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望去,入眼的正是唐砾的车。
蓦然,他的双眼立刻阴暗起来。
和唐砾赌车他也只是一时兴起,谁知道逢赌必输,害的他连最后一点老本都赔进去了,不得已他才潜逃外地待了一阵子。
一回来就撞见那小子,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路边停车!”汪明舟吩咐道。
“哎,好咧!”
车停后,汪明舟直接跳上驾驶座,未等小喽啰上车,绝尘而去。
“欸?舟哥!我还没上车呢!”被丢弃的小喽啰追车暴喊。
汪明舟一路紧跟大众,疲倦的两眼充斥着血红丝。
唐砾在他身上少说赢走了有一百万,这笔账是该好好算算了。
汪明舟家庭并不富裕,小康。自从跟了关爷混,成天就无所事事,到处惹事生非,家里人的钱也被他掏空,最后居然全都填了唐砾的赌债。
唐砂和严洁冰一路横飞吐沫,唐砂抱怨着学校那点破事,严洁冰便说起在美国的趣事。
“这个李亦安倒是挺有趣的!”听完唐砂这阵子发生的事,严洁冰得出结论。
唐砂白了她一眼:“有趣?小心他让你有去无回!”
严洁冰嗤了一声,不以为然,接着挑眉问:“长得怎样?”这才是重点,她向来唯帅哥独尊!
话罢,唐砂轻扬眉,不可置否地,李亦安长得确实祸国殃民!
“到底咋样啊?”严洁冰追问。
“有鼻子有眼睛,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最后,唐砂总结。
严洁冰拧眉,狐疑:“真的?”
唐砂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煮的!”
严洁冰:“……”
“你在美国混的好好的,怎么脑子抽风回来了?”唐砂问。
严洁冰扭开矿泉水瓶,还没喝,听了唐砂的话,黑色的眼眸僵了僵。
半晌,狠狠地灌了一口水,继而,风轻云淡地:“我打算回来开个人工作室!”
“为什么?你在美国的《时代周刊》混的风生水起的,而且你不是很喜欢现在的工作?”唐砂诧异。
严洁冰无所谓的撩了撩一头金色卷发,故作妖媚眨了下眼睛:“人嘛!总不能一成不变的!”
唐砂偏头瞅了眼严洁冰,抿着唇,未接话。这种轻松是故意装出来的,严洁冰非要装,她能做的便是不去戳穿,让严洁冰继续装下去。
“七爷,您找柯大做什么?”彪子一边驱车一边问后座的李亦安。
一早李亦安就通知彪子,下午来接他去找李柯。
闻言,李亦安将漆黑的眸子慵懒洒落彪子身上,语气万般懒散:“怎么?如今我要跟你汇报行程了?”
彪子僵直身子,立刻浑身冒了一圈冷汗,诚惶诚恐地:“不敢,不敢。”
开了一小段路,出现了塞车迹象。
等了好几个红绿灯也轮不到彪子的车突破重围,彪子看着后视镜对后座闭目养息的李亦安说:“七爷,前边塞住了,估计没半个小时出不去!”
李亦安睁眼,侧脸看向窗外,惯性蹙眉:“这条路向来不塞车。”
他不是质疑彪子,而是生疑。
彪子挠挠头:“是啊!”回头望了一眼脸上挂着不耐烦的李亦安,彪子立刻又说,“我下去瞅瞅吧!”
没几久,彪子急匆匆跑回来,喘着气说:“七爷,前面发生车祸了,我们绕道吧!”
李亦安从裤兜翻出手机瞟了眼,无异议:“嗯!”
彪子瞅了眼神龙不见首尾的车队,确定前面两百米处右拐。
像是想起什么,等的发怵的彪子找话题,说:“七爷,您说巧不巧,出车祸那车就是上次赛车场引起一阵轰动的那破大众!”
骤然,李亦安的眸子一凛:“你说什么?”
沉眸聚墨,暗沉无比。
彪子看向后视镜,面色微白,尚未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结巴着:“那……那什么……赛车场的那破大众!”
话落,李亦安已经如一阵风赶往车祸现场。
彪子惊恐:“七爷!”
如彪子所说,被撞之车正是唐砂的大众。随着交警的到来,疏散了群众,接着指挥车辆行驶,尽可能避免交通拥堵。
李亦安赶到的时候,烈日当头,唐砂正急赤白脸地扶着一个金发女人,她那被束起的马尾凌乱不堪,脸上布满密集汗珠,惶恐的眼睛张望着。
今日她穿的是素白连衣裙,裙身沾了几滴血渍。
李亦安双眼一眯,神情凛冽,迅疾如风上前,皱眉看慌措的唐砂:“哪儿受伤了?”
谙熟的声音伴着杂音传入耳际,唐砂惊悸抬眸,看见李亦安那一霎那,那颗失重沉入谷底的心微微漂浮。
严洁冰受伤了,喊了好一阵的疼,唐砂都被吓坏了。
急急地抓住李亦安的手臂:“你有车是吧?送我们去医院吧!”
李亦安眉头皱的更紧,立即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仔细地看了半晌,语气沉了几分:“哪儿受伤了?”
依然是那句话,脸色一片铁青。
唐砂挣脱他的两指,急忙摇头,将严洁冰拉上前:“不是我,是冰冰!”
严洁冰的额头是被玻璃碎渣子划伤的。当时她还在车上跟唐砂谈天说地,突然整辆车被某重物猛地一撞,震的脑袋嗡嗡作响,吓得严洁冰直喊晕疼。
唐砂看见血,吓得脸色白了一圈,在车内张望许久也未见交警来,没法子,扶着严洁冰出来拦出租车,却发现路被塞了。
真是倒霉时候全部灾难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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