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之心——啧啧,有没有可以直达天听的镜友,快写封奏折,劝诫女皇陛下,最近不要离开皇宫啊。”
“你们是谁?有本事别匿名,上真名啊,你们知道什么,就在这里瞎猜,你们徐幽水做了什么吗,就这么侮辱她,知道季沁做了什么,就这么泼她的黑水!”——“幽水女王我的爱”。
“不跟脑残粉说话!”
“你!”
“明辨镜也是季沁母亲研制出来的,你既然这么唾弃她,为什么还要用这镜子,快快砸了,以示自己不与此等逆贼为伍。”——“善之善者”。
“之善兄。”——“幽水女王我的爱”。
“红珠我们去书院版面详谈。“
学子们暂时离开,但是公共版面依旧吵得如火如荼,即便都是读书人,最后也吵得恨不得掐着对方的脖子,人身攻击不断。一直在窥屏的李谭然终于无法忍受,将明辨镜扣在桌子上,琢磨着下一代的镜子,是不是需要出个审核的功能。
她和季柏对于正气军被发现早有心理准备,虽然担心女儿处境,但是有女婿在,也放心了些许。倒是看着小儿子为了姐姐急得团团转,却又忍耐着急躁,用心安抚照顾父母,让他们莫名觉得暖心几分。以前总觉得小儿子性子孤僻,不亲近人,如今开始逐渐改观。
若是说这个时候,说心情最复杂的,莫过于冬官长了。
此时,他正抱着自家小蛟的脑袋拼命地摇晃:“老夫拼了老命,大半年每天都只睡两个时辰,对于正气的研究还是没有丝毫进展,现如今人家季沁的正气军都出现了,我还连正气究竟是什么都没搞明白。老夫这张老脸还要往哪里摆?”
小蛟被他晃得头晕脑袋,舌头耷拉在嘴巴外边,从喉咙里呜呜了两声,有气无力地劝道:“爷爷不要生气了……”
“生气?我没有生气,这说到底是件好事。”冬官长叹息一声,坐了下来。
小蛟在他旁边盘成一团,竖起尾巴拍打他的后背,安抚道:“既然是好事,那我们去吃头烤全羊庆祝一下?”
“不吃,气不顺。”
“那还是生气嘛。”小蛟无奈。
冬官长沉默半响,突然呼地站起来:“走,我们去六极狱,我就想不明白了,我们遇到的那么多瓶颈,季沁手下的正气军为什么就像是从来没有遇到过一样。”
“啊?”
“快走,女皇现在被群臣缠住,来不及请皇命了,谁挡路小蛟你就咬他!”
“啊?”小蛟表情囧囧。看起来自家老爷子真的被刺激得不轻,居然连擅闯六极狱这种馊主意都能想出来……
“蛟蛟?”
“来了来了。”小蛟连忙游动着跟上冬官长的脚步,哭丧着脸说道,“嘤,爷爷说什么都是对的,爷爷指哪蛟蛟就咬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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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沁睡得香甜,好半响才醒了过来,她揉了揉肚子,发现有点饿。鼻子敏锐地动了动,嗅到了红豆糕的香味,她迷迷糊糊地循着食物的香味四下摸索,结果一下子跌进了一个暖和的怀抱里。
姬珩见她睁眼,这才将糕点投喂给她,触碰了下她的额头,确定没有因为寒冷而染上风寒,这才放下心来。
季沁扒着他袖袋找点心吃,发现他竟然只带了凉快红豆糕,顿时横眉怒目:“心肝,你心里没我了是不是!”
“不给你点心吃,就是心里没你?”姬珩失笑,看她从自己怀里钻出来,缩成一团生闷气,连忙哄道,“六极狱寒凉,不宜吃冷食,我是来接你出去的,乖一点,不要闹脾气。”
“咦?”季沁疑惑地回过头,“我能出去,这怎么可能?九凤他们没回来之前,即便是女皇也不能特赦我这罪名啊。”
姬珩也不回答,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不要多问。”
季沁把手臂挂在他脖子上,疑惑道:“心肝你怎么脸红了?”
“你看错了。”
“哦?”
“出去之后,不能出我的府里一步,不能见别人,不能回家,众臣妥协的条件。”
“不就是换个地方坐牢嘛,有什么区别。”季沁不怎么满意。
姬珩作势要将她放下来,季沁连忙软下声音:“别别别,我错了,只要在心肝身边,坐牢也像是在锦绣华堂一样,真的!”
季沁也不再多想,最起码出去之后不用饿肚子。至于姬珩拿什么办法让勤心殿的士大夫们松口,也不再关心。
只可怜冬官长带着小蛟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结果又扑了个空,得到消息后想掉头杀去晋王府,结果被闻讯而来的同僚们慌忙架走了:“老司空啊,你没去今天的朝议啊?现如今那位准王妃身子非比寻常,要是惊扰到了,可是死罪啊。”
多个月后,被骗惨的官吏们看着季沁依旧没有大起来的肚子,跳脚地向女皇质问,女皇却依旧是那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孤当初怎么跟你们说的?”
“陛下说王妃肚子里有王朝的未来!臣等这才同意晋王珩将她接出六极狱!而且连大夫都不许用御医,要秦圣医亲自看护,我们这才相信这是真的!”
“对啊,现如今,谁还敢说妗妗满肚子高深莫测的主意,不是王朝的未来?孤也没说错话啊,你们理解错了而已。”
北地归顺的消息公开、正气军提着郭必安的头颅归来、幽晋冀三州联军趁势出击,幽州收复大半,一雪当年的国耻。季沁数功并赏,成为王朝新晋勋贵,无人再敢轻视。
是啊,现如今的季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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