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难受,只能带着小孩儿准备出门消遣去。
护卫丁一直跟着沈淼,三人走到集市中心,沈淼带着小孩儿在路边一个摊位上坐着,准备吃点儿东西。
护卫丁就在后面一直像憋着什么东西一样,抿着嘴,皱着眉,难受的要死。
小孩儿一边吃着糖画儿一边吃着馄饨,根本没心思管大人的世界,而沈淼则舀了一勺馄饨,别扭地看向护卫丁的那张脸。
“你这样子像要出恭,我都吃不下了。”沈淼白了他一眼:“有话就直说吧。”
护卫丁得了吩咐,立刻呼出一口气,扭扭捏捏地问:“夫人你就别和大人置气了。”
沈淼眨了眨眼睛,放下勺子:“我与他置气?分明是他与我置气啊,你瞧见他这几天这脸了没?黑得跟碳一样。”
护卫丁回想了一下这两天霍寅的脸色,忍不住点头:“是,是有些难看,不过……这些都出于大人在意夫人嘛,我和阿甲他们都希望夫人能和大人恩恩爱爱,好几日不说话,我们也难受。”
沈淼楞了一下:“与你有何关系啊?操那么多心。”
“……”护卫丁没开口,他其实没好意思说,以他们家大人那性子,在沈淼这儿的不痛快,定然会加倍施加在他们这些做属下的人身上。
唉,昨天阿丙和大人下棋的时候,就被大人说了不下二十句蠢。
等小孩儿吃完了,沈淼便要带着小孩儿回去,才刚转身没走两步,便看见人群中有一个人分外眼熟。
她微微眯起双眼,仔细看了一眼那人的背影。
穿着粗衣麻布,脚下是一双草鞋,头发有些乱,腰间一把大刀,背对着他们往远处走。
小孩儿也瞧见了那个大汉,突然哇得一声哭了出来,沈淼顿时想起来这人是谁,立刻道:“阿丁,快抓住那个人!那人是人贩子!”
护卫丁朝沈淼指着的方向看去,立刻便追了过去。
街上瞧见有人在追,其中一个身上还挂着刀便立刻惊叫着让开了一条路,这更加方便那个大汉逃脱。
沈淼直接将小孩儿抱起要回客栈,一路上哄着小孩儿让他别哭。
沈淼脚下走得快,好在她方才离客栈并不远,小跑没多久便到了。
小孩儿一直哭个不停,沈淼又栈门的时候脚下被门槛绊了一跤,为了护住怀里的孩子,她用力换了个方向,自己整个人倒在了地上,小孩儿趴在她身上终于没哭了。
被吓得哭也哭不出来。
刚好从楼上下来的霍寅看见这一幕,立刻朝沈淼跑过去,一把将小孩儿从她身上提起来随便丢给了护卫甲,而后扶着沈淼起身。
“慢些,怎么搞的?路也不会看了?!”他的声音有些大,吓得沈淼眨了下眼睛。
周围几人都朝霍寅瞧去,掌柜的心里还纳闷呢,平日里彬彬有礼最宠夫人的沈老板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凶了。
见沈淼被吓到了,霍寅这才放低了声音:“摔伤了没?”
沈淼顿了顿,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压低了声音道:“我是河神,没事儿。”
霍寅抿嘴,将扶着她的手抽回来,背在身后,往后退了一步,扭过头就走了。
沈淼眨了眨眼睛:“……”
还要闹别扭是吧?沈淼点了点头,走着瞧!
晚饭时间护卫丁就回来了,进门的时候满头大汗,他一路小跑到霍寅的房间,看见围在桌边吃饭的两个人距离超远,一时间有些愣住。
护卫丁看向护卫甲,眉飞色舞:怎么气氛比起之前更差了?
护卫甲摇了摇头:这件事情真不好说。
护卫丁又看向护卫乙:难道是我说的话起反效果了?
护卫乙一脸懵然:什么话?
护卫丁又瞥了一眼护卫丙,顿了顿,移开视线,算了。
“大人,属下失职,让那个人贩子跑了。”护卫丁双手抱拳。
他去追人贩子这事儿霍寅听说了,不过是沈淼说给护卫甲听,护卫甲再禀告给霍寅的,说这事儿的时候,沈淼就在餐桌对面。
护卫丁继续道:“不过属下一路跟着他上了舟山,却见他往南侧走了,说不定与舟山南侧的山匪有关。”
霍寅伸手摸了摸下巴:“这住在南侧山上的山匪倒是神秘的很,这么长时间来也没听说他们打家劫舍过,只是偶尔下山吓唬吓唬百姓,搞得好像声势浩荡似的,东西却没拿多少。”
“且与陈县令有关。”护卫甲提醒。
霍寅转头问了沈淼一句:“你上次去看的时候他们正在训练,住的吃的都井然有序,除此之外,可还瞧见什么特别有规律的地方?”
沈淼朝霍寅看了一眼,将视线转到了护卫甲身上,道:“转告你家大人,他们在训练的时候,招式一致,不像蛮干的匪徒。”
护卫甲:“……”
霍寅啧了一声:“如此说来,倒像是被圈养在山中的一支精英军队了,五千余人,训练有素,养来做什么的?”
沈淼夹了一块黄瓜,嚼得咯咯响。
霍寅突然皱起眉头,吩咐下去:“查一查陈县令任职前在何位置,二十余年前与朝中何人关系较密,这哪儿是山匪?这怕是要造反。”
护卫甲立刻抱拳出门,护卫丁问道:“大人当如何处理?”
“先别告诉上头,我得拿到证据才行。”霍寅说完,突然发现沈淼正定定地看着自己。
护卫几人面面相觑了会儿,退出了霍寅的房间。
霍寅双手环胸,挑眉问:“你看我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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