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太过分了哈!”
“就是!今天你要是没有搜出啥子,看老子不掀翻你!”
“真当我们乔家没得人了!”
“你娃子把你婆娘的嫁妆拆一个试一哈!”
……
虽然只是嘴上厉害,乔小贝还是对周围的叔叔伯伯心存感激。
大家这么一讨伐,熊孩子们心虚不已,动作慢了不少,大多数都开始看起了周卫东的脸色。
周卫东这一下子没了梯子上不去,也下不了台阶了。不上不下的难受劲,只有周卫东知道!
他现在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自己也没有什么手续,只凭两封举报信就搜查,那是不合规矩的。
别人不知道,乔仁重不可能不知道!
今天他要是搜出什么来,拿住了乔仁重的把柄还好!
要是搜不出来,他周卫东可是犯了民愤,有可能酿成群众事件,他的工作可就保不住了。
要知道,乔仁重可是最擅长组织这些。
想当年,最大的几次游行示威活动,据说幕后黑手都是乔仁重。
虽然只是传言,周卫东却是心里一紧,冷汗直冒。
周卫东四处巡视,乔小贝家的耗子洞就落入周卫东的眼帘。
独一无二,青砖砌的一角,没有猫腻周卫东可不信。
尤其是最上面的砖是松动的,周卫东的眼睛都亮了。
乔小贝见状,似笑非笑的看了乔仁重一眼,乔仁重的老脸就是一红。
他还是高估了自己啊!
人群外,满头大汗的乔礼正对着乔小贝点了点头,乔小贝顿时松了一口气,拿起手绢给王惠擦眼泪,“娘,别哭了!哭也没用不是?他们搜不到什么也就走了,我和爹一起收拾,很快的!”
乔仁重一听乔小贝那句加了重音的搜不到什么,对着乔小贝笑了笑。
透过人群,看着四月天还在冒汗的乔礼正,点了点头。
乔礼正办事,乔仁重还是放心的。
乔礼正抹了抹自己一脑门的汗,笑了。
累点算啥,一家人没事就成。
乔礼堂看着自家爹、弟弟、妹妹三个人不停的交换眼神,哪有不懂的,放心不已的同时,心底涌现出一股被孤立的感觉。
他和父母、弟、妹还是远了啊!
可那是谁的错?
他怪父母不主动靠近,父母何尝不怪他冷漠疏远?
没有谁乐意拿热脸贴别人冷屁股,就算亲儿子,一次两次也就罢了,久了也是会心寒的。
年过四旬,乔礼堂总算是懂了。
却懂得有点晚!
不过,一切还来得及,不是吗?
乔礼堂还在思索,周卫东已经爆发出无穷的潜力,把十来块青砖扒拉成一堆烂砖头了。
周卫东还在继续扒拉,隔壁的泥坯墙也应声塌了一个洞,一根拐杖就狠狠地打在周卫东的手上。
一个年迈的声音响起,“我就说我家怎么会有老鼠洞,小贝那丫头是个好的,声音都大不起来,也不会挖洞啊!原来是你们这群兔崽子,欺负我一个孤寡老人啊!今儿我把话撩这儿了,乔家村的都是我的子侄,你丫的不把墙给我弄好了,别想踏出乔家村一步。乔老六,你这个队长给我做主不?”
被点名的乔老六占了出来,点头哈腰,“三叔公,我这就让人去给你挖黄泥。”
乔老六鄙夷的看了一眼周卫东,人孤寡老人五保户你都欺负,还有没有良心啊!
不过,三叔公除了年纪大,辈分高,敢大放厥词,还是因为自己有几个厉害的外孙。
三叔公一辈子就两个闺女,嫁的都不错,外孙子也都争气,省厅里面还有好几个呢!虽然说不上位高权重,可给一个老头伸张正义,要求补墙之类的,还是办得到。
你毁了人家墙,人家要求补,那是合理要求,三叔公没了老伴和儿子,女儿嫁远了,算是孤人,那可是五保户,说了不补墙不许走,周卫东你还真就走不了。
一时间,周卫东被围观群众围在中间,哪儿都去不了。
乔礼正提着一大桶黄泥气喘吁吁的过来,把桶递给乔老六,“队长,给!”
乔老六看着乔礼正就差摇尾巴的样子,哑然失笑。
你丫的,周卫东不就搜你家了吗?你还真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啊!挣工分没见你这么积极!
乔礼正一脸的理所当然:他周卫东那叫搜查?都快把他家拆了。此仇不报非君子。给桶黄泥让他补墙,那还是轻的呢!
要不是想着乔仁重会有后招,乔礼正才不会轻轻拿起,轻轻放下呢!
哼!我就乐意这丫的倒霉!
乔老六把黄泥放周卫东面前,“你看吧!先抄家,不,搜查,还是先补墙。反正今天不给说法,你也别走了。我家负责招待你们。稀饭配萝卜咸菜怎么样?记得给粮票。主、席说过,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对吧!”
那帮熊孩子是什么都不会带的,所以,……
周卫东看着那个洞,欲哭无泪,咬了咬牙,做出了选择,“补墙!”
☆、第三十一章姑奶奶
周卫东的行为,无疑是另一种形式的妥协。
在包围圈外,一个熊孩子乘大家不注意,偷偷跑了。
乔仁重看着那孩子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
乔小贝靠近乔礼正,小声问道,“妥了?”
乔礼正点点头,什么都不说。
乔仁重摇摇头,兄妹俩什么都不说了。
王惠一下一下的摸着拔步床,乔小贝站到王惠身边,柔声细语的劝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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