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时间失神了。
今天,他一个人失魂落魄了整个下午,满脑子都是郑清推门前对自己的那抹冷笑──他恐慌,原因无他,只是若晓。
而後总算捱到放学,他在校门等了她快一个小时。说是等并不准确,因为若暮的样子,根本比较像是站在原地发呆。他不知道该怎麽办、该做什麽,就像迷路的孩子般不知所措。
他担心她,并且,比任何时候,都来得迫切渴望看见她的脸。
然而,他痴痴等着的女孩,没有出现。他站在那里,看着手上的手机。没有任何为接来电,点进手机通讯录里,却迟迟无法拨下那个号码,写着“妹妹”的通话人。连失落、担心都无法在心中晕染,因为,他没有这个资格。
若晓是忘记,和他有过这个约定了吧?不知怎的,他一厢情愿地这样认定着。绝望、负面的情绪,如潮水般席卷向他。
可是…他想见的她,却出现在这里。
「你为什麽没走?」「你怎麽没回家?」
同时的,两人同声提出困惑。
因为是晚上灯光不够明亮的关系吗?为什麽此刻他看起来…和她是这麽的,相似呢?模糊的、忽暗忽亮的哥哥,若暮,看着自己的神情,和她照镜子…不可思议的,神似。彷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对兄妹,虽然随着岁月和性徵的改变,若暮长高了、脸庞也变得锐利不少,然而此刻,阴影磨去了那棱角,衬着路灯的微弱光线,若暮和她,很像,就像另一个自己般,一模一样。
若晓怯生生地低下头,辩解似的:「我…我以为你先回家了。」
「…」若暮不置可否,他刚才确实先回家了。但回到那个“家”时,迎接他的只有一片黑暗与寂静「那你呢,你刚刚怎麽没在校门等我?」
「我临时跟朋友去挑礼物,来不及给你打电话,对不起…」
「不,你有你的社交,是我没有问清楚你的行程,是我不对。」若暮扯着嘴角,勉强装成若无其事的模样,但这一句故作豁达的话说出来,却像在质问似的尖锐。
若晓仰起脸,看着皮笑肉不笑的若暮,沉默地叹了口气。
「可是,你还是来了。」
「唔。」若暮接不上话来,他盯着若晓,含糊应了声「…走吧,我们回家。」边说着,他转过身,直接打算走人。同时,若晓的肩无意地触过他的臂膀,顺势佛起淡淡清香。
对若暮而言,那香气,是阳光般的炫目存在,柔和而温暖的象徵。
啪!
若晓忽然眼前一黑──不对,正确来说,是忽然有块黑布罩到他头上。若暮相当自然地把自己原本穿着的黑色外套盖上她。夜晚天气凉,她却只穿着学校制服的针织毛衣,万一着凉怎麽办?
何况,这几天下来,若晓的身子,比他以为的还要虚弱不少,让若暮非常在意担忧。
「……谢谢你。」她裹着有着若暮温度的外套,不自觉扬起浅浅的笑弧。
他不配接受这样的道谢:「嗯,走吧。」
一起,回家。
像全天下最普通的兄妹一样,一起回家。
作家的话:
...........
☆、14是你说什麽都可以的
若晓觉得,好累。真的很累,不知道是这几天累积下来的压力烦恼,一夕间倾倒出来一样,她今天一整天下来都浑浑噩噩的,心里空荡荡的,老觉得不踏实。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的到底是什麽──若暮对她,他们俩兄妹的相处,像也好,不像也好,她都只觉得空虚。
可是她不敢承认,也不会告诉任何人。
更何况是在若暮身边。若晓甚至觉得她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地,大声得连身旁的他都可听见了,为了掩饰这样的尴尬,她从头到尾,没和若暮说半句话。身上盖着哥哥披给自己的外套,两人拖着长长的影子,无声踱步在斜坡上。
往家的尽头走去,但是,什麽又是真正的『家』呢?
对自幼失去父母、好不容易重逢,却又只能彼此伤害的两人而言,那个尽头到底只是个飘泊暂停的港湾所在。或许也因为如此,两人的脚步如今听来,格外沉重。
若暮斜眼瞄着若晓,她今天依旧是束起长发,扎起马尾,在头颅後左右轻摇着。发际间几绺发丝落在颈肩上,柔柔细细的,看上去有几些惑人。
兄妹。
这样的事实再次如利刃般刺穿若暮的心。很疼,疼得难以忍受,她和他,明明靠得如此近,却始终有道墙,隔着彼此。
在这样的情况下,任何说出口的话,都只会再次伤害彼此。
亚当和陈渊今晚有聚会,打了通电话说会晚点回来。两个人在家,难免有些别扭。若暮原本打算出门到住宅区下的街上给两人买晚餐。
但若晓叫住了他。
「那个,若暮!…不如、不如我用冰箱里的食材,凑合点给我们两个弄点吃的吧?」她结结巴巴的提议道。
原本人已站在玄关的若暮,神色古怪地回过头来:「不怕吗?」
他们两个这样单独相处,有过那些前车之鉴,她难道,不会害怕吗?
若晓愣了愣,慢了半拍才低下头:「呃,我手艺虽然不是很好,但是吃了应该不会拉肚子啦。你不用怕这个…」
……哥哥无语了。
他有点脱力地扶着额头,轻轻摇头,叹了口气。打消外出的念头,转身往玄关里走来,擦过若晓身边时,随手摸了下她的头顶。
「那我先去楼上,你有要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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