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
“行。”黑衣人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看了很久,长久才答了一个字。
白惜染听到他的答复后,便假装淡定的抱着那床薄被躺在了屏风附近的美人榻上,许是太累的缘故,她还真的睡着了。
黑衣人坐在床榻上,盘腿而逆行了一个小周天之后,眸子睁开,远远的看见趴着睡觉的白惜染因为翻身而落下一半的薄被,露出背部一点点洁白的凝脂,见此旖旎春光,他半边脸上的俊眉微微一拧,闭上眸子,他扬手一挥掌风,那落下一半的薄被又完美无缺的遮盖住了白惜染的全身,只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
白惜染朦胧间似乎自己被什么给卷住了,她侧翻了下,薄被如锦纱缎,瞬间滑落在地。
黑衣人正想离开,见她睡相如此差劲,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将她的身子轻柔的抱起,放在床榻上,再仔细的用锦被盖好,适才转身轻如羽毛的离开。
当白惜染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阳光如细碎的金子一般洒入内室,暖洋洋的照在白惜染的脸上。
啊,竟然是睡在床榻上,他已经离开了?
白惜染心想好险啊,幸好他听了她的劝说离开了,咦,他怎么还在她的帕子上用血写了几个字呢?哎呀,居然是繁体字,靠,她一个字都不识。
白惜染梳洗打扮,用了早膳后,用一张纸依葫芦画瓢抄下来黑衣人的话,打算问白惜寒一半,另外一半去问别人。
说来也巧,白管家正好来找白惜染说西席张夫子来了,老爷让小姐们一起去学来厅见那张夫子。
白惜染低头看了自己的打扮很满意,绝对的素净,一点也不抢眼,附和她的低调原则。
左相府的学来厅是左相白远山特地为他的子女们开辟的一个专门让西席授学的地方。
室内焚香,香是精致的上等好香,在铸造成山形的黄铜香炉里徐徐逸出据说是清渺郁香的味道来。
室里各式造型大方华美的家俱,桌椅几架橱柜一应俱全,就一个学来厅都装修的如此精致奢华,更别提别的屋了。
白惜染是最后一个到达学来厅的。
但见一把年纪的张夫子已经开始授课了。
白惜舞,白惜蝶,白惜芳姐妹三人都乖巧端庄的坐在椅子上,认真听讲。
“张夫子,这是我们白府的五小姐,老爷说了从今日起,也让五小姐一起跟着你上课。”白管家把这话带完,人也已经转身走了。
当然这是碍于张夫子授课的规矩,他说过他授课的时候,闲杂人等一律回避。
白惜染见她们三个坐在前面,她就往最后的凳子坐上去,小脸抬起,双手放在双膝上,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倒是让张夫子频频点头,他心想,这丫头虽然年纪小,可一点也不比其他几位小姐差劲。
白惜舞见张夫子的目光注视着白惜染,一个坏主意自她脑海里形成。
“夫子,你刚才说要考我们呢,怎么才考了我们三个,这新来的五妹妹怎么不考了?”白惜舞眼底闪过一丝阴险,眸光扫到一旁的张夫子身上,唇角微微一勾,说道。
白惜染当然不希望考,因为繁体字对她而言,那是它们认识她,她不认它们!
“厄——二小姐说的对,让夫子想想哈,该考五小姐什么呢?”张夫子背着双手,一手里还拿着一把戒尺呢。
白惜染不清楚的是,以张夫子他老人家六十出头的年纪,还能百步穿杨,煮酒泡茶赏花抚琴那是样样精通,尼玛的,连赌博都是一把好手,真是不服都不行!
如果白惜染知道张夫子这般厉害的话,她是宁愿睡觉也不要来学的,更不敢说不会的。
“背一首诗吧。”张夫子想起这丫头是第一次入学,是以,挑简单的说。
“不会。”白惜染这小妮子还真能装,摇摇头眨巴着美眸说道。其实现代语文课本里的随便一首诗背出来都能让张夫子等人刮目相看的,可是,她想低调,就说不会了。
“那写一个字吧。”张夫子闻言汗哒哒,不是说白相才高八斗吗,怎么有个女儿还不会背诗的?
“不会——”白惜染依旧摇摇头,确实不会啊,这倒是真的。
“……”
“不会。”问了好多问题,基本她回答不会两字,直交张夫子捶胸顿足。
“都不会啊?罢了,烦请五小姐站着听课吧。”张夫子严肃的说道,他是一个很严格的人,但是学识好,所以很多达官贵人都会邀请他上自己家授子孙们课。
“嘎……哦……好……”白惜染并没有生气,于是乖乖地的站了起来。
一个时辰过去了,脚都站的麻了。
白惜染规规矩矩的看着夫子的嘴在那里一张一合,感觉上下眼皮快要粘在一起了,根本没注意他讲了些什么。
好枯燥啊,好无趣啊!不行了,真要睡着了。
“白惜染,夫子问你话呢!”白惜蝶得了姐姐的眼神暗示,马上大声催促道。
张夫子也不悦的眼神瞅着白惜染。
“什么……什么……啊……夫子?”白惜染一下子被惊醒了,哇,她居然站着也能睡着了。
“第一天上课就这腔调?好了,你下学后抄一百遍《女戒》!明儿一早交给我!”张夫子很生气,这是他授课以来第一次遇到的这样一个牛叉的不能再牛叉的学生了,居然——居然在他授课的时候,站着也能睡着了!
白惜染在返回竹院的九曲回廊上遇到了来找白惜寒议事的司马玉轩,她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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