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阿九笑道:“大娘怎么瞧着这么眼生?是新搬来清水镇的?我与阿蝉是打小到大的交情,这镇上的人都清楚,她已经应了我,今儿去我宅子上,多谢您的好意。”
林大娘有几分意外地看向阿蝉,阿蝉解释的话都到了嘴边,最后还是吞了回去,有什么好说呢?他们怎么想就随他们去吧。
没想到阿九从野蛮地倒是学了规矩回来,冲着林大娘抱了抱拳就要带着她走,阿蝉无奈地与林大娘说道:“多谢大娘,时候不早了,风也大起来了,您还是回去罢。”
阿蝉的话音才落,她纤弱的胳膊将被人用力握在手里,有些疼,她抬起头,方才还站在那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身边,俊朗深邃的面容上布满了怒意,狭长的桃花眼里绽放出咄咄逼人的怒光,嗓音微冷:“胡闹什么,回家!”
阿蝉用力地挣了挣,不管她怎么使力气都睁不开,这一番动作她的胳膊上出现了一圈红。
阿九带笑的脸顿时冷下来,恶声道:“你是什么人?放开她。”
此时的林远南身上散发出傲慢不屑的气势,两只眼睛微微眯起,轻哼一声,音调上挑:“她男人!阿蝉,听话回家!”
分明是极轻极柔的话,阿蝉却莫名在当中听到了怒意满满的味道,心头一动,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挣扎的手停了下来。
阿蝉,你就是这么没出息!
第二十九章
阿蝉心中虽动摇,但还是拧着脾气不开口,手上用力挣了挣换来得是他更加握紧,抬头看他时嘴唇抿成一条线,眉目清然却透着几分不悦。
林远南的眉头皱得比她还要深,都是犟脾气,谁也不愿意先松口。林大娘在一旁瞧着干着急,视线与一旁的阿九相撞,笑道:“既然是和咱们阿蝉一块长大的,不如同去我家罢,坐一块说说话就认识了。”
阿九在外面待了这么多年,早不是当初懵懂莽撞的年轻人,在北疆他学会了察言观色,揣摩人的心思,阿蝉看眼前这个男人的眼神虽然冷,却依旧挡不住**在其中的不舍和温柔,心中顿时一阵抽疼,他以为自己现在的身份会让她高看一眼,即便两人分开这么多年,阿九也从没舍得将她从自己的脑海里赶出去,谁曾想回来的喜悦还没停留多久……
阿蝉心里有人了!
阿九和她一起长大,对她脸上细微的表情都看得明白,阿蝉是个只要她不愿意谁也别想说动她的臭脾气,而现在她这么安静……还有什么好执着的?
他笑着摇头道:“多谢大娘,我才从外面回来,家中有许多事情还等着张罗,就不去叨扰了。”说完转头神色复杂地看着阿蝉说道:“我改天再来找你,从北疆带了些新奇的小玩物给你,到时候给你一并送过来。”
没想这么算了,只是眼前阿蝉的心压根不在自己这里,硬杵着又能怎样,倒不如让她把自己的事情处置完了再说。他想要的也不是心理放不下别人的阿蝉,如果能回到一开始该多好。对过往的怀念都化成了一丝看不清的水流消失在他微微上扬的唇角,离开时的步伐却是变得沉重起来。
林远南凉凉地看了眼阿蝉,二话不说拉着她往家里走,急得林大娘在后面直呵斥:“你下手轻点,阿蝉细皮嫩肉的哪禁得起你这么用力,跟你说话呢,听到了没?真是个混账东西,欺负我这个老婆子腿脚不快。”
眼看着前面两人离自己越来越远,林大娘嘴上这才露出一抹笑,昨儿去城里见了自己闺中交好的姐妹瑾娘。瑾娘嫁了个首饰铺子老板,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人家,却胜在受男人稀罕,吃穿不愁,日子过得还算顺心,自打离开林家后林大娘与她便少了来往。
林大娘嘴上不说,骨子里到底是个倔强的,不想让人同情和救济。先前两人在路上碰过一回这才重新走动起来,分别时瑾娘再三叮嘱去城里找她,如今儿子的亲事有了着落,定了日子,趁着办旁的事顺道上门去看看旧友。
她就觉得二叔上门来没什么好事,到了城里才知道原来是林二公子搞大了别家姑娘的肚子,怪不得好端端上门来撮合远南和方瑶,存得是这等坏心,把她儿子当什么?好事从没见他们惦记过,这些狗屁倒灶收拾烂摊子倒是能让林二爷舍下这张脸来。
林远南手紧紧地包着阿蝉,走到僻静处,往后看了一眼见娘没有跟上来,才要开口,却见阿蝉抬起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朝着他露在外面的胳膊上一口咬下去,深入到骨子里的痛沿着四肢百骸流散,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嘶地抽气声。
这女人的牙到底是拿什么做的,咬着他胳膊上的肉像是恨不得要撕咬下来一般,照着这股痛意肯定见血了罢?他忍了忍,见她还是不松,这才沉声道:“你属狗的不成?”
阿蝉怒目圆睁,巴掌大的脸上因为怒意而染上淡淡的红晕:“我恨不得咬死你!当初说好要和以前断干净的,那会儿她受伤,你送她回去本没错,我逼自己忍住不要胡思乱想,可我没法子不在意,一整天都是方老爷松口同意你们在一起,你跟我就这么到头了。你和方小姐才是一对,是我厚脸缠着你,就算你反悔我也不能说什么,是我开的头……所有人都当我阿蝉不值钱非要贴着你,我也不挡你们的路,现在我孤身一人怎么着都能活得下去,你和我就这么……”
阿蝉怒极了,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像是要抠出来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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