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还是带着口罩,看着窝在椅子角落的小女生。
“不,我要和你交流交流。你真的不考虑考虑我吗?我长得不丑,成绩还过得去,平时话也不多。不是很喜欢做家务,但我会做饭,家离得你工作的地方也近。”余晓冉说得自己觉得脸红起来,把脸埋进了毯子里。余晓冉,你一定是疯了,但是很多事情都是一期一会,在这一刻,抓住这一个点,才不会让自己后悔。笛卡尔说,我思故我在,那我就要说,我付诸实践故我在。人生并没有人们自己假想的那么长,当下双脚站的土地,双耳听到的声音,双眼看到的景色,才一寸一寸积累起人生的长度。所以,疯就疯了吧。
“你现在念高中,我们差距太大,不合适。”郁知非没有把余晓冉当成一个孩子看待,很认真地回答。
“你说的是年龄吗?我现在17岁,也不是很小。”余晓冉决定据理力争,像在进行一场外交谈判。
“现在的小朋友都像你这么外向吗?不只是年龄,还有世界观,价值观,未来规划,还包括两个家庭之间的磨合。还有你知道的,我的职业决定了我没有办法投入很多时间到家庭。”郁知非似乎笑了一下,他的口罩扯动了一下,眼睛里流溢出一闪光。这光闪得余晓冉心里一颤一颤的。
“我要看对什么人了。我初中的时候,初一的小学妹就写很长的情书给我同桌,求先从朋友做起了。所以,你是因为外界的这些因素拒绝我?世界观价值观的话趁我还没有完全定型,我还是可以调整节奏适应你的。”努力学习,填满代沟,做百变少女,从容应对各种情况。
“你还小,对很多事情的看法还比较局限。当你站到更高的地方,遇见更多的人的时候,才会知道什么真正适合你。我谢谢你对我的青睐,我也愿意关心你,但是并不关乎男女。只在于一个哥哥对妹妹的情感,我也有一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妹妹,你现在需要做的是考上你喜欢的大学,去看更广阔的世界。”郁知非用中指飞快扶了眼镜,完完全全一副讲道理的样子。
“那如果我看了更广阔的世界之后,还是只喜欢你,怎么办?那个时候,你接受我吗?换句话说,你愿不愿意等我?”年轻人要就为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志,这样才有了五四运动的轰轰烈烈,才能得到心里喜欢或向往的事物,包括另一半。
郁知非不作回答,站起身,余晓冉以为他被激怒了。原来是一瓶挂好了,他拔出空瓶的针管,转到另一瓶里。随后,郁知非摸了摸余晓冉的脑袋,离开了。
这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余晓冉一头雾水,愿意?不愿意?夜早就深了,周围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像一首协奏曲,老式空调发出呼呼的声音也不小,余晓冉睡不着。他是愿意的吧?万一他是对我无语了呢?余晓冉心里如同有只猫在挠,她仿佛一个赌徒,拿着最后的一块筹码在押大押小,放到大的又觉得不对,放到小的又放回大的,却始终不肯一咬牙一跺脚一闭眼押上一个,她踌躇彷徨,那个人却不给她答案。谁说年少的情感不醇厚馥郁呢?
算了,来日方长。
☆、借我执拗如少年(九)
日子还在过着,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余晓冉依旧做她的乖宝宝,郁知非仍然做他的好医生,原本是两条平行线,却不知道相交后是重合还是越来越远。一切都交给时间。
余晓冉刷完一整套《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投了几个稿子,做完二十套数学卷子后,暑假结束了。高三生涯正式拉开帷幕。俗话说,上高三,下火海。余可梅也回学校上班了,带原来的班级,不做班主任。
果然,高三的教室里都是红色的大字,不过不是什么“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这样极端的话。c省经济比较发达,功劳在于企业多,所以读书、高考并不是这些学生唯一的出路。但是,对于余晓冉来说,高考确实是她唯一的出路。因此,当她看到“入室即静,入座即学”后,心里很是赞同。她一直都是这么在做的,除了和同桌说些悄悄话。
“同桌同桌,你吃不吃辣?”同桌钟静惠总是在比较特殊的时间段里出其不意地来上几句话。这不,做听力测验的缝隙里,她问余晓冉吃不吃辣。上了高三,很快就要第一次听力高考,c大附中就安排每天做四次听力测验,早自习一次,英语课一次,下午课间一次,晚自习之前一次。走读的要听力听完才能回家。
“我吃辣。你小心点,当心又被光头抓到。”余晓冉手上的笔划过每个选项,嘴上回答同桌的话。
“给你,辣椒饼。很爽的,你试试看。”同桌递过来一颗黑色的丸子,余晓冉接过,埋在手心。“你哪里来的?饼怎么是球状的?”
“15班阮俊给我的,他们老家的特产。我尝了两颗,还不错。”说完,她又掏出一颗,埋头在桌肚里咬一口,“嘶哈嘶哈”地上来看题干。
虽然余晓冉一门心思地读书,只认识班里人,但是在班级里姑娘们从来不缺八卦的。阮俊是理科班的学霸,15班的“李宗伟”,总是被彭泽昊压过一头。
“你认识阮俊?”本来也是随便问问,读题目很无聊,广播里还在试音。
“认识……我初中同学……嘶哈……”钟静惠环顾四周,并没有老师,又咬一口。、
“你们关系这么好?他还给你带特产来吃。”问多一句,知道得更多。
“嘶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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