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前一天晚上赶作业的感觉一样。
志远打了电话给我,那么晚了估计他也要休息了吧。他在电话里告诉我,他行程有变,要迟一天回来。我只好叹气,生活不容易啊。
拖着疲惫的身子去医院测体温,39度多,难以置信我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
诺大的输液室里面满是人,各种嘈杂的声音,几个年轻的护士不停的替病人弄药、扎针、拔针。
我想起了几年前自己一个人在上海举目无亲,得了肺炎住进医院时的场景,想想就心酸。可是现在,仍然是这家医院,仍然是生病挂针,却没有那么难过了。
人总是在一步步的成长。
闲来无聊,发了一条朋友圈感叹生活不易,并配上挂着针的手的图片。
志远就这样得知了我感冒的消息。
我忘了这人虽然不发朋友圈但是还是会有微信的。
我挂完针后回家,身子很沉,脑袋跟吃了安眠药一样的昏沉。明明还早,我却发困的厉害,两眼皮子架不住睡了过去。
等我再醒来时已经是半夜了,因为口渴。房间里没有水我只好挪步去厨房。下床穿上拖鞋跟以前一样小跳着过去时,哪知道忽然觉得身子沉重,肌肉僵硬,愣是摔倒了地上,坚硬的地板咯的我骨头疼。
膝盖被蹭破了点皮。
大概是因为药效的缘故吧。
次日下午下班,意外在杂志社楼下看见了熟悉的那辆bmw,我正疑虑那辆车是不是志远的时,他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我在你公司楼下,过来。”
“哦好。”
来没来得及说别的,我走到车边,他将车窗摇了下来,我看见了多日未见却又熟悉不过的脸。
“你怎么来了?”我惊喜的站在车窗前问他。
“先上车。”志远面色沉着。
“哦。”我立马走到一边,开车门坐到副驾驶座的位子上去。
“今天还要去挂针吗?”他问。
“对,去医院。你工作忙完了?”我系好安全带。
“忙完了,下午刚回来。”他说完又回答我之前的问题,“你感冒了我不放心,所以过来接你。”
“哎呀没事啦,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掏出手机想玩玩小游戏。
“我前脚刚走你就淋雨感冒了,又没有及时去看病,可不就是孩子。”
护士小姐帮我扎好针后,志远替我高举着药瓶,扶着我寻了处人少的地方坐下,小心的将我的外套盖在身上,又贴心的问我:“饿了吧,想吃什么,我去买。”
“那么好啊,恩...我想吃炸酱面。”
他听了皱眉,摇头道:“不行,你喉咙也发炎了,所以不能吃炸酱面。”
“啊?一点小病而已没事的,我已经很久没吃炸酱面了。”我眨巴着眼睛跟他磨着。
志远兄不为我所动,坚持着不允许我吃任何妨碍病好的东西。
“那你去快餐店买点快餐吧,记得要多买点肉。”
“多买点肉,再多吃肉双下巴就出来了。”他捏捏我肉肉的下巴。
“哎呀。”我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下巴,“快去吧,我饿死了。”我踩踩腿。
“知道了。”他站起来准备离去。
我什么口味,他心里自然清楚,我便也没有细说什么。
无聊的看着墙上面的电视看了好一会儿,奈何角度不够好看的我脖子酸痛,扭扭脖子时又见他已经迈着大步回来了,两只手提着白色袋子,立面装着好几个餐盒。
“那么快?!”我惊讶。
输液室有开暖气,他将西装外套脱掉放在一边,撩起深色衬衣的袖子,他将饭盒放在我旁边的空椅上,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搬来了一把木制的凳子到我膝盖处,然后将餐盒排列在上面,再小心翼翼的打开,饭菜里的热气立马冒了出来。
我看了一下,有玉米排骨、青椒炒肉片、炒豆面、土豆丝还有青菜。
他吸口气,道:“呼,先将就着吃吧。”
我伸出唯一能动的左手拿起筷子,勉强的夹了一片肉片入口,原本饿着的肚子顿时又感觉到了幸福。
志远坐在我左侧,弯着腰,拿着餐盒吃着饭,我看着他的样子颇有些滑稽。倒不是他做了什么不雅的动作,只是想到他一个指挥公司万名员工的叶总此刻却陪我在这输液室里坐着吃快餐,想想就觉得两者有些搭不到边。
“你员工看到你这样她们会怎么想?”我好奇的问他。
志远停住筷子看了我一眼没有吭声,随后他又说道:“看到就看到呗,陪自己老婆在医院有什么稀奇。”
我还是第一次听见他叫我老婆,那么亲昵的一个名词。
虽然左手是可以拿筷子,但是——左手吃饭真的不容易,动不动就夹掉了菜,除非你是左撇子。
于是,在我慢悠悠的吃饭,第三次夹掉菜后,志远终于忍不住说:“还是我喂你吃吧。”
我一惊,刚想说,你自己都还没吃好时目光已经转向他和他的餐盒,没想到他竟然已经吃好了。
看来我吃饭的速度真的是慢到一种境界了......而且似乎向来都是如此......
“这样被别人看见不好吧。”我弱弱的说,眼睛瞟了眼四周,输液室里有很多人。
我心想:做人还是低调点好。
他白了我一眼。
“我是说你喂我吃被别人看见会不会太——高调秀爱了?”
“你怎么话那么多?”
他夺过我的筷子,然后替我夹了菜和着饭,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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