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作,画工自然不赖,她笔下的宜妃雍容华贵颜色倾城,康熙则少了二分威严,多了几丝温情。
这幅画长一米二,宽七十公分,宝珠在胤禟的书房里待了一整日,傍晚还在收尾,胤禟回来找不见福晋,招冯全来问才一路找过来,透过大开的窗户,他看见宝珠立在书案之后,执笔专注描绘,那画面真美。
胤禟放轻脚步走进书房,来到宝珠身畔,才将她笔下的帝妃图看清楚。
他立刻就想起那日的光景,缓缓地勾起嘴角。
宝珠是太专注,直到胤禟走到身边才觉察出,她搁下朱笔,侧身向胤禟那方看去,便见他垂眸看着自个儿,神色温柔。
“爷说额娘生辰在下月初,做媳妇的哪能听而不闻?原想绣一篇经文为额娘祈福,可我怀着身子精力不济,便偷个懒,作了这幅图。”
宝珠让胤禟等等,回过身去将最后几笔完成,她正想退后几步看看,胤禟就从笔架子上挑了一支,蘸上墨,往留白处提下几行字。
别看他平日里油嘴滑舌,惯会哄人高兴,没干几件正事,那字倒是不错,很有几分风骨,同宝珠的图相得益彰。待他题上字,又用了印,这图便成了。
宝珠这才觉得饿,让胤禟好一顿说。
“额娘能不知你心意?何必费这力气?便是真有这心,也别饿着咱儿子。”
胤禟一边念叨一边让冯全传膳,亲自为宝珠布菜,看她乖乖吃了这才放下心。
自从有了这胎,胤禟就紧张得很,生怕她磕着碰着,瞧他那样宝珠就觉得好笑,伸脚在桌子底下撩了撩,面上不动声色。
胤禟让她勾了几下,哪还记得旁的,就想把人扔床上去,压着她大战三百回合。
将筷子撂下,摆手让跟前伺候的都出去,直说看着他们啥也吃不下,等人走干净了,宝珠又来,让胤禟从桌子底下拿住了小巧玉足。
两人对坐着,胤禟清清楚楚看到宝珠的神情。她那双眼平日里满含春水,瞧着就心波荡漾,恨不得把人抱进怀中细细怜爱,这会儿却瞪得溜圆,好似惊着的猫。
胤禟想入非非,还琢磨着等宝珠生下这胎,就去猫狗房挑一只回来,给她逗趣。心里头痒痒,手上也不消停,他顺手取了绣鞋脱了袜,在宝珠白皙柔嫩的脚心上挠了挠,宝珠只觉得痒,恨不得踢他两脚,到底忍住了。
“你松手。”
“福晋自个儿送上门来,不松。”
宝珠挣了挣,没挣脱:“我踹你了。”
胤禟那脸皮比城墙还厚,说什么“谢福晋赏”,让她别客气,可劲来。
宝珠果然轻轻踹了他一脚,胤禟顺势松手:“好啊,几天没收拾这是要上梁揭瓦了!今晚躺平了等着,爷不干死你!”
……
亏得方才已经吃饱了,这会儿哪还有心思用膳?
都顾不得使人来撤桌子,他俩就滚上榻,胤禟又亲又摸,三两下就弄的宝珠气喘吁吁,待她衣襟大开,恍恍惚惚要飞天的时候,脑子里只想着那混蛋摸了她的脚净手没?!
仿佛是心灵相通,胤禟一边卖力chōu_chā一边咬她耳垂:“真香,福晋脚丫子都香香的。”
宝珠已经没力气计较,就泄愤似的往他后背上挠了挠。
色胚。
混蛋。
胤礽接过锦盒,就见老九露出不舍的表情,问他为宜妃娘娘备了什么好礼,胤禟笑道:“是我福晋的墨宝,我占她便宜往上提了几个字,偏劳二哥,只盼能在额娘生辰之前送去。”
他这么说,胤礽就点点头,锦盒并两封信一道递给信差:“九弟所说你可听见了?同孤的书信一道送去皇阿玛跟前,路上千万当心,有丁点损伤唯你是问。”
那信差仔细收下,同两位爷行了礼,而后翻身上马赶着出城。
哪怕信差脚程再快,要递到皇帐前也得好几日,胤禟掐着日子,满心想着不知额娘看到那画高不高兴,想来该是高兴的,宝珠那画太美。
宜妃自然高兴,高兴极了。
信差赶了一路,在她生辰前一日送到,东西是交到梁九功手上的,由梁九功呈上。康熙看草原勇士摔跤回来,听说太子的书信到了,赶紧接过,结果竟有厚厚三封。
“看字迹,这是老九的?”
梁九功躬身回说:“太子一封,九阿哥两封,有一封仿佛是给宜妃娘娘。”
康熙脑子里装着家国天下,没人提醒还真不想不起后妃生辰,这会儿稍一捉摸就记起来:“难为他一片孝心,宜妃没白生这个儿子。”
说着先拆了太子的信,内容同前几封差不多,先说了朝堂之事,然后还关心他的身体,康熙大为感动。又看胤禟手书,直说老九这福晋倒是有福之人,一胎揣了两三个,真是个能生的。皇额娘眼光的确是好,怎么看富察氏都比董鄂氏强太多了。
看御案上还摆了个锦盒,康熙又问了一嘴,梁九功又解释说:“说是九阿哥九福晋亲手备的礼,给宜妃娘娘庆生。”
康熙心念一动,亲自拿了胤禟给宜妃的书信及贺礼,去宜妃帐内。他将太监宫女全打发了,一字一句读给宜妃听,读完之后让她收收眼泪,开了锦盒来看。
胤禟写明了,礼是字画一幅,字是他亲笔所题,画是福晋所作。
康熙拿着一侧,让宜妃拿着另一侧展开,待看清楚画中人,宜妃方才收回去的眼泪又出来了。
康熙也是满心感慨:“马斯喀粗人一个,倒养了个好女儿,富察氏这画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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