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背脊挺得像竹一样笔直。
内里。
夏暖哭得倦了,萧羽眼眶也是红的,安抚了几句,夏暖力竭倦了又睡过去,萧羽连忙叫来尤复礼的大徒儿让他把脉,那人手搭在夏暖的手腕上良久,脸色变了几变,最终还是道:“萧大人,还是尽早将郡主送回京让师父看看罢,我……实在才疏学浅……”
萧羽没生气,点了点头,往外间去了。
洵青上前来递了条热帕子,萧羽擦过脸才舒口气。
洵青小心翼翼道:“萧爷,云大人站在外面好久了。”
萧羽伸手揉了揉眉心,叹气:“知道了,你去准备辆马车,我们要尽快回京。”
洵青应下去准备了,萧羽又喝了杯浓茶,放下杯子,往外走去。
云涯还站在外面,脸上无甚神情,萧羽瞥他一眼:“跟我来。”
云涯一言不发就跟着萧羽走。
萧羽走出院落,选了颗树下站着,也不看云涯,像是在思考什么一样。
云涯静默等着他发问,一站又是好久。
萧羽轻咳一声,道:“张竹你知道在哪吗?”
云涯被问的愣神,还是回:“不清楚,师父很久没回信到踏云楼,不过,根据昨天交手的那人的说法,可能近半个月就会回来了。”
萧羽:“张竹回来了你让他来找我一趟。”云涯点头。
萧羽又斟酌了用词许久,有些像是被抽去力气的疲惫缓缓道:“其实,宁植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对小暖的心思我一直知道,不过小暖这样……你觉得小暖和宁植合适吗?”
云涯蹙眉道:“不合适。”
“说来听听。”
“宁家向来一脉单传,长媳需要操持整个宁家,现在陛下又要对付谢家,朝里面水这么浑,太后又嫌弃她,嫁过去还是受委屈。”云涯越说越觉得有些不值。
萧羽点点头,又问:“她跟你说了什么,为什么不要宁植?”
云涯料不准萧羽要干什么,只得一板一眼回:“她说她身子弱,生不了孩子不想去讨嫌。”
萧羽心一滞,咬紧了牙,觉得难过又愤怒,深深吸了口气眉眼都皱起来了,想骂胡说的话生生被自己压住,愤怒踢了树一脚,胸口起伏呼吸急促。
云涯看着他动作,心里说不上的诡异。
萧羽转身看着云涯问:“上次送来的太岁你们踏云楼是不是还有一半?”
“是。”
萧羽:“我拿我京城的两家铺子换,拿一家武器铺子和药材铺子罢,给么?”
云涯心里的那种诡异达到了顶峰,他略微抿唇,萧羽的药材铺子说是日进斗金都不为过,京城就那么几家,但越这样云涯就越觉得怪,那太岁也不小,一半也够救几次命的,上次那半怎么用也用不到这么快……
萧羽不依不饶问:“你有其他要求可以提,我和夏玮会答应的。”
云涯蹙眉回复道:“这太岁来了踏云楼几年了,我们基本用不到,萧大人实在急需我可以将另一半都送过去。”
萧羽眉眼开了些:“行,送来吧。听闻你们这一批主事里有个善用毒的?”
云涯:“对,是水西。”
“张竹教他的医道里是不是有些什么不外传的保命手段,比如那套诡异的针法张竹教给他了吗,还有那痛的渗人的止血法子?”
“教了的。”
萧羽舒口气:“行,你这个月别把他往外派,缺人了我给你办。”
萧羽又看云涯一眼:“我先带小暖走了,你、你要是想来看她就来吧,我不堵你,她见不见你我就说不准了。”
云涯沉默一阵,蓦然发问:“小暖都给您说了?”
萧羽摇头:“没,只抱着我哭了一通”忽然一扫阴霾笑起来,“想问我怎么知道的?”
云涯缓缓点了点头。
萧羽拍了拍衣服,漫不经心道:“那次落水,你没出去。”说完转身就走了。
云涯越发摸不准萧羽的态度。
赶着路好歹在正午回了王府,夏玮的脸色阴沉的得可以滴水,尤复礼早就在王府候着了,见着夏暖被抱回来就进去给她把脉。萧羽累的坐在外间喝茶,时不时神色恍惚。
夏玮怒道:“简直是胡闹,她醒了一定要好好的教导一顿。”
萧羽觑夏玮眼:“算了罢。”
夏玮睁圆了眼:“算什么算,这样就跑出去了,也不知云涯那小子给她灌了什么mí_hún_yào。”
萧羽捏了捏额角,也没好气:“发什么疯,关云涯又什么事?”
“要不是他带小暖出去,能遇上这些事儿?他还真看得起自己了?”夏玮寸步不让。
萧羽冷声冷气:“呆会小暖醒了你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说,我过会跟你说个事。”
夏玮不依:“万一下次还这样呢?”
萧羽火气也上来了,啪的一声把茶杯往夏玮脸上一甩:“□□大爷,女儿都这样了,有多久的活头,你骂鬼啊!”
夏玮躲过了茶杯,可茶水也浇了他一脸,他火气更重,正要骂人,一抬头就看到萧羽红着眼眶气的上气不接下气喘着,蓦然就平静了,夏玮拿袖子擦一把脸上的茶水,走过去拍了拍萧羽的背,口气带了几丝讨好:“别气了,我不说她,好了罢。”
萧羽闭眼,别过头,暗自生气,夏玮则抱着他不松手。
尤复礼出来了,萧羽和夏玮几步上前,尤复礼一时竟是默了,夏玮额头一跳:“怎么了?”
尤复礼斟酌好久才道:“王爷,这毒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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