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她紧紧抓住张婶的手臂,哭着说:“我……我做了一个梦,我梦到……他不在了,我想抓住他,我想给他补补身体,我想让他好好活下去。”
张婶何曾见过她这个样子,在她的印象里,小姐是冷漠的,遇到谁都是淡淡的不苟言笑,连面对黎氏董事长——她的父亲也是疏离淡漠的,她从来没有想到有那么一日,那么高傲的头颅会低下来,冷漠的眼中会流出晶莹的眼泪。原本挺得笔直的的身形颤抖的蜷缩成一团。
张婶紧紧的抱住她,安慰道:“小姐,不会的,那只是个梦。”
她点点头,像是在安慰自己似的:“是,那只是个梦,梦里的都不作数。”
黎雪起身,没有管脚心的疼痛,已经快要12点了,她找了半天,也只找到了些许药片,止痛的,感冒的。
她将这些放在一个袋子里,随便换了件衣服就要出门。
“小姐,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黎雪顿了下,道:“我去逛逛。”
之前她就从教导主任那里得知他的住所。
离这里并不远。
她一个人慢慢的走在枯叶铺就的道路上,不知不觉的走着。
直到走到他所在的小区楼下。
她静静地仰头望着,八楼有灯火亮着。
他还没有休息?
她在楼下站了许久,冷风吹乱她长长的发丝。
黎雪打开手机,点开通讯录。
犹豫了好久还是拨通了他的电话。
那边响了两声便被人接起,还是他清阙素淡的声音:“黎雪?”
“……”
“怎么了?”
黎雪咬了咬牙,说道:“没事,就是跟你说声教师节快乐。”
他轻轻地笑道:“恩,谢谢。”
刚说完这句话就有保安持着手电筒过来夜巡。
走过去就催促:“小姐,你是哪里的?不要打扰其他居住在这里的住户。”
阙之羡原本在查探国内的几起案子,身体正有些疲惫,泡了杯醒神的浓咖啡。
就看到茶几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接起后没多久便听到有陌生人的声音。
心里一动,他便问:“你现在在哪里?”
黎雪以为声音够轻了,谁知还是被他听到了。
她只好含糊道:“我,我在我家公寓下。”
“是吗?”阙之羡起身,走到窗边,往下望去,果真看到她的身影。
“抬头。”
黎雪闻言,抬头一看,就发现八楼窗边出现那道清阙的身影。
还未等她开口,他说:“站着别动,我这就下来。”
很快,他走出电梯门,走了出来。
他和那位美国保安打了个招呼,那保安才点头走开。
月夜凉薄,有虫鸣声热闹的响在小区的绿林假山处。
阙之羡望着夜色下略显单薄的她,轻轻一叹:“这么晚了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黎雪挺直脊背,将手中的袋子塞到他手里,“我没有别的东西送你,就随手拿了几包药,你生病的时候可以服用。”
他微怔,看了看手中稀奇古怪的药盒,倒是笑了:“谢谢,我很喜欢。”
黎雪安静的点点头:“那我走了。”
“我送你回去。”
说着从口袋里取出车钥匙。
“不用。”黎雪摇头,“我公寓离这里很近,我想走回去。”
他没说话,他觉得今天的她和平时很不一样。
他看得出来,她这不是客套,而是真的想自己走回去。
“好,到家了给我信息。”
黎雪点头,往回走了几步,却又定住脚步。
她突然小跑了回来,紧紧的抱住他,像是在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我那么骄傲,所以你不要急着推开我,我会很难过,这个拥抱没别的意思,你不要介怀。”
他轻轻地拥住她,敛眸轻叹:“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呢,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你不知道我的担惊受怕,你不知道我的贪心嫉妒。
你更不知道,我曾今……偷偷地吻过你。
轻轻地,轻轻地,像一片羽毛掠过脸颊,又像一蓬柳絮落满天际。
更像一个不经世事的孩童,偷吃了最宝贵的东西。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那时候的黎雪以为,这样就已经很好,他离她很近,近在咫尺。
却没想到命运总归是这样,从不给你一丝丝侥幸。
父亲出事了。
偌大的黎氏公司差点分崩离析,只差被瓜分。
不知缘由,不知所谓。
黎氏董事长跳楼自杀身亡登时席卷各个新闻头条。久居不落。
像是讽刺,更像是一场闹剧。
她得知消息的刹那,恍若坠入冰窖。
可她依旧很冷静,冷静的收拾行李,冷静的买好回国的机票。
她来不及与他告别,她知道,父亲在等她,整个偌大的企业在等她。
也正是她登上飞机的同时,她注定要背负一切的屈辱与苦难。
命运兜兜转转,仿若雾里看花花不知,泪中盼人人不回。
……
他们说,所有猝不及防的故事都有它不为人知的伏笔。
在她的人生里,一次又一次,她离幸福那么近,却又被一一打破。
她不知道,还有多少伏笔埋藏在她的生命里。
飞机无声无息的行驶在空中,破开层层云雾,仿佛抵达终点就会看见彩虹。
黎雪坐在头等舱的位子里,午餐时间到了,有妆容精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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