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升起了绚丽灿烂的烟火。
那么暗那么沉的夜色里,忽然象盛开了美丽的花儿一样,划亮了整个夜空。盛开了凋零,凋零后,又会有新的烟火升腾、绽放。
因为离得不远,烟火升空绽放的声音,桃珍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不可思议的看刁奕舟,只见他神色淡淡的看着远方,仿佛他什么也没有做,这一切与他无甚关联似的,但桃珍心里明白,这肯定是他特意安排的。
桃珍在烟火的光亮里,扫了圈空旷的院落,发现那些个人都已经不见了,就连远处的车子,也仅剩下了刁奕舟的那辆。
桃珍转头去认真欣赏烟火,烟火象是永远也放不完似的,持续不停的绽放,各种形式的,种种颜色的,逐渐的,有隐约的烟雾朝这边飘散开来。
美丽总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些灿烂的烟火后面,也是会有影响环境的烟雾或者飘散的垃圾纸片。
桃珍不说话,仿佛完全沉浸在美丽的烟花中。
只是眼角,微不可查的溢出了泪珠。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认真这么隆重的对待自己。眼泪慢慢滑下脸庞,桃珍侧首用手背去擦拭,就是这么个简单的动作,还是被刁奕舟发现了。
他胳膊撑着地垫,跪坐过来,磁性的声音里带着隐隐的关切:“怎么了?”
“没事,风沙迷了眼睛。”桃珍飞速拭去眼泪,掩饰般的笑了下。
“要么就不看了?”美丽烟火下,刁奕舟的眼睛幽深而闪亮,桃珍可以从他黑黑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影子。
“还是看完吧。”桃珍略微转了个方向,避开刁奕舟近距离的那种压迫感。
终归是他精心准备的,桃珍觉得认真的看完,才不枉他准备一场,也算对得起他的那份心意。
刁奕舟却是有些为难,他踟蹰了下说道:“如果喜欢,这场烟火可以持续到太阳升起的。”
桃珍眉眼上挑,表情甚是惊诧。
他得是备了多少的烟火,竟然可以持续十几个小时的。费钱不说,也费人力的。
桃珍觉得眼眶又有湿润的征兆,她是真被感动到了。先是手串,再是烟火。每一件事情都是刁奕舟特意为自己准备的,听奶奶说,桃核手串足足费了他一个月的时间,那时候的他,必定是把自己放到了心坎里,所以才会如此用心吧。
可惜当年没有体会到。
还有这场特意筹备的烟火。
自己只不过是信口胡来的一句,可刁奕舟非常认真的把它变成了现实。
“我要回家!”
桃珍忽然仓促的站了起来,很急切的穿好了鞋子,然后也不管刁奕舟脸上是何种表情,只管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那种回家的急迫感,象是有什么了不得的急事一样。
刁奕舟被她突如其来的情绪整得有些蒙圈,但还是在短暂的迟疑之后,甩开步子追了上来,抢先一步替桃珍打开了车门,然后自己跳上驾驶室,边安抚桃珍边启动车子。
“别急,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桃珍不说话,只是头一歪,倚在车窗上,然后双目紧闭,象是睡着了一样。
刁奕舟有心想问问她,可见她这个样子,嘴巴张了张,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沉默的开车。
把桃珍送到家门口,车子一停,桃珍迫不及待的跳下车,只留下一句“再见”,便飞快的跑回了家。
刁奕舟莫名其妙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没有马上离开,坐在车上给桃珍发了条短信:别想太多,好好休息,若是有任何困难,告诉我,我可以试着帮你解决。
短信发出去了很久,却如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音,刁奕舟坐在车里抽了根烟,然后开车离开了。
隔天早上,刁奕舟依然是短信问候,可桃珍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刁奕舟不放心,打了电话。
电话倒是很快通了。
“你,还好吗?”刁奕舟不放心的问。
“哦,挺好的。”桃珍的声音听着淡而冷,“我今天要出个远差,可能不方便跟刁总联系了,至于您的病情,等我出差回来再说吧。”
说完这句,桃珍就挂了电话。
刁奕舟只觉得怪怪的,可又说不出哪里怪。遂又打了个电话给桃珍酒店的保镖,让他确认下桃珍的行程。挂了电话没多久,保镖的电话就打回来了,说是听娇娇经理说,桃总要出差几天,可能是三四天,也可能是八,九天,时间不确定。
桃珍没有说谎,刁奕舟的心放了下来。
他是听说过女人性情的,女人的心情有时候跟六月的天气一样,会说变就变的,高兴了阳光灿烂,伤心了瓢泼大雨,偶尔也会自怨自艾,象每月造访的大姨妈一样,阴晴自动切换。
桃珍出差的日子里,刁奕舟雷打不动每天两条短信,一个电话。
桃珍依旧是短信不回,但电话是接的,可每次时间都是极短,感觉桃珍特别忙,时间就象不够用一样,甭管什么时候给她电话,她都是火烧屁股的着急。
刁奕舟纵然是疑惑,可又无可奈何,只有按兵不动的等着。
可等待的日子是煎熬的。这人就是这样的奇怪,你没见过猪肉的时候,可能不会去肖想它的美味,可一旦真真正正的见识过一次了,便象是刻在了脑海里一样,挥之不去。
午夜梦回,刁奕舟总会在热烈而激情的梦中惊醒,醒来会发现,自己的身体炽热的可怕。
到了年纪,没有燃放的荷尔蒙,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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