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想找个地方静一静,只是没想到一开门,赫然看见云生坐在那里。
“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他合上书,笑着问。
她不说话。静静地走过去,在他脚边坐下,抱着膝盖,把头埋在臂弯里,一动不动。
“怎么了?”云生又问,人也紧张起来。
太真听到椅子响,开口道:“你别动。”
他便没有站起来,只是俯下身,问:“小孩儿,到底遇见什么事了?”
“你别动。”她低声说:“让我坐一会儿,我累得很。”
房间里有长沙发,地上又凉得很,可是云生什么都没有说。还是春天的时候,有一次他去校区办事,路过篮球场。正是黄昏,夕阳余晖如薄薄金粉,洒在打球的小孩子们身上。他在其中看见何太真,穿一身雪白运动服,正迅速闪过拦她的人,跃起投球。那一刻她仿佛飞起来,汗湿的短发贴在腮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样恣意的冷锐,锋芒毕露的青春。而现在她坐在他脚边,蜷得像一只小兽。幼小的兽,曾经有矫健的身姿,锋利的爪牙,纵横山林,如今却默默地偎过来——这种充满信任与仰赖的姿态,不该属于她。
他见过她最脆弱的样子,是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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