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珍看了我一眼:“陈小姐都是白天来的。”
“美珍,”我斟酌着语句,“你有时候也劝劝他,既然准备结婚了,就该考虑陈静姐的感受……”
“你说江总要和陈小姐结婚?”
“是啊,他没提起过吗?”
美珍摇头:“没有,还有,这些话,可能还是你去说比较有用,相对于我这个秘书,江总应该更愿意听你这妹妹的话吧。”
我没有接她的话,而是皱着眉头问:“你说,佑容哥的病,会不会跟那个女孩子有关?”在生病的这段时间,每天跟她在一起,至少说明她有舒缓他心情的作用。
“江总每天不睡觉,晚上当然需要女人陪了,他年后才认识的那位林小姐,能有什么关系?”
“可是,如果没有关系,他为什么每天都找她啊?”
美珍丢给我一个白眼:“喜喜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江总难道还要一天换一个女人吗,不是你说他要结婚了吗,江总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乱来?”
问题是,他现在难道没乱来吗?不过是五十步和一百步的关系罢了。
……
难得的,这个晚上我失眠了,只要一想到江佑容已经好几十个小时没有睡觉,我心里就堵得慌。他现在在做什么呢,跟那位林小姐滚床单吗?可是,为了抗拒睡眠而进行的ooxx感觉会好吗?他就不会做着做着就睡着了吗?
他何苦这么折磨自己呢,那个噩梦到底是什么?如果我没记错,五年之前,他第一次发病,是在跟陈静去温泉山庄度假之后,他们两个度假回来就分了手,在山庄那几天,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什么令他们分的手?
是不是弄清楚了这些,就能顺藤摸瓜知道他心里不敢面对的事情?
是什么呢?
难道……
我翻个个身,抓着被子自我安慰,不可能是因为那件事,不然,这天早该在五年前就翻了。
19分手的原因
美珍说,作为江佑容最疼爱的妹子,我应该多多关心他的身心健康,虽然我觉得他其实并不需要这种关心,但我还是得听从美珍的建议,一来好歹得让自己的良心过得去,二来也可以使用亲情战术来搞定讲座的事。毕竟之前跟他提起时,他虽然没答应,但也没有拒绝,这说明一切还有希望。
第二天我又去了温泉山庄,赶着下班的点去的,美珍说陈静都是白天过去,就现在的情况而言,我不想在山庄碰见她。
我会觉得尴尬,只要一想到江佑容每天晚上都和那位二十岁不到的林小姐耳鬓厮磨,我就无法面对陈静,她和江佑容的爱恨纠葛,不管是五年前的轰轰烈烈,还是现在细水长流,我都是真真切切地看在眼里。江佑容可以面不改色地左拥右抱,我却没有办法装得若无其事,我心里难受,不知道是为了陈静,还是为了自己。
其实,我需要与陈静谈谈,如果江佑容的病因来自五年前,那陈静就是其中的关键。我几乎可以肯定,江佑容的第一次发病就发生在五年前的温泉山庄,陈静与他共度的两天一夜的假期中。
可说实在的,如果不是医生说江佑容的情况已经十分严重,我真的不想再提起有关五年之前的任何事情,那一年对我来说,同样是一个噩梦。但我也得对江佑容负责任啊,要是因为我的犹豫,他变成了精神分裂神经错乱大脑短路神志不清的综合体,我大概会后悔得疯掉吧。
因此我决定,现在先去看一下江佑容,和他沟通沟通,明天再去找陈静了解情况。
但俗话说的好,人算不如天算,我怎么也没想到,居然在山庄内酒店的大门口遇见了陈静。
她提着个看起来挺重的饭盒走向了电梯,并没有看见我。我瞄了眼手表,七点钟。
七点钟,七点钟,算是晚上了吧,根据换班制,现在陪在江佑容身边的应该是酒吧林小姐,陈静现在过来,大概是突发奇想来送爱心晚餐吧。
我暗叫一声糟糕,一提裤子就往楼梯飞奔而去。
还好江佑容住在二楼,陈静却选择坐电梯。电梯“叮”地一声停在二楼时,我已经风风火火冲进了江佑容的套房。
果不其然,青春美貌的林小姐正和江佑容亲亲热热地坐在一起,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冰淇淋。江佑容还惊讶地望着气喘吁吁的我:“怎么了,累成这样。”
我顾不上跟他说话,一把拖起他身边的女人,以极不优雅的姿势把她拖进了洗手间,利落地捂住她的嘴,抬脚,甩门,干脆利落地把一脸错愕的江佑容隔在外头。
几乎是下一秒,我听见了敲门声,江佑容的脚步和开门声,还有陈静的问话:“刚才好像听见你这里动静挺大的,怎么了?”
“哦,是喜喜。”
“喜喜,怎么没见她人?”
“她拉肚子,去洗手间了。”
陈静笑了:“我说怎么好像有人在跑,原来是她,喜喜还跟个小孩似的,我记得她以前也这样,一闹肚子就什么形象也顾不上了。”
……
我一脸郁闷地看着眼前这个瞪大了眼睛试图挣扎的女人,外间江佑容和陈静的对话清晰地传进来,我实在是哭笑不得。
这叫什么事儿啊?
我警告性地瞪了眼前的女人一眼,四处打量了一番,目光最后定在了半开的窗户上。我拖着怀里的女人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这里是二楼,离地面并不高,窗户下面是一片草坪。
我把女人往前推了推,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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