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一个刃哥叫得人骨头都要软了。”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醇,且无赖:“酒醒了,叫人家许先生。”
程池绷着脸,分明知道他是有意在逗她开心,可是她就是笑不出来,埋头继续往前走。
她对有妇之夫没有兴趣,一点兴趣都没有!
“程池。”他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你别走那么快,我有些追不上。”
程池闻言,顿住了脚步,回头,许刃果然额头上渗了些汗珠。
“你怎么…”她有些犹疑:“身体变得这样虚?”
过去的许刃,力气大得跟头牛似的,一只手就能把她举起来。
“虚?我现在照样能单手把你提起来,要试试吗?”许刃说完这就伸手过来拎她的衣领。
程池连忙退后了两步,防备地说:“你找我有事儿吗?”
许刃的手落了空,知道程池防着他,索性退了两步与她拉开了些距离,说:“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不想去,我饿了,要回家吃饭。”程池说完转身就走。
许刃几步追上来,抓住了她的手。
程池有些气急败坏,挣开他的手,怒吼了一声:“你放开。”
她的脾气依旧不好,而许刃的手力度,也依旧大得惊人。
这些年,谁变了?
谁都没变。
“我不放。”许刃仿似一个固执的小孩子,死死地抓着她的手:“程池,你跟我去一个地方,许刃这么多年,只求你这一件事。”
程池终于还是心软,她憎恨自己的心软,可是没有办法,那个人是许刃。
他是许刃,她便永远没有办法对他狠下心肠。
程池坐上了许刃的车,许刃神情总算轻松了很多,启动引擎,将车开了出去。
“你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程池装作毫不在意地说:“我那天,看到你在偷吃药。”
许刃笑了笑,说:“偷着吃的药,自然不会是什么好药,本来以为久别重逢会有三百回合的大战,结果程老师太矜持,我也不好强行带回家。”
分明知道他是胡扯八道,但程池还是红了红脸,骂了声:“死流氓。”
“也不知道谁,昨晚上哭着喊着要跟我这么个死流氓困觉觉的。”
“你再说!”程池瞪他。
“好,不说了。”许刃浅笑了一声,不再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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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进了一户居民住宅小区,许刃将车停在了地下车上,然后带程池进电梯。
程池站在电梯外面,踟蹰着没进去。
许刃按住了电梯按钮:“进来。”
“我…不进来!”程池固执地说。
许刃笑了声,说:“程池,你怕什么?”
她怕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你先告诉我,这电梯通向哪儿?”程池说。
“一个老朋友的家。”许刃猜出了她的心思,说道:“不是我家,我家住大别墅,靠鹿江边儿的江景豪宅,晚上躺在天台的摇椅上,能看见好多好多的星星,见过老朋友之后,你想去,我可以带你。”
程池“嘁”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走进了电梯,骂了声:“暴发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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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门半开着,似乎早已经候着即将来临的贵客,许刃拉着程池走过去,敲了敲虚掩的防盗门,房间里,率先冲出来的,是一个约莫五六岁,穿着小牛仔衣搭红帽的男孩,看见许刃,他格外兴奋,闹着要许刃抱抱。
就在这时候,一位穿着白裙的妇人走了出来,程池一眼便认出,她是白思思。
白思思。
她似乎发福了,秀美的脸颊上晕着酡红,一双大眼睛盈盈如勾,虽然不比过往年轻,但更多了几分成shú_nǚ人的风韵。
她脸上溢着笑,走过来拉住了程池的手腕,热情地说道:“一路辛苦了,快进屋坐,饭菜都已经做好了,就等着你们呢!”
程池与她过往的几次见面,都是不欢而散,白思思对她素来是冷眉冷眼,时隔多年,再见面,这般的热情,倒让程池有些不大适应。
这是间不过百来平米的小户型房屋,东西放得很密集,地上还散落些玩具,是典型的有小孩子的家庭,虽然乱,但感觉异常温馨。
程池的心,蓦地有些刺痛。
这是…他的家。
“程小姐,抱歉,家里有小孩子,收拾过也还是挺乱的,你随便坐,饭菜马上就好了。”白思思不好意思地对她笑笑,然后将地上的玩具捡起来收好。
一瞬间所有悲伤的情绪此时此刻宛如浪潮一般涌了上来,将她袭卷湮没,她看向许刃,觉得他此时温暖的笑,无比刺眼。
示威么?
不,没有办法!
她不接受,没有办法接受他就这样把她带到自己家里来,带到他的妻子,孩子面前…
程池的一颗心仿佛被抛掷向那无底的深渊悬崖,她几乎是转身就走。
“程小姐!”白思思没料到她会突然离开,连忙放下手上的玩具,追上程池。
许刃往前跨了一步,拉住了程池的手腕。
“程池。”
“放手!”她大喊了一声,同时用力挣扎。
许刃没有放开她,程池与他在门口纠缠了起来。
她突如其来的情绪崩溃吓坏了小朋友,他赶紧跑到妈妈的身后躲了起来,害怕地看着程池。
便在这时候,厨房里,一个系着格子围裙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菜。
白思思知道程池是误会了,连忙走过去,将那个男人拉过来,对程池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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