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舞动时“呼呼”的声响,提醒了我院子尽头有人的存在。
也是,看窗台上和门廊边上摆放的一些小物件,不像没有人住。
一时好奇,我循著声音往里面走。
走了几步,转个弯,原本被屋子挡住的视线就没了阻隔,小小的院落一览无余。屋子边上有一口井,井边一只木桶,桶边挂著一件衣物。一个男人赤裸著上半身,手中挥舞著的东西,并非刀剑,而只是一根普通的竹竿。
我从来不知道简简单单的一根竹竿也能舞得虎虎生风,比我见过的任何舞刀弄剑的把戏都要好看。
看背影,男人宽肩窄腰,手臂肌肉筋实,且随著不时变幻的力道而不停起伏。汗湿的背脊,是经久日晒的健康的小麦色,在金黄的霞光下泛著诱人的色泽──拜那旖旎的霞光所赐,我眼前所见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暧昧惑人的光晕──我甚至可以看见男人身上的汗珠,一颗颗沿著背上贲起的肌肉滑落下来,再随著漂亮的腰线滚进同样线条诱人的裤腰部位……
同时间,两管鲜红的液体滴落地面。
……
呃?天!我、我难道……流鼻血了?!
吓了一大跳的某人捂著鼻子哀叫了一声,再抬起手一看自己满手的殷红,瞬间“花容失色”,面色惨白地晕了过去!
原谅我吧,虽然身体还是个不满十四的稚嫩少女,但我的心智绝对超过二十岁了啊,看到男人性感的肌肉看到流鼻血的地步……好吧,我实在不想承认自己是个色女。
不过有时色女的待遇也是不错的。
你看,在晕血的我昏迷不醒的那段时间里,身材好到爆的那位帅哥诧异地转身回头,赫然发现一个躺在地上呈难看的大字型的女娃娃,惊讶之下还是“舍不得”看我在他院子里“挺尸”,只好擦了擦身上的汗,迟疑了几下才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小脸……当然没有反应。
最後……鼻血横流的某女被抱回了帅哥的小屋里──注意,是最最浪漫的那种公主抱噢!──放到了屋内唯一的小床上,当然也就是帅哥自己睡的床啦!
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帅哥早已穿戴好了衣物,安安静静地坐在离床不远处的桌案边写著什麽。一盏小小的油灯在桌上发出昏黄的光。
穿上衣服的他身上诱人的气息基本上都被掩盖了,我却依然能透过那一身粗布衣料,肆意想象下面层层均匀漂亮的肌肉,想象被那有力的臂膀抱起来会是什麽感觉……
噢,不!这一次,我紧张地事先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还好,鼻血大概流光光了,没有再丢脸地挂出来。
见我醒了,他抬起头来,对我和善地笑了笑。
我发誓,我这辈子和上辈子,都没见过那麽好看的笑容……温文和煦,令人如沐春风。
借著昏黄的油灯,只见他长眉朗目,高鼻薄唇……是个非常俊逸的男子。
我问他是谁,他却只温文地笑了一笑,低头继续看他的书。任我怎麽逼供,他依旧什麽都不肯对我说。
上官宝宝很快便被打发出了那个小小的院落。
但我怎会甘心。
立刻调动了家中资格最老的奴仆无数,上上下下审问了n遍,才把爹娘一直隐瞒於我的暗情给调查清楚。
家里重女轻男,这我是明白的,他在家中的地位尴尬,我也是明白的。然而最让我不忿的是,如此俊雅出尘的一个男人,为什麽……为什麽我早一点没有发现?!
我开始经常出入他的小院。给他带各种小礼物,“哥哥”长“哥哥”短,努力讨好於他……
他对我说的话也日渐多了起来。
时而温柔地摸摸我的脑袋,逗得我心甜如蜜;偶尔冒出一句“谢谢妹妹”,儒雅好听的嗓音熏得我飘飘似仙。
哥哥很聪明。
看他看书写字的模样我就知道。有些气质是天生的。我的这个小哥哥,绝非池中之物啊。
看,家里困扰多时的财政危机,在他四两拨千斤的小小一个计谋之下,一切难题便迎刃而解──
宇文家的傻儿子嫁进了皇宫当了个妃子,上官家的生意化险为夷,两家化干戈为玉帛,多麽皆大欢喜。
我和哥哥的感情也与日俱增。
前世我从未与任何一个男子如此亲近过。
他是我哥哥……哥哥啊。身上的血缘关系是如此微妙,既有禁忌的羁绊,又有甘美的牵连……
哥哥已经二十一岁了,我知道他在人们视线未察觉的阴影里,一刻不停地努力著。如今他羽翼渐丰──
离开上官家,也许只是朝夕之间的事了。
他轻轻松松就能帮我做成一笔又一笔的大买卖,光是这一点,就足够日後人们对他“趋之若鹜”了。
我开始慌了。越多发现一点哥哥的好处,心底的不安就越发酵长大。
有时我会想象,某一日他一声不响就离开了这个待他极为冷漠的“家”,留下一方寂静无声的小院,留下对他毫无挂恋可言的一众亲戚和奴仆,留下我……这个“相识”不久的妹妹。
不!我不能,放他走。
女人如果真心想要勾引一个男人,往往并不会太困难。特别是这个男人从未曾尝过女人滋味,还是个清纯在室男的时候。
我虽没有过性经验,但是前世看的那些个豔情小说里,有太多关於男欢女爱的描写了。
我相信哥哥也没有经验。他是那麽斯文自律的一个人,平素生活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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