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燕子骆向来是肯花心思对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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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骆偏爱梁西两代的古物,这也源于当世重梁轻魏的风气。瑶阁里梁西古董也多,但谢琅并没有让燕子骆进入到瑶阁更深处,那里有更久远的魏祁古董。
待燕子骆走后,谢琅隐秘而得意地对简竺说:“魏祁时候的古物这么难收集,哪能那么容易给人看。”
简竺失笑:“看你这小气样。”
谢琅哼唧了两声,嘟哝道:“再说他又不是真的喜欢……”
简竺这才反应过来。谢琅在这上面敏感的很,是不是真的喜欢他能感受到。
“那你还带他来。”
谢琅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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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谢琅耽于瑶阁的时候,远在京都的朝堂上却是一片兵荒马乱。
大臣们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重重打击声和惨叫闷哼,一个个噤若寒蝉。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个因为触怒圣上而遭杖刑的了。
若是平常,圣上也不至于如此失了分寸,实在是这家伙犯事挑的时间不好。前阵子圣上刚因为孙将军叛国案而怒火中烧,况且孙将军之死导致军心不稳,边疆动乱。不少孙氏旧部上言,更有大胆妄为者直接抗旨,表示不接受新编制。圣上为此焦头烂额,偏偏这事过了不久就有位老臣在殿上就和圣上吵了起来,言辞之激烈令他们都捏了一把冷汗。
虽说心里也不觉得同僚说的有什么不对,但一看几位首辅y-in冷的眼神就选择沉默了。
这些人能做的,也不过是回家默默叹气罢了。
谁不是想明哲保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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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二十二年三月,东夏与乌族联姻。
四月,谢琅与友人们在雪杏林集会,初识燕子骆。
六月,突发天灾。京都一带饿殍遍野,连近北城内都出现越来越多的乞丐。赈灾不济,流民队伍越来越庞大,多地出现暴动,百姓怨声载道,朝廷坐立难安。圣上连下三道急令,砍了四五个官员的脑袋,方才把局势控制住。此后,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南下。
十月,谢家在靠近边疆地段的生意出了问题,谢琅自请前往。
十一月,圣上下令,以叛国罪斩孙氏满门。孙家世代出良将,孙家老祖曾助□□创下百代基业,可谓开国元老,战功赫赫,到头来不过菜市场口一捧沾血黄土。
天启二十二年,有将军在边疆怒摔文书,有百姓忍无可忍掀起暴动;有人满手荣华富贵,端着谄媚假笑揣测圣心,背后出诡计捅刀子放冷箭样样不落;有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抱着俸禄混吃等死,到了也没能逃过左迁的命运;还有人殿前激愤进言,血ji-an金龙柱三尺,含冤而亡死不瞑目。
天启二十二年,有燕家子弟在近北大放异彩,有谢氏子嗣奔赴边境喝风吃雪。
政局乌烟瘴气,流民四散。乌族态度不明,莿僳更是磨刀霍霍,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乌云罩顶,头上悬着的刀即将坠落 。
这一年,山雨欲来风满楼。
这一年,谢琅二十三岁。
作者有话要说: 燕子骆:长得好+厚脸皮=脱单
谢琅:似乎哪里不对但又没法反驳……
简竺:单身狗和善的凝视.j
未出场火柴人:磨刀霍霍向燕谢
谢谢灼灼和余茶的地雷,我偷电瓶车养你们_(:з」∠)_
第7章 困兽7
临走前,谢琅约燕子骆出门一聚。
两人开了个雅间临窗对坐,桌上是正温火慢煮的佳酿,窗外稀稀落落洒满临冬的寒雨,在屋檐上叮咚跳跃着,再落到地面ji-an成一地碎银。
谢琅举杯邀酒,对燕子骆一笑。
燕子骆碰杯饮尽,而后道:“我听说谢家在那边的生意出了点问题?”
谢琅理了理衣摆,握拳在唇旁咳嗽了两声:“嗯。我已与父亲商定,打算亲自去一趟。这也是给自己一个历练。这次来便是与你辞行。”
燕子骆沉默下来。
谢琅见他不说话,面上也没什么起伏,忍不住有点心虚。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奇怪,自己心虚个什么劲?
正想着,忽见燕子骆倾身探来,两人脸孔几乎要贴上。谢琅忍不住后仰,却被燕子骆一指挑起下颌。
他声音低柔,轻轻哼笑道:“澄思呀澄思,你可知你刚才的表现?”
“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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