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走:“回来了?”
方清屿疑惑地看着另外一个人。
周澜给他介绍:“这位是我的大学同学,白馥。这两天来安城出差。”
方清屿眉眼弯弯的和他打招呼:“你好,我叫方清屿。”
白馥早走到两人旁边,斜插着口袋笑道:“你好,小朋友。”
方清屿见周澜一如往日地和自己说话,猜到他是真的醉糊涂了才一时冲动,现在应该一点印象都没了。方清屿心里说不清该庆幸还是该失落,和两人打了个招呼,就回房间洗澡去了。
方清屿洗完澡穿着人字拖和短裤t恤出来,头发还湿淋淋的竖着,走到两人身边,“夜晚吃什么?我好饿。”
白馥自来熟:“我听周澜说你厨艺很好——”
周澜用可乐堵住了白馥的嘴:“清屿坐了很久火车,今晚不做了。我们出去吃。”
方清屿:“去哪?”
白馥:“我以前很喜欢校门口的烧烤,好久没去,甚是想念。”
于是三个人在暮色中往校门外的烧烤摊走。
白馥食量大,一坐下来首先要了五十串羊肉串和十串羊腰子,接着让服务员开啤酒,递给周澜一瓶:“不醉不归。”
周澜把啤酒推回去:“我戒了。”
白馥震惊:“你不是吧?!”
方清屿撑着脑袋看他俩打嘴仗,笑的没心没肺。
白馥很快消灭了三十个串,看方平屿吃的不多,问他:“学弟你也金融系的?”
方清屿:“嗯,比你们小几届。”
白馥看着周澜道:“你什么时候弄来这么个听话会做饭的学弟?”
方清屿笑:“是我腿伤了,周澜收留我。”
白馥正在吃东西的嘴巴蓦地停下来,盯着方清屿:“你腿伤了?”
周澜:“在学校摔断了。”
白馥若有所思地继续吃串,许久后才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
周澜和方清屿同时看他。
白馥咳嗽两声正经道:“吃撑了。”
临近开学,一场缠绵几天的秋雨彻底让天气凉了下来。加上突然而至的寒流,温度一下子降了十几度。
方清屿早晨叼着热牛奶打开车门钻进去,递给周澜一包,遗憾道:“我下周就开学了。”
周澜看他:“不想去学校?”
方清屿:“得搬回学校写论文了。”
周澜:“在我这里不能写吗?”
方清屿心道有你在我面前一直晃,哪有心思写。“我得去图书馆查资料,每天回来的时间早晚不定,我自己不方便不说,还打扰你睡觉。”
周澜面色如常地开车,许久后问道:“实习还继续吗?”
“当然。白天实习,夜晚写论文。”方清屿不假思索,既搬回学校又结束实习,那他和周澜就没机会见面了。
周澜淡淡一笑:“挺争气。”
方清屿周末待在自己的屋子里收拾东西,看着摊满床的零碎玩意,想起自己刚住进来时可就只带了几件衣服。不知不觉间买了这么多东西。
有和周澜路过音像店买的cd,有新买的几件衣服,有为了工作买的一套职场入门书,还有零钱罐,里面都是平时去超市买菜找回的硬币。
周澜出门开了一天会,直到夜晚才回来。
周一一早,方清屿做好早餐还不见周澜起床,就去敲他的卧室门叫人,可许久没动静,方清屿试探性地拧门锁,果然没反锁。
卧室里仍然很黑暗,方清屿开了昏黄的壁灯,走到床边轻拍被褥:“周澜?”
周澜毫无动静。
方清屿掀开被褥,周澜双眼紧闭,脸颊潮红,触手滚烫。
方清屿顿时急了,继续摇着周澜:“周澜!”
周澜终于恹恹地睁开眼,定焦了许久才看清眼前的人,嘴里吐着热气:“小屿……”
方平屿试探他的额头,着急道:“周澜你发烧了,能起来吗?我们去医院。”
回答他的是周澜沉重的呼吸。
方清屿情急之下,只能将被子给他捂紧:“你等着,我去给你叫医生。”
小区对面是一家不太大的私人诊所,方清屿之前来这里拿过药,周一的早上诊所里人不多,医生听完方清屿的描述,就跟着他去了周澜家。
周澜不病则已,一病就是高烧不退。方清屿守在床边看他打完两瓶点滴,摸摸额头还是没有退烧。他心里着急,只能又去请医生。
如此折腾到下午,周澜的温度才像是降了下来,只不过依然昏睡。医生叮嘱方平屿:“夜晚一定要注意,别让他在受凉,否则又会烧起来。”
方清屿连连点头。
送走了医生,方清屿回到卧室将空调打开,又到床边看看周澜,睡的沉静,一动不动。
方清屿好气又好笑,看着他嘴唇烧的全是皮屑,又觉得心疼,去厨房倒了杯温水,用湿巾轻轻给周澜润唇。
周澜夜晚七八点的时候睡醒了,看着床边坐着的方清屿,用手去碰他的手。
方清屿将手中的书放到一边,弯腰用手量周澜的额头,欣慰道:“不烧了。”
周澜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方清屿:“饿了没?我去把小米粥热一热。”
方清屿热好后端进来放在床头柜上,弯腰扶周澜坐起来,将粥递给他:“不烫。”
周澜:“你吃了吗?”
方清屿点头。
周澜一口口地喝粥,动作很慢,说话的嗓子也有些哑:“睡觉没盖好被子,没想到现在的温度都这么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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