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何桂芬舍不得买对虾给孩子吃,欢欢三两口就吃完了,又对舒曼说:“舒阿姨,我还要。”
何桂芬的脸上挂不住了,呵斥欢欢道:“你看你这孩子,好像一辈子没吃过对虾似的,你舒阿姨家的虾就比咱家的好吃?”
欢欢童言无忌,不高兴地说:“咱家才不吃虾呢,你什么时候买过?”
舒曼见何桂芬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忙岔开话题问欢欢:“欢欢,出来半年多了,想不想家呀?”
欢欢问答:“想啊,特别想我姥姥,可惜我妈不带我去找姥姥,怕舅妈不高兴。”
正聊着,高致远端着一盘水饺过来了,何桂芬一见高致远下好了水饺,忙反客为主,跑到厨房去帮着端水饺,又给每人舀了一碗水饺汤,班门弄斧地劝大家说:“原汤化原食,吃饺子喝饺子汤助消化。”
一会儿就将四盘水饺都摆到桌上,高致远忙对何桂芬和欢欢说:“来,也尝尝我们家的水饺味道怎么样。”他有意把“我们”两个字咬得很重,舒曼看见何桂芬脸上略过意思不易察觉的冷笑,她假装没看见,夹了几个水饺放在欢欢的碗里,又嘱咐她慢慢吃,不要烫着嘴巴。
结果,欢欢毕竟是个孩子,有孩子贪吃的本性,不管不顾地用小勺舀一个水饺来就往嘴里放,一大口咬下去烫了嘴巴,立马就把饺子吐到了地上。何桂芬打了欢欢一巴掌,训斥道:“你这个贪吃的东西,也不怕汤破了嘴。”
欢欢裂开嘴巴哭了起来,高致远看了舒曼一眼,连忙劝道:“欢欢不哭啊,大过年的不能哭鼻子,一会儿就看春节联欢晚会了哦。”
欢欢一听,这才止住了哭泣,四下里找电视却没有找到,就对何桂芬说:“妈妈,舒阿姨家没有电视,我想回家看春节晚会。”
何桂芬这才拉起欢欢,说道:“好好,咱们也该走了,别耽误了高叔叔和舒阿姨休息。”
高致远说道:“也好,我们这里连个电视也没有,你们回家看春晚去吧,再坐一回儿,我也回去了。”何桂芬这才笑盈盈地和欢欢回去了。
高致远关好门回来坐下,对舒曼说:“快点吃吧,水饺凉了就不好吃了。”
抬头一看,舒曼正满脸愠怒地望着他,高致远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做错了,就问道:“刚才还好好的,这一会儿就不高兴了,这脸变得可在真够快的呀,来,亲爱的小曼,大过年的,高兴点。”一边说,一边夹了水饺往舒曼嘴巴里送,舒曼故意一扭头,水饺落到了地上,高致远赶忙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自语道:“看看,又浪费东西了吧。这一次不要躲了哈,别再弄掉了,浪费东西是要受到惩罚的。”说着又夹了一个水饺送过来,舒曼只好用嘴巴接了,一边嚼,一边嘟嘟囔囔地说:“高致远,请你告诉我,何桂芬怎么知道你在我这里?”
高致远解释说:“这不是巧了嘛,我到你这里来的时候,恰巧在电梯里遇到何桂芬母女俩个,她们知道你住在这里,肯定猜到我是来找你的。”
舒曼又问道:“那你刚才听到她说别耽误了咱们俩休息,你为何要强调你坐一会就走?”
高致远一头雾水地说:“我是坐一会儿就走呀,当然,亲爱的,如果你愿意我留下来陪你,我可是求之不得呢。”
舒曼见自己怎么跟高致远说,他也弄不明白其中的奥妙所在,只好作罢。心想,可能这就是男女之间思维方式有所不同吧,高致远根本搞不懂舒曼不高兴地原因是什么?也不明白何桂芬临走时说的那句话的意思,她分明就是试探一下,看高致远和舒曼同居了没有,舒曼不置可否,她就是想让何桂芬自己猜去,如果她误以为舒曼和高致远已经同居,也许就断了一心想要攀附高致远的念头,而高致远却想不到这么多,傻乎乎地中了招。
高致远也没有想到何桂芬会在除夕之夜和欢欢不邀而至,既然人家已经来了,舒曼也是笑脸相迎,还给欢欢剥虾吃,当时表现得十分得体,他心里还暗暗称赞舒曼大气、有容人的气量,谁知道人家一走,就给他摆脸色看,高致远觉得舒曼未免有点虚伪了。就说道:“就算是一般的邻居,大过年的,人家过来送盘水饺,咱们也该热情相待吧?何况欢欢还那么喜欢你,到底有什么值得你不高兴的呢?”
舒曼一听高致远这么说,就知道他仍然没有搞明白她生气的真正原因,就说道:“只怕何桂芬不是单单送水饺那么简单,她是来探听消息的。”
高致远笑道:“搞笑吧,小曼,别搞得这么神经兮兮的好不好?你告诉我,咱们有什么消息值得她探听的?”
舒曼无奈地说:“致远,不是我太敏感,是你太迟钝了,难道你一点也没有发现何桂芬对你已经产生了一种依赖感,这种依赖感让她不愿意离开你,慢慢的,她已经把你当成了他们母女生活中一个不可缺少的角色,这个角色就是她的丈夫、欢欢的父亲。不管你承认与否,我发现,她已经爱上你了,而且爱的很自私。因为爱你,所以无形之中我就成了她的情敌,但她这人聪明就聪明在这里,她知道跟我之间无法势均力敌,就剑走偏锋,耍各种小手段博取你的注意。”
高致远听了舒曼的话,不禁“哈哈”大笑道:“舒曼,你真的是神经过敏了,何桂芬是什么人?是欢欢的母亲,欢欢是我的造血干细胞的接受者,而且还接受过我的赞助,这不仅仅是因为我对她们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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