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艺。
而且娟花的成本比络子贵。
打络子用彩绳,她买个一百文钱的彩绳,打出来的络子有时可以卖到三百文。
而娟花的材料,虽她眼下练手只用一般的棉布,但若要做来卖,却要用上好的绸布来做,而且比较费布料。
一匹绸布至少一两银子,不知道能做几朵花。
青柳心里没什么底,她打算等自己练熟练了,手艺好一些,就拿绸布的布头试一试,然后再算算成本和价钱,若赚得比络子多,以后就做娟花卖,若没什么赚头,那也就罢了,只当多个手艺。
林湛房门紧闭了一个多时辰,才从里头出来,出来时眼神飘忽,步伐凌乱。
他看着他媳妇儿的房门,咽了咽口水,在原地站了半天,才艰难地拔腿离开。
现在还是先别进去了,要是他一个没忍住,又把媳妇儿弄哭了,她以后不跟自己一起睡怎么办?
反正今天明天过完,媳妇儿就要搬到他房间去了,到时候……嘿嘿。
现在还是去找小鸟儿打一架吧,不然他憋得慌。
晚上饭桌上,林湛破天荒没有紧紧粘着青柳,终于跟个正人君子似的,只管自己心无旁骛地扒着饭。至于他心里想什么,别人就不知道了。
反正薛氏就见他大儿子跟个二傻子似的,面上带着诡异的笑,埋头只管扒饭,都不用配菜就直接吞了。
青柳犹犹豫豫地给他夹了一筷子红烧肉,他转头来嘿嘿一笑,回过去又是一通狂扒。
桌子对面,林鸿时不时疼得一阵呲牙裂嘴。
今天下午他大哥不知发什么疯,非要拉他去打架,说是打架,还不是让自己给他练手!幸好这些年在他们爹的手掌下,他已经练成了抗摔耐打的本事,不然恐怕现在还不能爬出来吃饭呢,想想就觉得心酸。
夜里林湛也没去找青柳,青柳虽奇怪,不过因她自己心中记挂着娟花的事,也没去多想。
林湛在房里翻来覆去,脑中全是新一样的一百零八式。
作者有话要说: 林湛:媳妇儿的一百零八种吃法=v=
☆、臭流氓
次日上午,青柳照例把前一日写的字拿去给锦娘看,又问了不明白的地方,之后就陪着瑞哥儿一起读书。
没过多久,薛氏院里的杨嫂子过来请她。
原来是她弟弟青松来了。
自她嫁过来,家里人为了避嫌,平日都不上门,只让青松来。因他是个半大孩子,就算被村里人看见了,也没什么闲话可说。
青松带来了一篮子新鲜菜,是许多嫩嫩的豌豆尖和春笋,还带着晨露。
他之前也上门送过几次东西,有时是他自己捉的小鱼晒成的鱼干,有时是青荷上山采的山菌野菜。
这次的春笋是他们舅舅送来的,周氏拣了些个头大又鲜嫩的,又一大早去地里掐了新抽芽的豌豆尖,让青松送过来。
这豌豆尖虽是地里长的,却是稀罕物,寻常人家都是好好留着结果长豆子的,哪舍得摘来自己家吃。
周氏摘来的这半篮子豆尖,几乎占去他们家地里的一半了。她却还只担心拿不出手,让小儿子送来,自己在家里忧着心。
青柳到正院时,青松正拘谨地在位子上坐着,见了她,才展开笑飞奔过来,“大姐!”
青柳摸摸他的头,拉着他走到薛氏跟前,喊了声娘,又对青松道:“叫过人了没有?”
青松忙点头。
薛氏笑道:“还用你说,小娃子乖着呢!”
青柳也笑道:“那是您没见过他调皮的样子,把我爹气得,都要拿扁担打他了。”
薛氏忙道:“那可使不得,男孩子哪有一个不调皮的,大了自然就懂事了,你下次回去可得劝劝你爹,不能把孩子打坏了。”
青柳道:“您放心,我爹也只嘴上说说,他也舍不得打呢。”
两人说话间,青松只乖乖站在一旁,低头看着自己脚尖。
出门前娘交代了很多遍,来大姐这里,一定不能乱看,不能乱跑,不能乱吃,不然就要给大姐惹麻烦了。
他来了林家两三次,也知道自己家和这里差很远,他听村里别的人说过,他们两家这叫门不当户不对,根本就不相配。
他当然不觉得自己大姐不够好,可也怕给她惹了事,所以每次来,都规规矩矩的,就算薛氏再和颜悦色,他也绝不敢放肆。
薛氏和青柳说了几句,又道:“让你弟弟去你院里坐会儿吧,在我这里他也放不开手脚。”
青柳想了想,便同意了,谢过薛氏后就带着青松往东院去。
两人走后,薛氏让杨嫂子把菜篮子提去厨房,又让厨房包几份糕点,一会儿让青松带走。
青松第一次进东院,一开始还束手束脚,等青柳说了没旁人,他才大着胆子四处看,满脸新奇。
青柳看得心酸,自己弟弟的性格她是知道的,那样活泼好动的孩子,到了这里却乖成这样。
青松看了一圈,对着院角那棵枇杷树上的青果子吞了吞口水,之后想起一个问题,道:“大姐,姐夫呢?”
青柳将他拉进东厢房,给他倒了杯茶,“他和老爷去地里了。”
青柳瞪大了眼,“姐夫去地里干什么,他也要种田吗?”
青柳笑道:“他倒不用种田,可是山脚下这一片地都是家里的,总要时常去看看。”
林家教孩子,从来不曾娇养,林湛林鸿两兄弟,两三岁开始就自己穿衣吃饭,之后跟着林老爷练武,四五岁和他一起到铺子里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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