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枭终于完全可以毫无顾忌地释放自己的眼神。白嫩嫩的耳朵不知是被热水的温度还是什么染成了红色,陆枭甚至可以看到耳朵上青色的小血管。
低低笑了笑,“阿泽,你是个很有福气的人。”
纪泽正背对着他,尴尬地埋头数着地板上的瓷砖纹理,乍听他这么说,只觉得好笑,因为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很有福气的人。父母早逝的人,哪谈得上什么福气。
陆枭见没有开口又继续说道,“听说耳朵长得好的人,都很有福气。”
面对着自己的纪泽正低着头,从修长的脖颈一路滑下,线条优雅圆润的肩膀,背部的肌理清晰明朗,虽然被一道道伤痕给破坏。
陆枭将毛巾轻轻地擦拭过去,尽量避开伤口处,j-i,ng瘦的筋骨,温热的肌肤,就算是隔着一层毛巾也能清楚的感觉到。
而原本白皙的肌肤渐渐起了层淡淡的粉色。
擦得自己的心也跟着一并热了起来,陆枭原本透亮的眸子越发的凌厉深邃,凝望着眼前这个满是伤痕却对自己有致命吸引力的背影不舍得移开。纪泽低着头,脖子修长得像优雅的天鹅脖颈,陆枭死死盯着,他觉得自己嗜血的性格瞬间达到顶峰,因为,此刻,他真的很想很想在那里狠狠咬上一口。
欲、望像翻腾的沸水在心里叫嚣着。
腰线隐没到裤头,往下就被浅蓝色的病号服给遮住了。陆枭放肆地盯着瘦削却结实的背部,将目光一路向下,腰侧有块面积较大的淤青,将毛巾搭到一边,轻轻用手指碰了碰,压着声音问道,“还疼不疼?”
纪泽背对着陆枭,其实他已经难受地快要把头埋下去了。
只觉得号称s市最好的特护病房条件真的也不怎么样,尤其是这卫生间,他只觉得通风条件差到了极点。好像被什么东西遏制住了自己的呼吸,又敏感地觉得有灼热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像条被甩在案上的鱼极力地呼吸着空气。
而此刻陆枭的手指像带着电流般一下子将他电到了,纪泽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从胸腔里跳出来,费了很大的劲儿才不至于从坐着的椅子上跳将起来。
但仍然趁陆枭换水之际固执地起身,转过头来对陆枭说道,“枭哥,其他的地方我可以自己擦了。”
陆枭笑得明朗,浅碧色的眸子亮亮的,“好吧,这里有点热,我先出去了。你小心点,千万不要弄到水,稍微擦一下就可以了。”
纪泽的眼睛仿佛润了层水泽,脸上带着还没有褪下去的潮红,说话时的呼吸声在被两个高大男人而显得狭小的空间里被放大。
陆枭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依旧絮絮叨叨地嘱咐着什么,然后一脸悠哉无辜的退出房间。
难道是自己感觉错误了?纪泽皱着眉头想了想。
此刻,纪泽当然看不到门外的陆枭正死死地盯着紧紧关闭的门,眼睛里正透露出危险的气息,陆枭想自己一定是疯了。
因为,要是纪泽没有突然拒绝继续,那么自己绝对会扑上去。他是这样地,对这个卧底警察,有强大到令自己都惧怕的渴望。足以摧毁他引以为傲的理智与清醒。
第30章 …
等一脸红红的纪泽从卫生间出来时正看到陆枭抱着谢九安留给自己的神似电磁炉的ipad点着什么。
陆枭抬头对上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纪泽,白里透红的气色衬得眉目愈发清晰明朗,脸上的疤痕丝毫无损于他的英俊秀气。而这个人正一脸尴尬得恨不得用擦头发的毛巾将自己整个人都遮住。
陆枭低沉地笑出声来,“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纪泽红着脸点点头,却支支吾吾得不知道说什么。
纪泽却没想到陆枭今天居然在医院呆了一整天,俩人吃过了午饭就一起午睡,当然,陆枭是躺在另外一张用来陪护的床上。纪泽时不时地做起来朝陆枭望几眼,而后见躺在的那个高大身影似乎随着呼吸一点一点的起伏,已经睡着,最终安静下来,浅浅地睡了过去。
到了晚上的时候,俩人分享了陆枭特地点的晚饭,清淡又营养,很适合纪泽的胃口。陆枭偶尔问着什么,纪泽得体地回答着。既不尴尬,却也热烈不起来。到最后,纪泽都有点无聊了,陆枭却也只是瞅瞅他,然后笑一笑,也没有走的意思。
陆枭抱着谢九安留给纪泽的ipad,点开了一首歌,是首非常清亮高昂的英文歌曲。纪泽模模糊糊地觉得中学时代自己在哪里听过,却又实在起不起来。
带着仿佛划破寂静夜空的凄美与激情,像所有的星星同时放出自己的光芒,从黑暗到黎明初现。
i knoo w ry.
i knohe an o lie.
i kno and i knoe.
i knoo dream.
……
纪泽与陆枭都不再说话,他没有想到自己身为一个警察有一天会和一个黑帮头子默默地一起分享一首歌。
像有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被触动,高亢的声线似乎越过重重迷雾抵达从未有人踏足的地方,穿过原野,高山,幽暗的森林,向漫无边际的天空飞去。
陆枭见纪泽墨如点漆般的眸子没有着落地望着地面,侧面的线条看起来格外柔和,似乎正陷入某种沉思中。
“我知道如何捏造事实,也知道如何y-in谋策划,我知道何时该面对真相,也知道何时该去做梦,我知道如何让你感动,也知道该去证明什么……
我知道何时该将你拉近一些,也知道何时该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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