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里,别看人们对茶余饭后的闲聊不在意,似乎只是过过嘴瘾瞬间就会忘记。但发生在眼前男女间暧昧的事情却尤其感兴趣,好像非要“掘地三尺”找出个“子丑寅卯”来。
事发第二天,太阳已经老高了。在王银贵的安排下,工人们照常干活。张一表和田舒却迟迟没有到来,刘美倒是按时出工了。只是峨眉杏眼间多了层淡淡的晕圈,满脸写意的倦容潦草而又倔强地刻写在一张无神而呆板的脸上。前来领料的女工勉强工同她打个招呼,男人们却坏笑的看着她。
刘美明显地感觉到大多数人的眼神里掺杂了别样的东西:陌生抑或嘲笑,痛恨或者鄙视。更有甚者居然公开说道:“妹子夜里一定很憋屈吧,要不要哥哥来陪你啊!”说完之后,还要在她滚圆的屁股上狠狠的摸一把。面对如无理的挑衅,刘美选择了“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嫉妒去吧!”的信条,在工地的库房里依然坚守着自己的岗位。
王银贵也是“明眼人”,看着工地上没有主事人——张一表不在场,做饭的田舒也没有来。本村的三五一伙扎成堆在津津有味的谈论着,这些人已经无心干活。他左思右想:自己还得依靠张一表,哥哥也还不能得罪。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说不定在明年的奄中,哥哥还会继续东山再起。既然这样,只能让刘美这个小妖精“下岗”,由自家嫂嫂柳叶“代为其职”。如此这般,哥哥也放心,田舒也踏实。可谁出场啊?哎,何不趁此机会表现一把呢?想到此,王银贵捋了捋袖子,把工地上的事情略略交代了一番,便马不停蹄地来到了张一表家,开门见山把来意说了一番。张一表也实在没有办法,经他这么一说,只好点头同意了。眼看就要中午了,善良的田舒惦记着工人的饭食,上里屋跟婆婆说:“妈,饭已经安顿好了,你自己吃吧!”婆婆本来没什么大碍,见儿媳忙着要去工地,就一骨碌坐起来,摆摆手说:“孩子去吧,不用担心娘。”田舒看婆婆硬朗的身子,就放心地来到外屋,跟王银贵打了声招呼,带着两个孩子匆匆的向工地走去。
田舒前脚刚走,张一表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说道:“真他妈的倒霉,库房里不小心滑了一下,竟然被编造出这么一桩荒唐的故事来!”王银贵自然明白领导的心意,随即用安慰的语气说道:“张哥不要太在意,无端的故事就让它过去吧!”王银贵说完后,辞别了张一表,径自向哥哥家走去。
王权贵在家里正背靠着墙看报纸,见兄弟王银贵走进记照旧看着报纸。王银贵只得站起身来,搁下手中的水杯说:“嫂子,这几天忙吗?”炕上的王权贵还没等柳叶回话,从鼻子里哼出一句话:“有事吗?”王银贵见老哥哥终于发话了,忙陪笑脸道:“嫂子,可以到工地上当几天保管吗”王权贵一听这话,马上扔下手中的报纸问:“这是谁的主意?”王银贵借机吹嘘说:“当然是自家兄弟。”柳叶站在一边,看着兄弟俩眉飞色舞的样子,轻轻笑着说:“看把你们美的!”刘美刚说完,王权贵便大声喊道:“还愣着干啥?赶紧炒两菜,我跟兄弟喝几盅!”
不大工夫,柳叶便把烧好的菜端到了餐桌上,兄弟俩开怀畅饮地喝了起来。
喝的正在兴头上,王银贵就把工地上的事情以及前天张一表的“绯闻事件”添油加醋地讲述了一番。最后“慷慨陈词”的说道:“赶回刘美那个狐狸精,我家嫂子当保管是最佳人选。”王权贵一听这话,马上竖起大拇指说:“我兄弟才是大赢家啊!”说完俩人就哈哈大笑起来。
王银贵酒足饭饱之后,来到工地上。这时工人们刚刚吃完饭,正在工棚里歇息着。田舒在洗碗,刘美和张一表也在场。王银贵借着酒劲郑重其事地对着大伙说道:“:大家辛苦了,我现在说件事。”他喝了口水继续说道:“刘美因为无人照看小孩,所以库房保管暂由柳叶代替。”工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王银贵双手叉腰一副领导的派头继续严肃地说道:“其实昨天发生的事情,谁也没有错,都是库房惹的祸m让它过去吧,大家也别再捕风捉影的说个没完没了。希望工友们加把劲,争取提前完成任务。”人群中稀里哗啦想起了掌声。
这场风波经王银贵“妥善”处理后,就这样慢慢地平息了。刘美起先觉得很是愤慨,但考虑到心爱的张一表,也只能委曲求全的离开自己的工作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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