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急忙往你这里赶,没想到还是没遇上。”
青柳就更加奇怪了,“你认识小荷?”
锦娘看看左右,凑近了低声道:“嫂子,我问你一件事。”
她一贯斯斯文文,行事端庄沉稳,少有像今日这般反常的时候,青柳也不由得紧张起来,小声道:“你说。”
锦娘道:“嫂子,你家妹子许人了没有?”
青柳一愣,如实道:“还没有。”
锦娘立刻握住她的手,喜道:“嫂子你看我娘家弟弟如何?他今年十七,也不曾婚配,配嫂子妹妹正好!”
青柳呆了片刻,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弟妹,你不是说笑吧?”
锦娘的弟弟她见过,就在唱戏那天,看着很精神的少年人。而锦娘家家境又好,不仅在县城有一处宅子,还有好几间铺面。
她的弟弟,要人品有人品,要家底有家底,是打着灯笼也难寻的良配,竟看上了她妹妹?
倒不是说她认为青荷不够好,而是两家确实相差太多,锦娘家可比之前来提亲的几家富多了,两家根本无法相提并论,无怪她会怀疑。
锦娘忙道:“我怎么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实话与嫂子说吧,那天看完戏回去,隔天我那弟弟就让人给我传信,让我帮忙打听你家妹子的事,我也跟他说过,这种事不能儿戏,他又让人来,说自己不是开玩笑的。我又问过家里爹娘的意思,他们二老一向开明,说明了只要家底清白,姑娘懂事就行。我这才敢来和嫂子提这事。”
青柳听她这么说,心里转过许多念头。
说实话,虽只那天见了一面,可锦娘一家人的品行她是相信的,若青荷真能嫁到她家去,至少不必为衣食操劳,也不用担心婆家作践。
如今的问题,就是不知她弟弟到底为什么看上青荷,而青荷又会不会同意?
她看着锦娘,斟酌着道:“弟妹,我相信你们一家的诚意,只是这事我一个人也做不了主,还得回去问问家里的意见。”
锦娘连连点头,“是,这种事本就不能马虎仓促,只是希望嫂子在妹子面前为我那弟弟说几句好话,他虽因年纪小,还有几分孩子气,可本性是好的,也不像别的人,喝酒闹事没个人样。嫂子若不放心,只管去打听打听。”
青柳道:“好,你且安心,我一定和青荷好好说说。”
锦娘面上带了笑,“咱们两家能不能亲上加亲,全靠嫂子你了,若他们两人事情成了,这个媒人让嫂子来做。”
按本地习俗,新人成亲时,男方是要给媒人包个大红包的。
青柳也笑道:“到时候我可不和你客气。”
傍晚,薛氏又交给青柳一封信。
她顶着众人的调侃回了屋,心里头又是甜蜜又是烦恼。
信自然还是林湛寄来的,信封上仍是“吾妻亲启”几个端正的字,拆开来,里面信纸上还是画着画。
第一幅是一座高耸的的楼门,坐落于几座陡峰之间,上书上清宗几个大字。
想来这就是林湛的师门了,青柳拿着看了又看,才翻到下一幅。
这张是在一处大殿上,殿上站了个身形伟岸的中年男子,林湛跪在殿下,在他身后,站了一群青年男子。
该是林湛与师门众人相见的场景,青柳看得仔细,发现人群中有几人暗自抹泪,她心中也有些感动,眼眶发热。
仔细看了半天才翻到下一张,哪知境况急转直下,刚才还热泪盈眶的一群人,这会儿正围着林湛揍呢!
青柳急了,忙又往后翻,结果一下没设防又看到不该看的,她红着脸将这张抽出来倒扣在桌面上,底下还剩最后一张,这上面没画什么,而是写了几段文字。
“媳妇儿,看到没有,这群光棍嫉妒我娶了媳妇儿,卑鄙地群殴我,要是一个一个来,他们可都不是我的对手。
媳妇儿,我好痛呀,你不在身边,不能给我吹吹,等我回去了,你得补偿我。
给你画的画都仔细看过了没有?都是我想的新花样,等我回去,咱们要照着一个个练过去,这样才能赶紧生出孩子来。
媳妇儿,我现在一天想你好几次,你有没有想我?要记得给我回信啊。”
短短几段话,青柳反反复复看了许久。
虽羞恼他在信里也没个正形,可看他说想自己,羞涩之余更有许多欣喜。
她又把那几幅画都看了一遍,才摆出笔纸,思考许久后,犹犹豫豫地下了笔。
“阿湛,身上的伤还痛吗?记得要抹药。
在师门要好好听师父的话,不要惹他生气。和师兄弟也要和睦相处,不要欺负别人。”
写到这里,她停了下来,读了又读,觉得语气似乎有些硬了,怕他看了不高兴,又写道:“带的衣服够不够穿?冷热记得添减衣物,一日三餐要按时。
我给你做了一双新鞋子,等你回来试一试,不知道合不合脚。
家里一切都好,后山上的桑果熟了,院子里的枇杷也快成熟了,瑞哥儿一天来看几趟,他还问我大伯什么时候能回来。”
写到这里又停下,把最后一段在心里来回咀嚼了几遍,面上绯红地想着,不知道他明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想了又想,还是做贼般,偷偷摸摸在最后添了一行小字,“我也想你。”
这几个字写完,她浑身上下就红透了。也不敢再细读一遍,赶紧折好信纸,塞进信封里。
第二日一早,青柳去正院,磨磨蹭蹭许久,才把信交给薛氏,请她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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