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他找你撞破你好事那次,我就知道了,嘿嘿。”我就知道那小子对你有意思了,秦子子知道林冉脸皮薄,这句话就放在了心里。
“什么撞破我好事呀?”秦子子用词一贯大胆火辣、一针见血,林冉有些扛不住了。
“哎,那小子太笨了。”秦子子看了林冉一眼,思忖了一会,接着说:“我觉得,你还是和夏从嘉气场合一些。”
林冉叹口气,说:“你别乱说了,什么‘合’不‘合’的,我从来没想过这些的。”
“你从没想过?”秦子子不信。
“怎么和你说呢,就是这种‘喜欢’都是‘今天有明天无’的,只是一个小插曲,我何必放在心上?”
这些话她从未与别人说过,一是不能说,一是不用说。譬如夏以芊,这些话不用说出口,对方早已了然于胸。
“那你不喜欢他呀?”
林冉说:“他们都是我的朋友,都是不错的人。”她避开了那个词。
“如果,我说如果这种‘喜欢’并不是你所想的那么……”秦子子想该用个什么词还形容。
“不堪一击。”林冉提醒道。
“对,不是你想得那样不堪一击呢?”
话题渐渐上升到了另一个层次,林冉觉得没什么好遮掩的,直接说道:“没有如果,我不会花费时间去验证这种事情的。”同样,她也没有多余的心力去验证。
谈到最后,秦子子似乎有些黯然,她没好气道:“你们这种人最没劲了,最没劲了。”
下课铃声响起,上体育课的同学也一个个回班,林冉也收回心思,为下节课做准备。
许轲看着前方的女孩,白色毛衣下的身姿柔弱无骨,微垂着头慢慢踱着步子,及腰的长发高高梳起,发尾在身后随着步伐的节奏摆动,阳光穿过梧桐树叶轻抚过她的周身,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成为背景,为其中白衣黑裤的她增添一些色彩。许轲紧了紧手中的纸盒,快步上前。
“嗨!”
林冉微微笑了一下,冲他点点头。
“喂,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对我这么冷冰冰的?”
在林冉听来,这句话说得幼稚且哀怨,她耸了耸肩,“你能不能不这么说话?”好像怨妇。
许轲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每开口,或者戏谑调侃,或者软语温存,或者粗声粗气,总是能被她四两拨千斤地打回来,且不能改变什么。即使他已经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却依旧固执,一次次撞上她这堵南墙。
“喏,送你的,生日礼物。”他闷声说道。
林冉小声地发出了一声疑惑:“啊?”。
她并未接过去,许轲抬抬头,阳光很是刺眼,灼得他眼眶发酸,“收下吧,好么?”他微微低头,语气也软了下来。
林冉抬头望他,他开始眼神飘忽,复又直直望向她,神色安详,眼神坚定,她的心好像被那种眼神拨了一下,鬼使神差地接过纸盒,“我没说我不要呀。”
“不拆开看看么?”许轲想看到她拆开礼物时的表情。
可是她的习惯是收到礼物,回家后自己一个人拆开看的。不过,她确实挺好奇到底是什么的。捧着纸盒,打开外包装带,许轲伸手帮她拿着外包装,她从里面抽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不用再拆了,她知道了,是一盒颜料。
林冉托着盒子,愣了几秒,自语道:“我知道是什么了。”拿过许轲手里的包装袋,一点点装好。
许轲失望地看着她波澜不惊的表情,“为什么不拆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的?”
今天的早餐是一碗面,里面还藏了一块荷包蛋,和一句“冉冉,生日快乐。”昨晚晚自习下,以芊专门等她一块下课,两人像从前一样从校门走到站台,叽咕了一路,分手时,昏黄的灯光下,以芊眉眼弯弯,“林冉,恭喜你向奔二的道路又迈了一大步。”
妈妈带着毕业班,下星期就是二模了,每天早出晚归,即使她熬夜写作业出来上厕所时,也能看到她房门缝隙透出的光亮;理科班每天都要做不完的卷子,讲不完的题,夏以芊那双带笑的眼,清澈透亮,被黑眼圈遮掩,只余疲惫。这样匆忙的日子,收到这些“礼物”已经足够。她拿着手中的纸盒,只觉沉重,压在心上,透不过气。
“想知道自然就能知道。”许轲卖起关子。
“为什么送这个呢?”
许轲回道:“你不拆就知道是什么,说明你很熟悉这个东西了,送礼物不就是‘投其所好’么?”他答得无懈可击,故弄玄虚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他。
“你还是好好说话吧,阴阳怪气的,这东西我根本用不着。”
“怎么用不着?你不画画了么?”许轲急道。
他炸毛露出本性的样子,看上去舒心多了。
“哦,我说着玩的。”
“……”
打开外壳,里面齐齐码着一只只颜料,按着颜色的深浅整齐排开,这种颜料是日本牌子,国内并不盛行,就算最正规的画具店也只会在顾客预订下,从日本带货回来。同样地,这也是她梦寐以求的一款。
其实她的颜料早就用完了,一直都只能打草稿不能上色,因为妈妈并不支持她画画,在妈妈看来,好好学习、考入重点大学才是正事,至于绘画这种课余爱好,应该放在高考后。她平时用的颜料和这一盒东西不好比,但也不廉价,她也生不出多余的钱,也没有私下余钱的经历,颜料的事只得作罢。
绘画是爱好,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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