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依然没有;坐在床头看书,看完今天的任务后,手机还没动静。
近12点才收到短信:已到家。
陆一回信:好好休息。
陆一关了台灯躺床上想着,这离得也太远了。
翻了个身,想起妈妈的提议,可又怕自己做错事。
算了,不想了,她闭上眼酝酿睡意。
……
还是睡不着,陆一睁开眼,在黑暗中摸到手机,点开设置——卡管理,屏幕上卡2底下显示着一串尾号6211的数字。
陆一怔怔地看着它,良久,明晃晃的屏幕亮度令她眼睛一阵阵刺痛。
陆一索性坐起,拧开床头灯,拨号运营商,转人工。
“你好,如果欠费半年,我现在重新充值,能看到停机期间的来电记录吗?”
客服回答说:“您好,如果欠费120天以上,就重新流入市场,即便还未被他人使用,您能继续使用,也无法查看停机期间来电显示的。”
“好,谢谢你。”
陆一挂了电话,抱膝坐床上,脑袋埋进膝盖。
她还记得,当初谢向谦要离家读大学,她花一个暑假给老师打下手,用打工的钱买了手机办了卡,又鼓足勇气把卡号给了谢向谦。
在他无声地拒绝她之后。
这是她最后一次,不顾他感受的主动。
时间过得好快,似乎一眨眼,就从2006年的夏天到了2016年冬天,她忽然间有些佩服自己,过去劝过自己的那些话,都一一做到了。
所以,电话就算了吧,何必执着,10年没等到的,错过一次也无所谓了。
*
半开放式露台上亮着灯光,外沿的实木护栏扶手阻断了外头正浓的夜色,却挡不了冬日凛冽的寒风。
穿着短袖的谢向谦,打开新收到的邮件,浏览一番后摘下耳机,打电话给程星河。接通后不等对方说话,直接开口道:“n国那家后期制作公司,前期经营不善,后期骨干技术人员流失,加之半年前为筹集资金,早已转让核心技术,现无任何收购价值。具体的事项,我会让项目调查小组回国后向你汇报。”
“大哥,现在几点?你和我谈工作。”电话那头先是被子摩擦的细小声响,然后是男人似乎刚睡醒的声音。
谢向谦看了眼电脑时间:03:00
“抱歉,没注意时间。”
“要注意啥啊注意,这个点儿都在梦里呢!不是……你不会一夜没睡,一直在工作吧。”
谢向谦把邮箱界面最小化,屏幕显示的是x站番茄炒蛋首页,他说:“不是。你继续睡吧。”
正要挂电话,那头男声咋咋呼呼喊着:“哎!等等,醒都醒了,刚好和你说一下,今天下午两点,我们要和春泥音乐进行购股协议谈判。你进组前一直负责这个项目,现在暂停拍摄了,继续负责呗。”
“可以。上午8点前,让小董把相关资料放我桌上。”
“好。另外,明晚不如来锦绣吧,我们聚一下,感谢一下你又一年帮我一起做好我爸硬塞给我的烂摊子,顺便还可以一起跨年啊!”
“我有事。”谢向谦说。
“你忙什么呀,吃个饭都没时间?”
沉默几秒后,谢向谦嘴角浮现笑意说:“人生大事。”
“……”
程星河一脸问号,还没来得及细问,电话就被挂断了。
****************
上午,陆一在超市买菜,想了想给谢向谦发了一个微信:今天来吃饭吗?
很快,手机响了,陆一看着来电显示,倏得有些紧张。
“喂?”
“一一,今天不来了,下午有会,明天晚上去你那儿吃完饭。”谢向谦的声音有些喑哑。
“哦。那个,你是不是不拍戏的时候,还要在承继集团下面投资公司做事啊?”
谢向谦那边似乎在看文件,伴着纸张翻动的声音,他说:“嗯。主要精力放在承继,毕竟那才是我的专业。但是一一,”他顿了下,继续道,“你怎么知道的?”
陆一答得飞快:“微博搜到的小道消息啊。”
纸张细碎的声响一顿,谢向谦挑眉轻笑,调侃道:“所以,你在微博特地搜我?一一,以后你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我。”
“你明晚想吃点什么?”陆一问。
谢向谦体贴地未点明她转移话题的技术不仅不高明还过于生硬,顺着她的话说道:“明天周六,那就’周六菜单’?”
陆一想也不想,接道:“太素了。”
“那你看样子加吧。”
“好,那我挂了,你忙——”
谢向谦打断说:“一一,你都还记得?”
他的嗓音不再是梦里少年那般清澈干净的,而是低沉撩人、磁性温柔,每吐露一个字,都像在拨动她的心弦。
陆一的耳朵明明贴着的是冰冷的手机,却依旧烫红烫红的,她对着话筒轻轻应声道:“嗯。”
相隔数年,有关你的往事却清晰如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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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的最后一夜,刚把最后一道菜山药排骨玉米汤端上桌,门铃就响了。陆一围裙没来得及摘,就小跑去开了门,说:“你不是有钥匙……外面很冷吗,你怎么冻成这样?”
谢向谦未接话,弯腰换鞋后说:“一一,你不去拉窗帘?”
陆一没理会他的促狭,只是发觉他的声音沙哑不似平常,紧张道:“你感冒了?”
“嗯,可能前天晚上路边等司机来接等得太久了,着凉了。你别担心,我们今天分桌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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