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一暗,温软的东西落到苏明媚唇上,不属于她的舌头探了进来,搅荡着掠夺她的呼吸!
苏明媚闪躲着,却无法逃避男人身上扑过来的滚烫而干净的味道,尽管他吻得她很疼,她却渐渐迷醉了。
厨房里,电水壶发出汩汩沸腾的声响,响声盛极而歇。月光漫过窗棂,照进来,光洁如新的水龙头闪烁着银色的辉光,偶尔慵懒地落下一滴水。头盔洗菜篮在白色的流理台上落了影子。
在这银色的安静里,苏明媚垂落在身侧的手,环抱住于微时的脖子。
这个小小的动作,令于微时陡然一颤,吻深得无法收拾……
许久后,于微时微微放开苏明媚,喘息着,长指勾起言不由衷的小女人的下巴,亮亮的看着她的眼睛,一低头,又亲了下去。
苏明媚:“……”
相较第一次,苏明媚觉得于微时吻得没有那么让她疼了,却让她心脏不由控地急急收缩……
第二次的吻,于微时捕捉到了苏明媚的舌头,满意地一撮再撮,意犹未尽,直到她再次呼吸不畅,才放开。
苏明媚已经羞红脸地低着头,像古代刚出嫁的小媳妇儿似的。
于微时舔了舔舌头,温热的手指轻轻抚摸她细致滚烫的小脸,流连地勾起她的小下巴。
苏明媚眼神流露出甜蜜的惶恐。他……不会还想来一次吧?
事实证明,女人的第六感,在某些时刻,真的非常精准。
于微时搂着苏明媚纤细的腰,摁着她后脑勺,又来了一次。
不过,这一次,他怎么找,也没找到苏明媚的舌头……
这一晚,于微时回去之后,为此懊恼纳闷了大半宿,后来累到不行,才睡着。
一连数次的索吻,苏明媚红着脸,整个人都虚软了,被于微时抱下流理台,双腿一软,差点直接扑街,幸好罪魁祸首及时扶住她!
苏明媚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于微时!”双手将他狠狠一推,结果,她那柔韧的腰肢可怜地挨上流理台了,疼得她眉头拧在一起。
“怎么了?”
“你别过来!”
苏明媚揉着腰,转过身,拼命地调整完全踏错行差的心跳声,结果,于微时又凑了上来,像躺在苏明媚床上的那只比她高出太多的熊一样,从后面温柔地抱住她,下巴磕着她的发顶,“这是给你提个醒,不要在晚上邀请男人上楼,尤其是在家里的灯用了很久,随时会坏掉的情况下。”
苏明媚:“……”说好的绅士呢?
“抱歉,我忍好久了。”幽谧的空间,犯罪的夜色,瓦解了他辛苦保持的清醒。
“没,没关系,渡边淳一说,男人这东西,都这样。”
“……”
“额……”
天啊,刚刚那句话一定绝对不是她说的,对不对?
苏明媚默默地瞅着歇菜的电水壶,流着泪表示,今天的她和于微时貌似都过于兴奋了,智已伤,只有感性在驱赶着他们策马狂奔在未知的道路上。
于微时揉了揉苏明媚后脑勺,“家里有备用的灯管吗?”
苏明媚闷闷地点了下头,“有的。”
“拿来。”
“不,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来。”
“这种事,以后由我来。”
苏明媚租的是比较老旧的两室一厅。一间房当工作室,一间房是她的卧室。厨房、客厅是连在一起开放式的。开了门,右手边就是客厅,左手边是一个多功能柜子,下面放鞋子,上面摆着一些小玩意和一些紧急用具。柜子往左拐进去,就是厨房。
苏明媚皱了皱鼻子,默默地走回门口,拿起放在多功能柜上的手电筒,打着光,踮起脚,去够放在最上面的盒子。
“是哪一个盒子?”
“最最上面的那个……”
苏明媚眼巴巴地看着于微时伸伸胳膊,便轻而易举地取了下来,忽然明白了他刚刚为啥把她抱到台子上才亲她……→_→
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拆了盒子,取出灯管,对着手电光看了看上面的标识,这才按了下开关,把灯关掉,往厨房走。
苏明媚默默拿着手电筒跟上,看他稍稍踮起脚,不用凳子,就能够到灯罩,毫不费劲地扒了下来,动作自然地递给她。
苏明媚抱着灯罩,神色复杂地看着于微时取下坏掉的灯管后,和新的灯光细致地比对后,这才将旧的递给她……他做事认真的模样,让她心生一股涩然。
厨房忽然大放光明,新装的灯管绽放刺眼的光芒,苏明媚不适应,遮了一会儿,才适应过来。
于微时取过灯罩,淡淡瞥了一眼,发现里外都干干净净的。很显然,苏明媚是有定期擦拭的习惯。
于微时心满意足地把灯罩套上去,朝苏明媚微微挑眉,“怎么样?有个男人,是不是很方便?”
苏明媚:“……”你咋不上天呢!
默默将趁着于微时洗手时,调兑好的柠檬水递给他,小声地,“于微时,喝了水,你就赶紧走吧!”
于微时心知今晚有些失控,苏明媚需要时间来消化,便接过杯子,安静地喝水。
苏明媚滚烫的掌心贴着流理台,沁凉的感觉令她砰砰乱跳的心慢慢平静下来,偷偷抬起眼皮。
明亮的灯光里,男人微红的薄唇水光潋滟,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眸光璨如寒星,苏明媚想到了那首很风靡的诗:
“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
在她恍惚时,她听见身旁人嗓音徐缓清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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