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现在我就是处于被贼惦记的阶段。我感觉那男人已经走了,可是又觉得那男人正躲在某个地方盯着我,随时可能对我动手。
这种被人在暗地里盯着的感觉,是很让人不爽的。那男人没有现身,就证明他是怕见光的。也就是说,如果我跑回学校,跑到人多的地方,他就不敢再跟着了。这么一想,我立马就向着山下跑了起来。
那天晚上,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一宿没睡着。让我想不明白的是,在处理倒霉鬼那事儿的时候,我并没有声张,除了我、小懒猫和张老板,没有别的人知道这事儿。也就是说,把这事儿说出去的,很可能是张老板。
接下来的那几天,通过我一系列的走访打听,总算是搞清楚了,原来真是那张老板把这事儿给说出去的。我听张老板楼下住的那大妈说,那张老板逢人便吹嘘,说他儿子的室友里有个特厉害的小道士,帮他除了他身上的倒霉鬼。总之,那张老板吹得确实是天花乱坠的,把我吹得神乎其神。可是,我总觉得张老板并不是在真心夸我,而是再给我下圈套。
小懒猫的想法跟我一样,它跟我分析说,张老板之所以如此,那是想让他的仇家,也就是那个把倒霉鬼弄到张老板身上的人知道我的存在。在那人知道是我收了他的倒霉鬼后,必然会来找我的麻烦。这样,我就必须得跟张老板站在一条线上了。
以目前的情形来看,这张老板的如意算盘确实是打成了,那家伙确实是来找我麻烦了。我这人,本来是不会轻易恨一个人的,但是现在,我已经开始恨那张老板了。
说到底,我跟养倒霉鬼那家伙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他之所以来找我麻烦,不就是因为我帮了张老板一下吗?现在,我决定在下次那家伙来找我的时候,好好跟他谈谈,最好是能和谈。从此我走过的阳关道,他过他的独木桥,互不干涉。
这几天,那家伙一直没来找我,最主要的原因是,这几天我没有去僻静的地方,估计他不方便现身。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去跟他和谈,那么我首先得让他出来。于是,我决定晚上去后山上等等他,就在上次他出现的那地方等,他肯定会出现。
我在山腰上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那股冷冷的阴风终于是吹来了。这股阴风并不强烈,看样子,那家伙也没有直接要跟我动手的意思。他应该只是想震慑震慑我,让我服软,不再跟他作对。
毕竟,凡是有真本事的道士,那都是有些后台的。就拿我来说,虽然我的本事不怎么入流,可我师父很牛逼啊!就算我师父还不够牛逼,那我师公总该是牛逼的了吧!
那家伙虽然不怕我,但我相信,他还是有些忌惮我身后的力量的。不然,上一次他不会那么轻易地就把我给放走的。
“既然来了,那就出来谈谈吧!”我率先开口了。
“谈什么?”那阴森森地声音再次从我头顶传了出过来,不过那人却一直没有出现。
在那声音传出之时,小懒猫已经跑了出来,仰着头,瞪着大眼睛在往天上看。在看过之后,小懒猫告诉我说,刚才有只小虫子在我们的头顶。
那虫子飞行时几乎没有声音,而且是透明的,不容易被人看见。据小懒猫推测,跟我对话的声音,应该就是从那小虫子身上发出来的。
那家伙用的这招,叫借物传声。这一招很有难度,就算是我师父,或许都不能用得这么炉火纯青。小懒猫告诉我说,刚才那只小虫子,是故意让它看到的,现在那只小虫子已经不见了,看来是隐藏起来了。
显然,那家伙故意让小懒猫看到那小虫子,就是在向我证明他是个厉害的角色,是有真本事的,不是吹的。
“前辈,我俩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只是有些小误会,我觉得当面澄清一下比较好,免得日后两败俱伤。那样,对大家都没有好处。”我说。既然是谈判,那我首先得让自己跟那家伙处在对等的位置上,不能让那家伙牵着鼻子走。
“两败俱伤?你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那人的声音,除了阴冷,还带了一些嘲讽。
“我却没什么能耐,也确实无法与前辈对抗。但是,前辈若是伤了我,自会有人找前辈的麻烦。”我说。我觉得,在这样的对手面前,我是需要把我师父抬出来给我撑撑腰的。
“嗷呜!”我话一说完,小懒猫很聪明地配合着我叫了一声,把周围的树枝都震得哗啦啦地晃了起来。
“这虎魂确实不简单,是你师父传给你的吧?你师父是何人?”在提到我师父的时候,那家伙的语气明显轻缓了一些。显然,他也是怕惹着比自己更厉害的人了。
“我师父他老人家的名讳,我确实不便告诉你。不过,你搞的这借物传声的小把戏,在我10岁的时候我师父就教过我,只是我笨,没学会而已。”我也不知道这么唬那家伙有没有用,但我还是决定先唬唬试试。
“你不愿说,我也懒得问了。你说吧!想跟我谈什么?”看来把我师父搬出来还是有用的,哪怕我还没提我师父的名头,这家伙就已经愿意好好跟我谈了。
“你是因为我帮张老板除了倒霉鬼那事儿才来找我的吧?”我问。
“嗯。”那人说。
“那事儿是误会,我只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既然这事儿是前辈做的,那我日后可以不再管那张老板了,反正我与他已经两清了。至于你的那倒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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