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李叔也玩笑说:“你们要是女人就好了,我家老太婆总也舍不得院里的小姑娘,粗活儿累活儿不大让她们做,你们要是老妈子,来我们院里干些活儿倒好,保管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们。”众人又是一阵笑。
说起小姑娘,年轻的小伙子们来了兴致,二夫人院里的玳全问身边的何丛:“夫人身边的几位姐姐可都是杨州跟过来的?她们说话和府上其他人不一样,就是骂人也好听。”
何丛道:“都是老家的人,不过有的打小就进了京,有的后来才进京。”
这话被以宁院里的永和听见,永和道:“你是没当真挨过骂,她们凶起来能把你吃了,她们厉害主要厉害在长得好看,还有本事,要不说咱们家里风水好呢,你去杨州林府瞧瞧去,随便一个丫鬟都是好模好样,水灵灵的。”
二夫人院里另一个小厮王瑁也凑过来:“真的假的?”
何丛道:“虽然永和平时说话老是不着调,但是这话说的不假。不过这也是有原因的,我们家里女孩子少,打老太爷那辈儿起到眼下,就只有咱们夫人一个女娃娃,家里下人,生了儿子不怎么样,要是生了女儿,几位老爷还有夫人们,是很高兴的,都会额外赏赐,咱们家的姑娘都是读书认字的,专门有女先生教,吃的穿的用的,比小门户家的小姐还要好,模样气质自然不同一般。”
隔桌的徐范也加入讨论:“你们问问赵老三就晓得,他家里两个姐姐,可比他金贵多了。”
几个人又哄着赵承光叫他讲讲,承光道:“有什么好讲的。”
徐范说:“我们在杨州的时候,承光的爹爹,我们都叫他赵老伯,赵老伯老是说啊:‘我这辈子,本来养两个闺女就够了,结果又生了个儿子,白添累赘。’”
大家都是不解:“赵老伯为什么这么说呢?”
承光自己接过话来说道:“我两个姐姐生来聪慧,同府中一众姐妹一起教养,算是比较出挑的,人人夸赞,是我父母亲这辈子最骄傲的事情,我大姐人好看,也能干,最要紧是管账的一把好手,后来咱们家里的二夫人做媒,许给了杨州赫赫有名的人家,我二姐在府里也是管着许多事情的,只有我没什么出息,读书读书不行,做事也就那样儿,我爹娘老是打我骂我,大姐二姐护得我一时,护不了一世,要不是小姐心疼我,把我从老家带到京城来,我指不定怎么被我爹奚落呢。”
丁白道:“咱们家里的姑娘,大多就像承光两位姐姐一样,多少都有点本事,所以普遍嫁得都好。”
众人连连感叹,谁要是能娶上那府里的姑娘,岂不是捡到了宝贝一般。
屋里,女孩儿们也渐渐喝开了,这会儿大多三三两两玩了起来,有猜拳的,有玩同数的,也有行雅令的,几位嬷嬷吃饱喝足,蕴香就先送她们回了,之后只剩下李婶一个年纪稍长一些的,李婶站起来拍了拍手说:“大家老这么散着,一会儿就没趣了,咱们难得聚这么齐整,不如一起玩个击鼓传花,我来击鼓,花儿到谁手里谁就要讲个笑话,好笑嘛就喝一杯,不好笑,就罚三杯,你们要不要玩?”
以宁带头说:“好,我要参加!”
大家纷纷响应,于是就把桌子拼了,围坐一圈,雪海料到会玩这个,早备了一朵红绸花和一面手鼓让小玉放着,小玉起身进屋拿出来,把花儿给了蕴香,手鼓交给了李婶,李婶说:“好了,咱们这就开始。”说完就转过身去,“咚咚咚”的拍着手鼓,鼓声忽快忽慢,大家都嬉笑着紧张传递。
“咚。”鼓声戛然而止,第一轮,花落在麦苗儿手里,麦苗儿又高兴又紧张:“哎呦,怎么第一个就轮到我,要说个什么笑话呢。”大家都催她快说,麦苗儿就想到一个,挥手叫众人不要吵闹,慢慢说道:“有一个教书先生,名叫郑道,某一天他给他的学生讲《老子》,《老子》开篇的第一章第一句是‘道,可道,非常道’,学生们听了不敢诵读出来,因为要避开老师的名讳,大家挤眉弄眼,小声嘀咕,老师看到他们在下面讲话,生气的问:‘你们在说什么呢?’学生们商量好了才开始诵读道:‘不敢说,可不敢说,非常不敢说。’气的先生扔了书就出去了。”
麦苗儿说完,自己先笑起来,没听过的都笑了,雪海她们是听过的,就不觉得好笑,麦苗儿生气说:“你们几个坏东西,不给我捧场,待会轮到你们,我也不笑。”说着就把面前斟好的三杯酒,一杯一杯喝完,李婶笑她:“我还没说要你喝几杯,你自己就认输了,怪到谁。”
麦苗儿从桌上拿起绸花说:“废话少说,咱们接着玩儿。”
以宁偷偷给李婶递眼色,指了指蕴香,李婶会意,这次没有转过身,就站在桌边拍鼓,正好花到蕴香手里的时候,鼓声就停下了,这下不止以宁有兴趣,蕴香身边的几个丫头都开始起哄,她们从没听过主子讲笑话,蕴香不知如何是好,害羞地说:“我只喝酒吧,我不知道什么笑话。”
小玉拦说:“不行不行,拿到花儿就得讲,不好笑才是罚三杯呢,夫人不说就是耍赖。”
“小玉姐姐说得好!”
蕴香嗔道:“死丫头,胳膊肘往外拐。”
以宁道:“战场还无父子呢,咱们酒桌上也不分里外上下。”
蕴香被闹得没法儿,只得说:“我只知道一个,是从前不知道什么地方听来的。说是有一个人,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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