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没说话,金妈妈笑着说:“好了,你路上开车小心,我们先走了啊。”
冯士程伫立在原地,目视那辆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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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士程开车回去,舒家一家人也都还在。冯夫人在床上躺够了,索性也下了楼来。
额头上围着个抹额,她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气势汹汹等着儿媳妇回来。
只是她没有想到,只儿子回来了,儿媳妇却没见着人影儿。
“舒然呢?她人呢?”冯夫人气得站起来,还在往后面看,“是不是直接去西边楼上睡觉了?我去找她去。”
冯士程拉着自己母亲,表情严肃:“她没回来。”
“没回来?去哪儿了?又躲起来?”冯夫人冷哼,“好啊,她害了我孙子,谅她也没胆子再回来。”
冯士程没说话,只朝坐在一边的舒家一家三口看了眼。他慢慢踱步,走了过去,在舒家三人对面坐下。
舒成依旧脸色铁青,舒然那个死丫头,竟然六亲不认,打了他一巴掌。他是谁?他可是她老子!只有老子打儿女的,哪有儿女打老子的?
这辈子,活到这岁数,他可还没有遭受过这种屈辱。
冯士程坐过去,一时间,也没有开口说话。弯腰从烟盒里摸了根烟来,点燃抽了支烟。
张玉兰见人脸色不对劲,又见气氛实在尴尬,她笑着问:“女婿,然然她……”
“打了恃运而娇。”冯士程微抬眸,睇了眼张玉兰,“如你所愿,成功挑拨了她们婆媳关系。”
张玉兰脸色一变,忙说:“女婿,你这什么意思?你说的我、我真是太冤屈了,我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然然。”
冯士程将半根烟摁灭在烟灰缸里,这才说起正事来:“现在年也过完了,你们什么时候有空,找地方搬家吧。”
果然是这事,张玉兰急道:“我一家庭妇女,老舒就那点死工资,搬家,能去哪儿?”
舒心也急得都快哭了道:“姐夫,姐姐在生我的气,那我去给她道歉,我给她下跪都行。爸爸妈妈老了,应该安享晚年,那房子要是不给他们住,他们能去哪儿?”
说着,舒心给冯士程跪了下来。
“别赶我爸妈走,我求你了。”
冯夫人一把将舒心拎起来,质问儿子:“又是舒然教你这样做的?冯士程,我的好儿子,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什么事情都听她的,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这事情就这么决定了,我最多给你们半个月时间。”说罢,冯士程起身。
冯夫人似是故意作对,也似是在赌气般。
“我说就给他们住。”她喊道,“我看你是听我的,还是听你那媳妇的。”
冯士程回头,俊脸阴沉:“房子是舒然的,她有权做决定。”
“那房子……是我们冯家出钱买的。”冯夫人说,“她不是要离婚吗?离!必须离!当初买房子的各种□□,我可都还保留着。这别墅她要是不肯还,真打起官司来,指不定谁赢。”
冯士程扯了领带,一把狠狠扔在地上。
“婚我不会离。”男人脸色森冷,声音却竭力控制住,他冷冷看向舒家一家,“半个月。不走,我找人帮你们搬家。”
说罢,冯士程再没有理睬任何人,只大步离开了。
冯夫人喊:“你走,你走了,有本事一辈子都别回来!你就去跟你那媳妇过吧,我这个妈,你是不打算要了。”喊了一通,见儿子直接开车走了,根本没有停下脚步,她捂着心口说,“生儿子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舒心忙跑过来,扶住冯夫人,搭着哭腔:“冯妈妈……”
冯夫人说:“你们住!继续住!他要是真敢,我让他好看。”又咬牙切齿,“舒然!你害了我孙子,抢了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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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然这些日子过得很好,她从小到大,几乎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金妈妈一日三餐,都做很多好吃的给她吃。金爸爸人也很和蔼,而且思想超级前卫,他说的很多观念,竟然跟舒然很合拍。金瑶也天天回这边来,晚上,她们会一起说话聊天,就像小时候一样。
坐小月子,舒然只在床上躺了几天,就下床了。
家里走走没关系,不过,金妈妈不让她太累着,也不让她出门去。
“这流产啊生孩子啊,对女人的身子伤害可大了,然然,你可一定要养好孩子他爸,过来。”金妈妈很严肃,“想当初,你妈妈生你的时候,就因为你那老不死的奶奶没有把人照顾好,她这才……算了算了,不说这些了。”
舒然说:“我妈妈要是还在的话,她肯定跟您一样。一样喜欢唠叨我,但是却又真心为我好。”
金妈妈笑起来:“你妈可比我温柔多了,想当年,咱们上大学那会儿,我是你妈的护花使者。你妈长得非常漂亮,我也不赖,我们走到哪里,身边都一**臭男生围着。”想起那段美好的大学时光,金妈妈总觉得,好像就是昨天发生似的,叹息一声,不无怀念,感慨说,“还是年轻好啊,年轻,怎样折腾都行。”
“您也不老,您看起来,就像三十。”舒然笑着,很美,很甜。
金妈妈乐呵呵的,人都爱听好话。
金爸爸瞟了眼,哼哼说:“三十?我看像二十,还是做美梦的年纪。”
“你滚一边去。”金妈妈说,“我们聊天呢,有你什么事。”
金爸爸没说话,果然捧着书走远了。
舒然羡慕地道:“您跟金爸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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