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南都国的皇帝,信上大致意思说的是:孟斐焱少年时离开故土,在清平王朝住了也有四个年头。现如今少年长大成人,这么继续住在异国他乡总是显得不近人情,便决定让孟斐焱择日便回去南都国,一来他毕竟还是南都国的皇子,此番行为有利于两国的交往,显得清平王朝很有诚意。二来,让孟斐焱回去,祭拜祭拜自己的生母,也在南都国皇帝跟前尽尽孝心,也是显得很有人情味很是体贴。
信送出去的第八日,便收到了答复,主要是以下这么几个意思:
一、南都国皇帝觉得清平王朝是很有人情味的国家,觉得很开心,并且今后两国还将继续这么友好共处下去。
二、南都国已经派了人来接孟斐焱回去,不日便能够到达清平王朝的国都。
看着事情一如自己想的那般进展顺利,皇帝心情便也自然而然很是顺畅,心情好了食欲也便涨了,困扰几日的上火症状也有了改善。
心平气和的时候人总是喜欢想一些忙时不怎么能够想到的事情。于是皇帝想起了自己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去看看皇后,便择了一个午后的空闲时间,摆驾去了皇后的寝殿。
已经过了初冬,人说话的时候都会开始冒白烟,皇帝穿了一件厚厚的披肩,没有叫人通报便进了屋子里,才刚掀起帘子踏进屋,便闻到了一股很是浓重的中药味,苦涩之中还略微带了些许臭味。
“皇后。”
皇帝皱了皱眉,喊了一声,却听见里屋哐当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给摔碎了,接着便见到皇后有些慌乱地从里屋出来,仪容虽是完整,衣角却是沾了三四点褐色的污渍,令人自然而然便想到了方才闻到的那一股很难闻的药味。
“是谁病了?”
“臣妾前些日子偶感风寒,咳嗽了许多日子,病是好了嗓子却很不舒服,便叫太医开了几副调理嗓子的方子。”
“嗓子不舒服?”
随手解下身上的披肩,皇帝在座位上坐了下来,并不在意地说道:“那就叫下人煎好了药再端来,怎么自己亲自煎药,屋子里弄了一股子药味。”
“原本是这样做的,只是这次的药方子比较繁琐,太医特意嘱咐了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将药喝下去,不然会坏了药性,才在屋子里煎药的,臣妾已经叫人将药炉子撤下去,点上了檀香,药味很快就会散了的。”
“既然身子不舒服,自然是要吃药的,说来也是有许多日子没有见过皇后了,朕竟不知皇后生病,待会朕便叫人送一些灵芝过来,叫下人炖了补补身子,皇后平日里也不要太过操劳后宫事宜了,若是忙不过来,朕便安排其他妃嫔来帮着皇后一道协理后宫。”
“臣妾并不操劳,能帮助皇上治理这后宫,本就是臣妾的分内之事。只是受了一些小小的风寒,却是叫皇上担忧,是臣妾的不是。”
后宫主事的权力,这几年惠妃一直都是虎视眈眈,皇后幸幸苦苦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轻易就将这个权力给交出来?红颜会老,年老色衰之时,君王之爱就再也不会垂怜,对于皇后而言,这后宫主事的权力,比得到皇帝的宠爱更为重要。更何况现如今九公主在宫内日渐受宠,太子之位摇摇欲坠,自己更是不能放开后宫主事的权力。
见着皇后执意不需叫人帮助,皇帝便也不再坚持。原本打算在皇后这里用过晚膳再回去,现下却是被这药味熏得难受坐不住,只是略微跟皇后寒暄了几句,便就离开了。
“皇上,是回上清殿吗?”
伺候的太监紧跟在步撵后头,边走边问着。
“去宁嫔那里。”
皇帝才刚离开,皇后便是面色煞白大吐了一口血,伺候的丫鬟见状,赶忙上前扶住皇后,递上帕子,给她轻轻拍着后背顺气。
“娘娘,您这是何苦,如此作践自己的身子,落得了一身的毛病。”
“药引子准备好了吗?”
擦去嘴角的血渍,皇后将帕子揉成一团握在手心。
“已经准备好了,可是娘娘……”
“你若再废话,本宫明日就将你打发去做洗衣奴才。”
“奴婢不敢。”
见到丫鬟唯唯诺诺不再言语,皇后只觉得身上精神不济摇摇欲坠,依靠丫鬟的搀扶才勉强能够站起身来,心中却是止不住的高兴,只差最后一碗血,等到过了今晚,三十血咒便能成了。
所谓治嗓子不过是托词,皇后屋内浓重的伴随着臭气的药腥味,却是皇后特意用蜀国禁术炼制的血咒。蜀国皇室擅长巫术,当年建国伊始,国本不稳,蜀国皇室便是用的这血咒来操控一些不听话的人,轻则神志丧失,任凭施咒之人摆布,重则丧命。
而血咒作为禁术,其被禁的原因,也是因为这术法太邪,施咒之人在前期需要每日一碗血灌养药引,足足养够三十日,才能开始正式下咒,下咒过程之中不能出现任何偏差,一旦出现纰漏,施咒之人必定受到反噬,危及性命。
选择下血咒,皇后也是下下之策。
皇后是蜀国的公主,一直以来便有朝臣担忧,一旦太子登基,便会与蜀国亲厚,届时会危及清平王朝的朝局稳定。更何况这些年惠妃母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几乎是垄断了四国的所有生意往来,朝堂之中更是有半数为官入仕者,来自于惠妃一族。加之皇帝对九公主的偏宠,近几年来朝堂之中竟是有了要废太子立五皇子为太子的声音。
那个病秧子,他何德何能可以坐上这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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