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秦王入了内殿。
侍女们见主子走了,纷纷起身推门而出。
那名递香的女子,赶紧跟了出去,唤住那些侍女道:“这些果子都拿去吃吧。”
众侍女知道这是三保正使从海上带回的奇珍异果,别说吃了,听都没有听说过,这还是生平第一次见,几人很听话,一人拿了一个,开开心心的走了。
女子亲见几人咬了一口,冷笑一声,这才向跪在地上的苏胜知道:“反正供完死了的,还不是便宜了活着的。”
苏胜知躬身道:“一齐埋了吗?”
“埋了?”女子扬起下巴,看了看四周,一张足以傲视群芳的脸,让一直躲在房顶上关注这里一举一动的施雪菲和纪元彬都惊了一把。
“胡玉容,皇太孙秦王妃。”纪元彬在施雪菲耳边小声道。
“哦,那是朱棣亲自下诣赐婚的一桩良缘。”施雪菲嘴快,说完,觉得有双眼盯得她不舒服,侧目看到纪元彬面上极为不理解的瞪她。
“怎可直唤先帝名讳。”他纠正道,“此事还未向太子府禀报,你不得无礼。”
“口误,口误。”施雪菲口不对心的敷衍道。
胡玉容从门前花盆走过,随后折下一朵牡丹,手捻住片片花瓣,用力攥挤于手心里,直到花如残帛裂锦,红色的汁液顺着指缝,一滴一滴的打在她地上,被冷月一照,像是从人身上熬出的骨血般,红艳凄凉。
耳边传来阵阵狮吼声,这正是三保正使从海上各国带回的奇珍异兽,她脸上浮出一丝诡异的笑,道,“剁了,喂三保正使带回的神兽,为父王添福延寿。”
苏胜知听了,拉起地上的于真便走,柳如歌这件事,总算处理得让他觉得满意。
至少,那种风~尘女子,只配得到这样的结果,再抬举她,那他和于真这些为秦王卖命多年,流汗流血的将士们才不会为此寒心。
一个在床~上取悦皇族的女人,就当世世为牛做马,怎么能高于他们。
“等秦王殿下睡下,再动手。”胡玉容从腰间取出一条帕子,将手中残的花碎抹了去,低头在指间闻了闻,“牡丹花真香。”
说罢,将手中的帕儿随手扔在地上,转身进了厢房。
苏胜知目送胡玉容看得出神,直到身影完全消失,双眼都不曾离开。
一直跪在地上的于真,慢慢站起,揉着膝头,向身后的夜空看去。
施雪菲正瞪眼看着下面,没有料到于真会突然回头,“不好”她暗叫一声,头顶上骤然一沉,好像有东西打下来。
她不由自主的把脸掩在双臂间,余光看到纪元彬身上不知何时换上了夜行衣,脸上罩了黑布,只露出两只眼。
做锦衣卫的比她这种一时冲动要去抢尸的人不同,他似乎早就知道,来这里不能光明正大的进去,只能隐藏身份悄悄的进去。
而头上落下不明物体,似在走动,且有抓挠之意。
施雪菲不怕蛇虫鼠蚁,并不在意,只侧头向纪元彬做了一个“什么东西”无声嘴型。
纪元彬双眼盯着,不发一言。
她只听到院中由远而渐响起脚步声,以为她已被发现,恨不得钻入青瓦之间,隐身进去。
于真向她所在的方向张望了一会,喊手捂嘴间发出了“呱呱……”的鸣之声。
随后,一只青色的鸦鸟,从天而降,落在了他的手臂之上。
而施雪菲也顿觉头上一轻。
莫非,刚才落在头上是一只把自己发髻当成临时鸟窝的瞎眼鸟?
他从腰间摸出一颗黑丸,鸟兴奋的拍着翅膀,伸嘴欲啄。
黑丸往天空中抛去,鸟儿振翅高飞,叼着黑丸,落回于真的手臂上。
她又听到,于真对那只鸟道:“伴驾数月辛苦了,看看都瘦了。”
伴驾?
鸟伴驾
伴谁的驾?
皇上——朱棣。
为何太子府的鸟,会一路跟着皇上?
一时间施雪菲想不通里面的奥妙。
院中的于真一边逗鸟,一边与苏胜知商量,两人先行去睡一个时辰,等到三更天,再行处理柳如歌的尸体,随后,院中才算彻底安静下来。
夜深人静,灯熄蛙鸣。
施雪菲仰面躺在屋脊之上,睡了不知道多久,直到鼻尖微微发痒,以为有小虫在爬,翕动了数下鼻翼,才半眯着眼,看着天上的半月,声音微微的道:“纪元彬,我本想去找秦王开门见山的要尸体,现在看来,怕是行不通。”
“怎么说?”纪元彬翻转过来,侧身躺在施雪菲的边上,问。
“胡玉容,根本就不想少柳如歌入土为安。”
“……”
“还有那只鸟,我在榆木川皇上的大帐顶上看到过。当时以为是一只跑到军营里打打牙祭的普通过路鸟,现在看来,此鸟非凡鸟呀……”
“……”
“纪元彬你现在要退出还来得及,你可是锦衣卫总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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