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剑法越是有些乱了阵脚,却是让玉衡逮着了空隙,反守为攻,疾风骤雨般的反攻了回来。
戴馨气喘吁吁地接了数招,应接不暇,早已先机尽失,心中只余下一个念头,怎么会,怎么会!她越比越是恐慌,心烦意乱。谢玉衡木剑疾刺,有如白蛇吐信,灵活无比,紧紧封住戴馨的所有剑路,忽然一声低叱,两人身形突定了下来,只看到谢玉衡的剑直直指着戴馨的咽喉,咽喉上一点鲜红触目惊心,戴馨乱发披肩,半掩面目,下颔微抬,胸脯剧烈地起伏着,身上的白衣上暗红点点,显然中了数招,而反观之谢玉衡的白衣上,不过略有几点暗红,却都轻浅且都在不重要的手脚上。
戴馨脸色雪白,满脸不可置信:怎么可能!
下头轰然的爆发了掌声,长期在外不太了解的,只是赞叹果然是掌门的女弟子,而长居京城略有些知情的也颇为惊讶,这谢玉衡如何像改头换面了一般,云阳侯和管夫人也到了场下,也是鼓掌颔首,短短时间内,能有如此长进,已是颇为不错,虽然内力仍是欠缺,对上戴馨这样的同样也是长于招式花巧实战略少的对手,已是绰绰有余。
苏定方看着台上的谢玉衡,同样也是满心的不可置信,谢玉衡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自己教的,没有谁比自己更清楚她的实际水准了,然而习武本就是要吃苦头的,他去教相府的小姐之前师父也说了,不过是为了强身健体罢了,不需要太过强求了,若是资质不好,更不要直言不讳,得罪狠了相爷和小姐。因此他也都是教着招式熟练,舞剑好看罢了,戴馨他是知道的,贫苦出身,颇有一股子野性和狠劲,因此武艺在清字门这一代弟子中还是颇为出众,此次能进入内门的可能性还是非常大,怎么会第一场就被谢玉衡击败?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心中一紧,难道,此女是管夫人的弟子、玉衡的双生姊妹谢瑶光?他在观众中扫视,果然在观众席边上的一棵树下中看到了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白衣少女立在树下,想是来得晚了,没有位子,她旁边还站着个贵气十足的少年,正与她笑着说什么话,那少女好像也被他逗笑了,脸上微微露出了个酒涡,正如从前玉衡笑的一般。
他在看台上那持剑凛然而立的少女,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玉衡?
裁决执事高声宣布:“谢玉衡胜。”
在台上狼狈不堪的戴馨却也忽然看到了台下树下那一模一样的少女,她忽然嘶声喊道:“等等!我不服!”
执事一愣,沉声道:“胜负已分,有何不服?”
戴馨戟指指向树下那个少女,厉声道:“我怀疑和我对战的不是谢玉衡本人!那个人才是!此人是谢玉衡的双生姐姐谢瑶光!是管夫人的高徒!谢玉衡根本不可能有这样高的武艺!”她与教中长老颇为熟稔,自然早知管夫人女弟子为谢玉衡的双生姐姐这一事,如今对战中感觉仿似完全换了一人,如何不又惊又疑?正巧居高临下,一眼便看到那树下白衣女子,可不是和谢玉衡长得一模一样?
众人尽皆静了下来,都看往那树下的少女,果然与台上的谢玉衡眉眼一模一样,那少女被这般多的眼光逼视,却仍面如止水,平静地与台上的少女相对视,并不慌张,她淡淡地开口道:“我是谢瑶光,刚从兰场比武完毕过来,那边自有人证。”
执事不知所措,只得望向监场的李长老,李长老沉下脸道:“戴馨你可有证据?岂能胡言乱语血口喷人?”
戴馨忽然冷笑道:“呵呵,就因为她是谢丞相的女儿,掌教的徒弟,所以你们就尽皆向着她了?要什么证据?教里谁不知道,谢玉衡是个草包美人,就只会舞个好看,哪里是能打的?什么兰场的比武,我早就看过对战表,谢瑶光就在兰场的第一场比赛,我们这是第五场,若是比完再过来换人,时间上绰绰有余!焉知不是她背后有人,把这时间都错开安排了?”
台上的谢玉衡听她直斥她草包,脸上也不禁一白,握剑的双手微微颤抖,她从不知道,原来自己在众人心目中就是这样的!草包美人?苏师兄看上她什么?她有什么地方能让师兄倾心?一张脸么?红颜总会变成白骨!
下边尽皆哗然,无论哪朝哪代,听到耸人听闻的有背景的人的质疑,大家总是比较愿意相信和同情毫无背景的弱者的那一方,如今看戴馨满脸愤怒,字字肯定,长发披着,更显得楚楚可怜,而长老执事们不问情由便直斥戴馨血口喷人,更是让大家怀疑之心陡然而起,不由地纷纷叫喊道:“此事必要查清,还戴师妹一个公道!”“岂能仗势欺人?丞相的女儿了不起么?”“必然是有黑幕,那谢玉衡的剑招我见过,虚浮无力,就跟跳舞似的,今日怎会忽然仿似变了一个人?”
下头议论纷纷,群情沸腾,长老看情势不妙,偏偏事情又涉及谢丞相的掌珠,掌教的爱徒,只得沉声喝道:“此事稍后再议!且先继续下一场比武!”
戴馨厉声道:“今日不还我个公道,我绝不下场!”
下头不由地有人鼓掌支持道:“戴师妹我们支持你!”“定要查清事实!”
长老看事情不能善了了,只得低声交代了几句身旁的徒弟让他即刻去请掌教过来,那弟子连忙往外跑去,众人仍然议论纷纷。云阳侯和管夫人等人只是静观其变,并不出言。
李熙却低声笑道:“有点意思,下来是不是有好戏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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