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符水喂他喝下,然后他一整日都待在茅厕里。再也没出来过的惨痛经历。
原来,真正的符医是这样的吗?一杯符水,就能让伤口瞬间恢复?
举子忍不住动了动右手。
这么一动,顿时钻心疼痛传来,他额头渗出冷汗:“先生,还疼!”
面纱背后,程微嘴角忍不住翘起来。
这人,倒是实诚,见她的止血生肌符管了用,就叫起先生来了。
先生。
嗯,这要比他叫自己姑娘,可顺耳多了。
程微轻咳一声,竭力摆出“先生”的样子,嘱咐道:“别乱动。你这疼,是因为骨裂的原因,需要再饮另一种符水才能止痛。现在不给你用,是因为那符水喝了只能管半日,你现在喝下,右手感觉不出疼痛,就会不自觉乱动,反而对恢复不利。等到了傍晚,你再来医馆,用皮囊把水装了,应该能让你顶下一场来。第二场前日,再来取符水。”
见举子连连点头,程微提醒道:“你记着,那符水喝下,你虽感觉不到右手疼痛,可是骨裂还在,且因为一直写字,会加重伤情。等撑完三场,你可来济生堂,或随便一家医馆,请大夫替你右手固定绷带,至少要养上百日才行。”
亲眼所见的神奇已经让举子把程微当成了符法高明的医者,对她的话连连点头:“在下知道了。”
“那好,你可以走了,傍晚我不在此处,会把符水交给专人看管,等你来取。”
“多谢先生,在下告辞。”举子深深一躬。
程微心情不错。
这举子,还算知礼。
举子站起来,转身走了数步,又转过身来,迟疑一下道:“先生,在下薛融,不知先生怎么称呼?”
程微还未说话,欢颜先不乐意了:“你这人,哪有去医馆看病,就要打听人家大夫姓名的!”
程微暗自点头,心道这丫鬟说话越发靠谱了,就听欢颜接着道:“难道你吃鸡蛋,还要问问下蛋的母鸡是芦花鸡还是白羽鸡吗?”
程微……
而呆举子薛融,已经掩面落荒而逃。
程微摘下帽帷:“欢颜啊——”
“怎么啦,姑娘?”忠心护主的小丫鬟笑盈盈问。
“没什么,你今天晚上不许吃饭!”
欢颜呆住:“姑娘,婢子,婢子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她苦苦思索,恍然大悟:“姑娘,原来您是想告诉他啊!”
程微已经不想再说话!
这时程三叔匆匆走了进来,神情急切:“微儿,刚刚那位孝廉的手,他的手——”
程三叔语气已经开始颤抖,竟无法再说下去了,目光灼灼盯着程微。
程微并不打算瞒着,微笑道:“是我治好的。”
“止血生肌符,止血生肌符……”他语气越发笃定,“微儿,你给他用了止血生肌符,对不对?”
程微讶然:“三叔怎么知道的?”
符法一道博大精深,如浩瀚星辰,每位符医精通的符法并不相同,程三叔开口说出止血生肌符,程微无法不惊讶。
见程微没有否定,程三叔神情更加激动,匆匆说一句:“微儿,你等等!”
说完人已经又冲出去,不多时又回来,小心翼翼捧着一样物件。
那物件用暗黄锦布包着,程三叔一层层剥开,露出一套残破古籍来。
“三叔,这是什么?”
程微口中问着,向古籍看去,上面熟悉的图案令她心头一跳。
第116章碰壁自尽
“这是咱们程家祖传的符法集录!”
程微忍不住伸手去摸,被程三叔拦住:“小心点,这套符法集录已经保存了上百年,纸张脆弱,若是不小心,就可能毁了。”
“怎么从没听家中长辈提起过,还有这样一套符法集录呢?”
程三叔小心把符法集录放在桌案上,苦笑:“符医一道,讲究天赋和传承。咱们程家虽是以符医起家,可先祖当年虽留下这套集录,却没有授徒。后辈中人,对集录上那些符法,根本连看都看不懂,时日久了,这套集录就一辈一辈交到继承济生堂的子孙手上,其他人哪里会留意呢。”
“那三叔怎么知道止血生肌符?”
程三叔再次苦笑:“哪里是我懂得,是先祖当年的三子惋惜先祖惊才绝艳,不忍他那些辉煌就此湮没,专门把先祖救人事迹记载下来,那里面就详细提到了一些符法名称和功效。”
“那本书呢?”程微扫一眼符法集录,好奇地问。
程三叔嘴角似笑非笑,落在程微眼里,不无嘲讽:“那本书供在了祠堂里,供子孙阅览。不过这么些年下来,恐怕鲜少有人翻阅。”
“三叔,我能看看吗?”程微指指集录。
程三叔颔首:“看吧,轻一点就是。”
程微笑了笑,取出帕子拭了手,才拿起最上面的书册翻看起来。
程三叔就一直出神看着程微,待她放下书册,立刻追问:“微儿,看得懂么?”
程微点头:“大半是懂的。”
程三叔一把抓住程微手腕,罕见的失态:“当真?”
程微犹豫着要不要点头。
在程三叔忐忑期冀目光下。程微摇头:“不是大半。”
程三叔眼中的光渐渐暗了下去。
程微笑盈盈道:“三叔,其实我都能看懂。”
一通百通,她这些日子跟着阿慧学习符医理论,还掌握了数个符箓,对这些符箓的笔画走向,乃至蕴含意义都是一目了然的。
当然,能看懂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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