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大,陈家蜜却避开自己接电话,就克鲁克山听到的只言片语,他感觉到话题必定和自己有关。但是陈家蜜的回答基本都是否定的,譬如他听到她说不是那种关系。
克鲁克山觉得她有这样的认知很好,虽然他非常肯定这是谎言。
否则对双方来说,这都将是无尽的烦恼。
而他,就连别人的误解都懒得解释,因为他们的未来里不会有彼此的存在。
陈家蜜不明所以地接过克鲁克山递过来的手机,原来之前匹克家的大儿子宣称把视频传上了油管,克鲁克山虽知道这是无伤大雅的玩笑,心里却还是介意,因此通过对方的社交账号摸到了油管上的视频。
视频播放了两万多次,多数都是走过路过进来逗个笑的路人。
但是,陈家蜜一看视频底下的评论,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
原来微博观光团已经摸到油管的原版视频底下打卡,翻个页都翻不完那些参加打卡的萌妹子们。
“滴海外观光团打卡!”
“滴火车司机卡!”
“滴单身卡!”
还有几个英文不错的,直接在问视频主人有没有男主的脸书账号,有一个热门评论被顶在最上面,一群妹子在讨论克鲁克山到底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有个眼尖的妹子直指真相“看上去好像是华裔”。
陈家蜜觉得自己面临暴露的危险,她呵呵干笑着问克鲁克山:“你指的是哪一条评论?”
察觉到对方似乎有意隐瞒,克鲁克山严肃地抱起双臂审视陈家蜜:“所有中文评论。”
“那实在太多了啊,”陈家蜜故作为难,“按条翻译计费吗?”
克鲁克山没想到陈家蜜这时候有勇气跟自己抬杠,他还以为对方既然暗恋自己,面对质问没有落荒而逃就算不错了,陈家蜜还能回嘴,简直令克鲁克山刮目相看。
他稳稳占据有利局势:“可以,计入房租,如果你不情愿,大不了我麻烦一点,现在已经有软件可以直接翻译整个网页。”
陈家蜜立马投降。
但她避重就轻地翻译给克鲁克山听,把评论解释为视频被中国留学生看到,因为男主本人长得帅加上视频又十分搞笑,吸引了一群颜粉来围观。幸运的是好事者没有留下p站的视频链接,否则让克鲁克山看到加工后的成品,他说不定会把陈家蜜连人带行李一起轰出门。
“就因为我的脸?”克鲁克山觉得匪夷所思。
“对啊,因为脸,”陈家蜜点点头,“还能有什么原因?”
克鲁克山说不上高兴或者不高兴:“中国人这么热衷追星吗?你们难道不是发展中国家,先要解决温饱问题吗?”
陈家蜜反驳道:“那又怎样?我们不是出名的全球买买买吗?”
对!就是这么土豪!
克鲁克山表示无言以对,他拿回自己的手机:“我要让匹克把这个视频删掉。”
“干嘛那么在意?”陈家蜜反而比较从容,他俩又不是专业网红,热度过去了也就过去了,至多两三天时间就天下太平,“看脸不是人的本能吗?花也一样,只有好看的花才卖得出去。”
能说出这种话,克鲁克山觉得陈家蜜真的有所进步,他也试着放开,把这件事抛到脑后去。
人是世界上最健忘的动物,如果没有持续的热度,这视频很快就会沉下去,这是信息爆炸时代再寻常不过的现象。这便越发显得忘不了的人或事弥足珍贵,陈家蜜反倒有些心虚,她不知道离开之后,自己是否真的能够忘记克鲁克山。
正在迷茫中,老珍妮让他们准备吃饭。
时隔两天吃到丰盛的正餐,陈家蜜觉得自己整个元气都恢复了,而且这应该是她吃到的老珍妮亲手所做的最后一顿晚餐了。因为老珍妮在黎明的阿斯米尔湖畔把自己捡回家,陈家蜜对她颇有些雏鸟情节,陈家直系亲属中没有大龄长辈,陈家蜜是认识老珍妮之后,才知道什么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但是这顿晚餐结束得并不那么完美,因为老珍妮的一个提议。
“陈小姐,你明晚要穿什么衣服和我们一起去。”老珍妮突然想起这个很要紧的问题,因为是正式的晚宴,所以全部的居民都要穿上晚礼服入场,而素来打扮都是t恤加牛仔裤还是个暂居的外来户的陈家蜜,看上去应该没有可能带着一件礼服来到阿斯米尔。
陈家蜜早前想过这个问题,她的箱子里有一条紫色的连衣裙和外套黑西装,虽然不出众,但应该不算失礼。
“哦不,不能这样,”老珍妮否定了她的打算,“职业装和晚礼服可是两码事,如果特地去阿姆斯特丹买衣服,是不是太麻烦了?”
自己卡里还有于冰姿友情赞助的两万块钱,只要不是买一线大牌,这点钱应该足够置办一身行头。
陈家蜜表示如果需要盛装出席的话,她从阿斯米尔往返阿姆斯特丹很容易,明天十点鲜花市场的拍卖结束后,陈家蜜打算坐一趟公车去阿姆斯特丹的市中心,时间足够她赶在傍晚之前买一条过得去的裙子回来。
不管怎么说,陈家蜜还是想给圣诞晚会上的那些花卉种植业的大佬们留下一个好印象,有了良好的第一印象,才可能继续谈话。
“那样太麻烦了,”老珍妮摆摆手,但她询问的是克鲁克山,“我们家不是有很多衣服吗?”
克鲁克山想也没想地拒绝:“不行。”
他的拒绝天经地义,陈家蜜知道他没有恶意,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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