这些做什么?”
姜皇后也笑着打趣道:“你啊,这些年是越发老糊涂了。”
“哎,娘娘这是嫌奴婢老了,不如眼前的小姑娘鲜嫩可心,奴婢可真是冤死了。”
姜皇后被她逗得合不拢嘴,沈晏也跟着笑了笑,却仍旧没有接话,将一个羞涩待嫁少女的形象演绎到底。
姜皇后和陶氏对视一眼,皆感到了棘手。若是往常碰到这样的情况,哪个不是赶忙跟着凑趣,哪有沈晏这般沉得住气。
其实沈晏倒也不是沉得住气,只是她实在太了解陶氏了。这个女人是一位战死将领的遗孀,以寡妇之身成为皇后身边的女官,整整三十年不曾失宠,绝不是只有温和善谏这么简单。
陶氏见这招没有效果,也换了个法子,她叹息一声:“其实娘娘今日宣你进宫,最重要的就是为了选随侍女官,奴婢年纪大了,也是力不从心,想着早些找个接班人,也好安心去养老。”她拉着沈晏的手,亲切道,“你是个稳重的,且才华人品都是出众,娘娘很是满意的。”
沈晏连忙跪下来:“臣女愚钝,恐怕担不起如此重责。”
姜皇后假意怒道:“是担不起还是不愿担?或是你还有别的担忧?”
沈晏却只是请罪,绝口不提其他。
陶氏眉头一皱,又很快松开,一边说着“皇后息怒”一边将沈晏搀扶起来,语重心长道:“你谨慎是没错,可也不要过于怕事,娘娘是善心人,还能吃了你不成?”
沈晏咬了咬唇,陶氏已经给了她警告,让她不可再过分下去。她对姜皇后还有着前辈子遗留下来的好感,也不忍再继续触怒她,便闭了嘴不再说话。
陶氏见沈晏果然不再倔强,眼光一闪,心中对她的个性便有了数,她笑眯眯地对姜皇后道:“娘娘,沈小姐这样慎重并不是坏事,这样年纪的姑娘家有这样的品质才是难得,否则若是个胆大包天的,娘娘日后不是要头疼了?”
沈晏刚想说什么,陶氏就打断她:“奴婢知道沈小姐担忧什么,再过两年沈小姐嫁做人妇,自然是要相夫教子的,只不过娘娘喜爱沈小姐的人品才华,想留您在身边待两年,也不是要您做什么,不过是陪娘娘喝喝茶说说话,便是只有两年时间,也是您二位之间的缘分不是?”
沈晏顿时就无话可说,这位陶夫人实在是很会说话,真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拒绝。
姜皇后满意地点点头,又对陶氏笑道:“好话都让你给说了,看来我只能拿东西来收买了。还不去把我的妆奁拿来,替我给元娘挑些首饰来。”
陶氏便笑着应了,福了福身退下去。
沈晏诚惶诚恐地对姜皇后道:“臣女何德何能,敢受娘娘如此大的赏赐。”
姜皇后拉过她的手,亲热地拍了拍:“别忙着拒绝,我呀,一直就盼着生个小公主,能给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偏生就生了两个儿子,可谓是一大遗憾。”
沈晏脸皮一僵,却还不得不奉承道:“两位殿下都是人中龙凤,娘娘的福气才让人羡慕,有什么可遗憾呢?”
姜皇后假意叹息道:“太子自是好的,可我这天魔星一般的小儿子,才真真是让我操碎了心。”她看向沈晏,轻声道,“他居然与我说喜欢上了一个定了亲的姑娘,你说……这可要怎么办才好?”
沈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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