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忍不住了,嘴角轻蔑地一抬,说:“陈助请你来,不是让你管我吃不吃饭的。”
沈知寒没接话,淡定地给自己夹了一根青菜。
“还有,我从来没和警卫员一起吃过饭,他们没告诉你吗?”
“他们没说不可以。”
“你说什么?”
沈知寒抬起眼皮:“他们没说不可以,那就是随我的便,”他的眼睛锁着她,脚一抬,把她的轮椅勾过来,她的膝盖撞到了他的腿,他毫不讲理地说,“所以,我想怎么管你,就怎么管你。”
这完全是强盗逻辑,姜瑶第一次遇见这么嚣张的警卫,嘴巴气得张得老大,却只说出一个字:“你……”
沈知寒筷子一捅,塞了块五花肉进去。
姜瑶:“……”
那是他用过的筷子,姜瑶想把肉吐出来,但沈知寒一眼就看穿她的意图,立刻掐住她脸颊,虎口封住了她双唇。
“吞下去。”他说。
姜瑶怒火中烧却无能为力,在他的眼神威胁加动作压制下,心不甘情不愿地咀嚼那块肉,然后咽了下去。
沈知寒满意地放开她,眉宇间染上淡淡的悦色,转过去一边继续吃饭,一边说:“姜小姐,希望我们相处愉快。”
这个开场就已经很不愉快。
姜瑶神色冷冷的,驱动轮椅想转身,却发现自己的轮椅依然被他勾着。
“我要回去了。”她说。
他巍然不动地吃着饭。
姜瑶忍无可忍地拿脚踹了一下他,沈知寒立刻把脚放开,似笑非笑地看她,阴阳怪气地说:“原来,不是瘸子啊。”
他这是在提醒她,他还握着她的把柄。
姜瑶的脸色极其难看,理也不理他,驱动轮椅转身回屋。
这顿饭,吃得太晦气。
沈知寒先是用冷淡的无视表明对她的毫不畏惧,再用行动告诉她,他对她的绝对压制,最后用一场无声的威胁令她失去反抗。
她连对方的到刀刃都没看到,就被他杀得片甲不留。
这个男人,不简单。
姜瑶想,现在她有把柄落在他手里,那就只能暂时乖乖听话,但是她也握有武器。
每个人都有秘密,沈知寒的秘密,迟早会通过她布置的窃听器传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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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天空疏星淡月,夜色深重,呼啸的北风一阵一阵,透过层层冬衣凉进肌骨;市区万家灯火,车水马龙,近郊的山却被夜色包裹,陷在浓墨般的阴影里。
星星点点的灯光,像碎钻,零零落落,盘山而上。
房间里。
姜瑶眼皮上的光,亮了灭,灭了又亮,反反复复,一刻不停。
她已经听了一个晚上了,什么也没听到,沈知寒如同死人,进屋以后除了几声脚步就再没发出别的声音了。
她简直要怀疑他才是真的残疾。
上个厕所也好?
姜瑶终于按灭台灯,决定睡觉。
刚要摘掉耳机,一声娇弱的喘息猝不及防地传了过来。
她浑身一凛。
“嗯啊……啊……”
喘息声渐起,愈发清晰,也愈发……撩人。
姜瑶腾一下坐起来,脸迅速地烧了起来,屁股像被烤着,坐立难安。
她只是想听秘密,却没想到会撞到对方的性|事。
耳机那头,女人叫得愈发急促**,放浪的淫|叫一声高过一声,男人压抑的喘气紧接着盖下来,呼吸沉重,一下一下,撞进她的鼓膜。
“嗯啊疼……不要,不要……嗯……”
“啊啊啊……不,不要……嗯啊嗯……”
沈知寒竟然敢把女人带进来,还做这种事。
姜瑶迅速地思考,该如何拿这段音频当筹码跟他谈判。
这时候,门忽然被推开,沈知寒就站在门口,斜睨她,轻飘飘笑盈盈,胜券在握地地问:“听得爽吗。”
“……”
姜瑶完全愣住了,耳机里分明还有声音,可他,却站在她面前。
而且还头发潮湿,只穿着一件宽松的浴袍,胸前袒露大片春光?
14.你担心我
14
几分钟前。
沈知寒洗完澡,拿着毛巾站在镜子前擦拭头发,手机屏幕忽地亮起,是张超把他要的视频发过来了。
还附带了一句:【哟吼~你什么时候开始看这玩意儿了?】
他没回,把毛巾扔到一旁,从挂钩上取下白色浴袍,往身上一套,遮住了左边肩膀上的一小块刺眼疤痕。
这块疤痕已经有四年了。
沈知寒把浴袍系上,一边往床角走,一边滑开手机,点视频,他坐到床边,俯身把手机放在墙底的插座旁边。
然后坐在床边等了会儿,一直等到扬声器里的女人叫得上气不接下气,娇喘得随时要晕厥的时候,他站起来,走了出去。
别墅里很暗,只有幽淡的月光。
姜瑶的房间门没锁,他索性也不敲,直接推开。
屋里只亮着一盏床头的水晶灯,姜瑶盘着腿,正襟危坐在床尾,表情认真地插着耳机。
发觉有人,她反应迟钝地看过来。
沈知寒抱着手倚在门边,笑盈盈地问:“听得爽吗。”
“……”
姜瑶像被人按下了快慢键,摘掉耳机,摇了摇头。
“……”
沈知寒早就发现了她的窃听器;
沈知寒故意耍弄了她;
沈知寒表情不善、衣着暴露地出现在门口……
她脑子里想法太多,各种情绪一锅粥似的搅在一起,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就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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