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地表现出他心中的怒气。
「王,息怒啊!」阿哈不禁掩住了耳朵,心想此真是位王者,伤重如此也可以声如雷呜。
「送我回宫去,我也不要留在此鬼地方!」鹰王命令的说,「传讯与伶,让她在宫等著。」
「那……小人先去跟主子说,让铁木大人为鹰王预备。」阿哈心里胆怯,既不敢说不,也不敢拿主意,正在为难。
「我听见了。」铁木忽地走进营帐,却说,「我不批准。在你正式退位把政权交我之前,你也得留在我的地方,当人质。」
「大鹰现在的状况,尚有力量跟邪神对抗吗?你要胁的对象不是我的残兵,而是另有其人吧?」鹰王心知肚明,邪神在提防的是迟迟未出现的夏照而已。
「嘿,我就在此等候,不战而胜实在没意思。」铁木一直在等待的,是雪耻之战,但那人却始终未有出现,他也不耐烦了。
「你要留我在此,是要让伶走来,利用她来威胁夏照吧。这样的胜利也不见得有意思。」鹰王的话音不乏贬意,铁木又怎听不见,「你现在所行的绝非王者之道。」
「你来跟义父说教?」铁木冷冷地问,当中却藏著如火的怒意,「鹰王达德竟然在炎族汗马之子面前,说上王者之道,哈哈!」
鹰王脸色一沉,他真的不愿意听见汗马之名,尤其出在这不俏子的口中。
「汗马如在生,他一定不许你如此胡作非为,更不会容许你如此欺我女儿、辱她名节!汗马是真英雄,才不屑你这些不择手段、非武者所为的攻击。」鹰王大有代友教?儿子之势,「你现在所行的,绝对不会是汗马的教道,在你污蔑我女儿的时候,你也污蔑了你父亲的名字,他一定很心痛。」
「你没资格提我父亲的名字。」铁木是真的生气了,他上前一伸手抓向病榻老者的胸膛,把老者提到自己的脸前,怒目瞪视,压抑著心中的怒气,说,「是谁出卖汗马的信任,他立下众多军功之後,仍甘愿交出兵权,你竟然联合异国来围剿我族,你敢来代他教导儿子,说什麽王者之道?呸!」
铁木重重地把老鹰甩回病床,当中却交加了强劲的掌力,鹰王胸口彷佛中了重拳,老残的身体才贴在床,嘴角即吐出一口血,他却不吭一声,因为他自觉这拳是自己该受的,为了对汗马的不仁,他是应该受罚的。
☆、13.2王者之道
「你要恨,要报复的对象,都应该是我,不应累及伶。她是无辜的,而且她一直都那麽相信你,视你为英雄、她的骑士。你……」鹰王想到女儿,两眼不觉的合上,他不想让铁木看见自己受伤的眼神,却喃喃地说,「你何竟对她下此毒手?她是那麽一个柔弱的小女子,她是我高贵、优雅、聪慧又满有爱心的完美女儿……你何竟可以如此苦待她?」
「很好,我要看的就是你现在这种痛苦。」铁木满意地笑了,「她所受的一切都因你而起,一会儿你就好好跟女儿忏悔去吧。」
鹰王眯眼看著面前此一表不凡的铁木,那额上的倒三角彷佛闪出光芒而且在不断刺向老者的眼睛,叫他睁眼不能。
达德在想,「此人究竟是神是魔?既然有此神能,为何行事却比邪魔更恶毒无耻?为何我当年不当机立断将之了结?一切都是我的错啊!」
每看见铁木额上的倒三角纹,他心里便大大地不安,他现在只是悔恨为何当年不直接杀了此小子了事,他当年一念之仁,不忍对一小孩下杀令,及後在围剿之战又答允汉马让此子远走了事,事到如今,却累及自己女儿受到如此的摧残,他心里的痛恨已不是笔墨所能形容。
「你记住,不可以再碰我女儿,不可以!」鹰王现在心里记挂的,就只有女儿了,「你到底也是位受封的骑士,一位战士,你要信守承诺,否则,天诛地灭。」
铁木心下一沉,他没回说什麽,脑海里却尽是昨夜那遍河堤岸边的野地,他竟再次没法控制自己对那女人的渴望,他也为自己的迷恋而生气,他才是最不想自己碰伶的人,此事达德可能不会相信。
老鹰把铁木那冷漠却若有所思的脸看在眼,他真希望可以看穿此人心里的谋算,他担忧铁木的机心都放在伶身上,那是他最不愿见的。
「你未有资格来跟我说守信约!」铁木忽地拔出剑来指住老鹰,他心里大是不爽,却不是因为鹰王触怒了他,真正触怒他的,是他自己,是经已违了约的自己!昨天才跟老鹰签下那国书,晚上他却已魂飞天外的疯狂地把了她……
「不,国书尚未向外颁布,约仍未生效,所以,昨晚并不算违约!」铁木似一般干错事的凡人男子,在心里拼命为自己解说,「总之,我从今天起,不会再碰她!我仍然是个信守承诺的战士。」
他的剑尖碰在老鹰的额,却说,「你要跟我算清帐吗?」
「主子!」阿哈急忙喊说,「有事慢说,伶公主来了!」
铁木猛地转脸望向阿哈,发现伶跟她的侍女已站在幕下,他不禁愕然。
「不,不要!」伶那楚楚可怜的音容一下已叫铁木持剑的手放软了。只见她形神俱疲的,整个人比昨夜更虚弱了,他心头已是一阵刺痛,又见她细步走来,身子彷佛就要倒下似的,眼含泪光的再次恳求,「不要杀我父亲,求你!」
铁木的剑已回鞘,他的眼睛跟两腿被那苍白的病美人所吸引,忙不迭的走向那似要倒下的女人,她却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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