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虽然是家宴,但是府上人口多,故而分了男席和女席。
古人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一顿晚饭吃的倒也顺利。
只是田氏心里憋着气,只想喝几口汤应个景儿。
偏偏苏氏有意给田氏添堵,分外热情的给田氏夹菜,田氏堵得脸油绿油绿的。
坐在田氏对面的王氏原本怀着身孕,胃口不好,可是瞧着眼前一幕幕大戏,不知不觉吃了两碗饭。
吃罢饭,宋二老爷带着一家子男人出去,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女眷则留下陪老太君说话。
“明志堂的麝香案,媳妇和三弟妹已经查出眉目了。”已经缓过气的田氏向老太君禀报麝香一案。
春青坐在田氏对面,听到田氏提起此事,顿时来了精神。
她心中明白,罪魁祸首就是田氏,倒要看看她怎么给自己开脱。
“怎么回事?”老太君神色变了变,语气严肃。
竟然有人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害大郎媳妇,她定不轻饶。
“是王福海家的。”苏氏犹豫一下说道:“王福海家的已经招了,因为春青训斥了她几句,怀恨在心,才做出此事。”
虽是王福海家的亲口承认,可是苏氏怎么都觉得有些蹊跷。
第二十九章泼污水
王福海家的?
一向脸盲的春青有些记不起这个王福海家的相貌。
只是,那日在明志堂花厅发生的事情依旧历历在目。
春青深深记得,这个王福海家的可是田嬷嬷的娘家侄女。
没想到,田氏竟然舍得让她来顶缸。
要知道,谋害家主,那可是重罪。
不过,这个王福海家的虽然不是主谋,说不定也是参与者,没准儿那包麝香粉就是她亲自埋到树下的呢。
春青不禁深深地看了田氏一眼,心里想着田氏可真是心狠手辣,以后可千万得小心提防,说不定哪天小命就没了。
恰好田氏也想看春青的反应,与春青的这一眼神撞个正着,顿时心跳漏了一拍。
难道这死丫头看出了什么端倪?田氏心中疑惑,面上越发把一副悲痛和气愤的样子做足。
死丫头,且让你得意片刻,一会看你拿什么脸面见人。
那日在花厅发生的事情后来老太君也有所耳闻。
难道因为春青没有给她发封红就起了这谋害家主的心思?
老太君觉得不可思议。
王福海家的也是镇国公府的老人了,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呢!
“查确切了?”老太君问道。
看出老太君的疑惑,田氏忙道:“查确切了,她也是亲口承认的,说是被春青当众给了没脸,实在是心中怨愤难消,才如此的。”说罢,田氏转脸看向春青,颇带歉意的说道:“二婶也没想到,你不过是话说的重了些,她竟然就起了这样的心思,是二婶管教不严。”
将责任全部推到春青身上。
福至心灵,春青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听懂了田氏话里的机锋,顿时心里不乐意了。
你想要害我,还要让我背责任,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里子面子全让你占了。
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春青一脸认真的看着田氏,极其赞同的点头,幽幽说道:“二婶说的是,以后可得好好管教,再不能出这样的事情了。伤了我是小,伤了镇国公府的脸面可不得了。”
田氏顿时一口气堵在胸口,这春青是故意的吧。
任何一个正常人听了自己方才的话,也不会把重点放在最后一句啊。
不待田氏说话,春青又道:“只是,二婶怎么知道我说的话重了?”一双黑曜石一般的大眼睛,亮晶晶的望着田氏。
我……田氏一时语结。
宋静若见春青竟然真的认为是母亲管教不严下人才让王福海家的起了那样的心思,顿时恼怒,说道:“大嫂这话说的好没道理,我娘亲管家,自然是对府里的事情了如指掌了。”
“二婶管家,对府里的事情了如指掌,难道就要了如指掌到我在自己院子里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她都知道的地步吗?”春青匪夷所思的看向老太君,又道:“难道我和世子爷说什么话做什么事二婶也了如指掌?”转脸去看田氏,满脸震惊和不可思议。
眼神里满满的都是,二婶,你怎么有偷窥癖啊!
田氏被春青看的都要吐血了,这是什么眼神!
老太君想起上次田氏来说大郎夫妻两个大白天的行那种事。
真的是静若不小心意外撞见的吗?
老太君的目光不禁有些深邃。
若是无意撞到也就罢了。
可若是田氏故意在明志堂安插眼线……
她是不会容忍任何一个人破坏镇国公府和睦与团结的。
宋静若被春青的话堵得直心疼,兀自哼哼两声,阴阳怪气的说道:“大嫂也好意思说和大哥做了什么事!青天白日的,大嫂难道觉得合适吗?”
直指春青和宋徽青天白日行房事那件事。
老太君顿时眼神凌厉的朝宋静若睃去。
静若最近怎么行事越发不成样子!
田氏看到老太君看静若的眼神,顿时心惊。
“怎么和你大嫂说话呢!”立时喝止她,这种话怎么能从静若这样一个还未出阁的娇小姐口中说出呢。
春青是瓦砾,静若可是美玉,没得因为要摔碎瓦砾就碰坏美玉的道理。
更何况,春青这死丫头片子分明就是在挖坑。
宋静若被田氏喝止,蓦地惊醒,噘着嘴对老太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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