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这中巴车都还是好好的,现在居说坏了。大家心里都很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这司机不就是因为那老头儿没有下车去吃饭吗?
就因为一个人没有下车去吃饭,大家就都不能走了。
让我觉得意外的是,大家虽然也在埋怨那司机,可更多的,大家确是在埋怨那老头儿。
“不就一顿饭吗?”
“吃得了几个钱啊?”
“用得着这么抠吗?”
……
车上的乘客,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他们的矛头,全都指向了那老头儿。
有部分人就是这样,自己被宰了,便希望别人也挨宰,不然他那心里就不痛快!好像别人也挨了宰,他会得到便宜似的。
那司机在听到乘客们的议论之后,很悠闲地点了一根烟,摆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吧唧吧唧地抽了起来。
乘客们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杂了。看得出来,那老头的面子上也有些过不去了。那老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司机,然后走下了车,进了饭馆。
“来碗白米饭!”那老头气冲冲地吼了一嗓子。
或许是觉得自己斗胜了,那老头终于是进自家的小饭馆了,那小饭馆的老板也不在乎老头已经很生气了,反而还阴阳怪气地说道:“哪有到饭馆吃饭只要白米饭的啊?大爷你不是拿我开涮的吧?要只要白米饭,我这里可没办法卖,大爷你还是点个菜吧!”
一听到那老板的话,那老头脸都给气绿了。“加碗咸菜!”那老头说着,把牙齿磨得咯吱咯吱的。
“好嘞!”说着,那店老板便把白米饭和咸菜给那老头端了上来。
老头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吃,他随意刨了几口,便要结账了。
“好多钱?”老头问。
“两块钱。”店老板说。
两块钱?不仅那老头惊呆了,就连车上的乘客们,也都给吓住了。这老板,也太黑了吧!要知道,那是的大米才两三毛钱一斤啊!这老头就只吃了一小碗白米饭,那咸菜人家动都没动,那老板居然要收那老头两块钱。
那老头没有说话,而是从腰包里摸出了一沓零钱,全是毛票和分票。那老头反反复复地数了好多次,才把数出来的钱给了那老板。我看到,那老头在把钱给了那老板之后,他手上就没剩几张毛票了。
“不给人留后路,这是在自掘坟墓啊!”我师父又叹了口气,说道。
我师父这话,没头没脑的,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不过,我总感觉,我师父这话里,好像还藏着话。
“师父,我没听懂你的话,什么意思啊?”我问。
“那老头是苗人。”我师父说。
苗人?苗人也是人啊!那有什么?其实,就算我师父不说,但从那老头的穿着来看,我也能看出他是少数民族的,不过具体是什么族,我确实不知道。
“我还是不明白。”我说。
“等车到县城了,你就知道了。”我师父很神秘的说了一句,然后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在那老头上车之后,那司机拿了个扳手,打开车的引擎盖,假装折腾了一阵。然后,刚才那“坏”了的车,居然神奇地被修好了。
“两扳手就整好了,你真厉害!”有个乘客揶揄了那司机一句。
对于那乘客的揶揄,司机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扭动了钥匙,发动了车。毕竟,司机已经把乘客们的便宜给占尽了,嘴上稍微吃点儿亏,他也是愿意的。
也不知道是我师父之前忽悠了我,还是那司机故意把车开得很慢。总之,真是到了下午五点钟,车才开到了县城里。
通过车窗往外看,这县城就是县城,比镇子确实要气派得多。在县城里,房子全都是砖房,有些房子的外墙上,还贴着马赛克和瓷砖。
当然,我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刚从大山里出来的小屁孩是不认识马赛克和瓷砖的,我就觉得那墙壁好看,是师父告诉我那是马赛克和瓷砖的。
就在我欣赏县城的气派的时候,中巴车已经缓缓地开进中心汽车站了。很快,车停了,到站了,乘客们纷纷下了车。
我注意到,那老头在下车的时候,很诡异地看了那司机一眼。那眼神,透着一些愤怒,还透着一些阴险。
当然,那司机没有注意到老头的眼神,他正在跟售票员说笑呢!从那司机满面春风的脸上,不难看出他这一趟,是搞了不少油水的。
见车里的人差不多要下完了,坐在最后一排的我和师父才站了起来,向着车门走去了。
“哇!”
我和师父刚走到车门那里,那坐在驾驶室里的司机,便“哇”地一声吐了一大口黑血出来。
我师父看了那司机一眼,然后叹了口气,便带着我下车了。一下车,我便发现刚才那老头早已不见了踪影。
综合之前的信息,我始终觉得,那司机吐的那一口黑血,和刚才那老头有关。当然,从我师父的反应来看,这事儿他肯定很清楚。
“师父,到底怎么回事儿啊?那司机怎么无缘无故就吐血了呢?还是黑血。”我这好奇心一起来,就会刨根问到底。
“那司机作恶太甚,活该!”我师父把我拉到一边,小声告诉我:“刚才那老头是苗族人,会下蛊,那司机吐黑血,就是被他下了蛊。而且,估计那饭店老板,也是被他下了蛊的。”
我师父告诉我说,所谓蛊,就是将多种带有剧毒的毒虫,如蛇、蝎、蜥蜴、蜘蛛、蜈蚣等放进同一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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