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在脱离寄养系统后就开始看心理医生。”
“这一直持续了十几年,一直到……”g看到最下面一行的信息,顿了顿,“到1987年。”
也就是音乐厅杀手开始犯案的那一年。
一旦巧合过多,那就不再是巧合了。
viola抬手揉了揉眉间,神情疲惫。
“谢谢,道。
“viola……”坐在电脑前的g觉得她的语气有些不对劲,转过头有些担心地看着她。
“我很好,”她呼了一口气,“如果lull真的是音乐厅杀手,那么这停止杀戮的二十四年,是因为他有了。”
“他的妻子?为什么这么说?”reid有些疑惑地问道。
viola向两人简单解释了一下,让两人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如果说,小时候经历了什么事情导致他对于古典乐的厌恶,而父母死于爆炸之中减缓了这种焦躁,”reid垂目说道,“他现在的这种行为,更像是在一遍又一遍重复父母的死亡。”
“他憎恨自己的父母。”viola轻声接道。
*****
lull不记得自己的父母了。
更准确点来说,是不记得自己十三岁之前的事情了。
他在医院的病床上醒来,第一眼看见的是照顾他的护士,还有病房明晃晃的白炽灯。
前尘尽数忘却,就像是宛如新生一般。
别人说他叫lur,但是他讨厌那个姓氏,从心底深处的厌恶之情。
所以他改名了,随便挑了一个自己看起来顺眼的。
在医院的时候还没有什么事,左右不过是睡了醒,醒了睡,连续不断地各项检查,还有来探望他的警察先生。
他们告诉他,他的父母是音乐家,死于一场恐怖袭击之中。
他心中没有实感,但他排斥拥有父母,或者说,他们死了的消息让他觉得痛快。
当然,lucas不会把这种事情说出口,因为他知道那是不合乎常理的。
离开了医院,他开始辗转于寄养家庭。
那些所谓‘父母’的虚假让他作恶,而他也开始整夜整夜地做梦。
他猜那或许是十三岁以前的事情吧,他不喜欢梦中的一切,除去争吵和责骂,没有任何美好的事情。
噩梦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开始减缓,反而加剧了,他甚至出现了幻听。
男人和女人的声音,交杂着在他耳边响起。
他觉得自己或许是生病了,尝试和寄养家庭的‘父母’交涉让他去看心理医生。
但是这笔费用太昂贵了,没有人会为了他这个‘孤僻怪异’的人花这么大笔钱来治病的。
他只能痛苦地熬到了成年。
得到了遗产,他有钱开始看病了,这或许是他唯一感谢那对父母的事情了。
lucas非常不喜欢父母留给他的那套房子,每当深夜梦回惊醒之时,待在那套房子里会令他更加的焦躁。
虽然已经过去了五年之久,但是里面的陈设多半和从前是一模一样的。
因为他的记忆开始渐渐复苏了,是零碎的片段,和噩梦中的场景相差无几。
他知道自己最好向心理医生坦白所有,这样才有利于治疗,但是有些事情他却无法说出口。
心理医生认为小时候的爆炸可能对他的脑部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创伤,导致了他的幻听和噩梦。
因为医疗水平不足以修复那样的创伤,只能吃一些精神类的药物压制,再配合上一些心理疏导,以求达到缓和的作用。
但那显然对他来说没什么用处。
最开始确实好了那么一两年,但药物渐渐对他不再有用了。
他又回到了最初的那种状态,夜不能眠。
有一天,他梦到了那场爆炸。
记忆如潮水般涌了上来,充斥着优雅旋律,沉浸在静谧而祥和气氛中的音乐厅突然陷入了慌乱之中。
恐怖分子癫狂的笑容,父母高声的尖叫,惊恐的神色。
轰鸣的爆炸声。
那一晚,他反而没有惊醒,在那场梦中安然入眠。
他似乎知道了什么,而这一回他没有再去请教自己的心理医生。
*****
一天调查下来,现在已经彻底入夜了,但是大家都没有回去的打算。
只因为这是一件相当特殊的案子,关系到他们的家人,所有人都没有心思回家休息。
“我们不能对他采取任何行动。”h揉了揉眉间,一脸头疼的样子。
bau一众人围在会议桌前,神色都有些凝重。
他们确实有了一名嫌疑犯,然而爆炸能摧毁所有的证据,他们没有任何资格去调查lucas的家。
这是一位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他们一没物证二没人证,空有一套说法,拿什么去向上面申请调查令呢?
音乐厅杀手的作案周期在三到四个月之间,难道他们要等这位uub再次犯案,去祈求他漏出破绽吗?
所有人都不喜欢坐以待毙,更别提是这种时候。
在一番讨论过后,大家再次分工行动起来,在把lucas逮捕归案之前,谁都不准备休息。
viola站在休息区的吧台前,拿起了热水壶往自己的杯子里倒水,神情有些恍惚。
“viola,水。”身旁突然响起了上司的声音,她转头看过去。
而h已经凑在了她的身边,一手伸过来扶正了她那水壶的手。
“扑出来了。”
viola低头一看,这才发觉马克杯里的水已经溢了出来,她手忙脚乱地扯了几张纸巾,擦掉快要流出台面,落到地上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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