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哭透了来得好受些。
“……梁梁,怎么办呀,他总来骚扰我,我怎么才能摆脱他。”廖双抬起已哭得红肿的眼,里面有慌恐,有无措,最后闪进绝决,“如果他再骚扰我,我就和他拼了。”
“小双你可别做傻事!”
“梁梁那怎么办呀,报警对他没用,他就是个无赖,他们家又有钱。”
看廖双又哭了起来,梁梁一时也想不出什么万全办法,去看陈岑,陈岑坐在那儿,倒是一脸的思量。
“没事儿小双,车到山前必有路,我就不信好人没好报,你别怕,也别犯傻,办法总会比困难多一个,咱们一起想办法,再说了那家伙既然是无赖,大不了咱就按无赖的方式对付他,你别担心。”
因为廖双的事儿,晚上的麻将局儿没开成,刘长青英雄救美救到底,送廖双去了,司正坤公司临时有事也回市里了,风御北和徐峥嵘俩人儿下地下室打台球去了,临走前还把陈岑一起“拎”下去了,现在屋里就剩梁梁和夔泽彦了。
夔泽彦当然乐得清闲,冲过澡后抱着自家小丫头,躺在风御北的全景阁楼上一起看星星。
晚上送廖双到门外,陈岑和梁梁两人往回走的时候,陈岑突然握住梁梁的手,人虽没看她,但话却是对她讲的,“梁小妞儿,听了小双的经历,你有什么感想?”
“啊?”
“梁小妞儿,我可有感想,而且还是很深触的感想。”
领着梁梁拐进了房前的小花舍,陈岑拉她坐进木椅,“我的第一个感想是,找到一个对的人有多么重要,只有人对了,生活才是对的,也才能有对的未来。”
“我的第二个感想是,找到了对的人,是件多么多么希罕却又多么多么幸运幸福的事,就像你,遇到了夔首长,你俩天造地设,关键你俩是对彼此再对不过的那个人。”
“我的第三个感想是,珍惜,珍惜对的人,珍惜和对的人在一起的每分每秒,珍惜和对的人在一起的每个今天,因为这些今天,组成那个无法预见但会注定美好的将来。”
终于扭头看住梁梁,陈岑微笑而言,那笑里的平和恩慈让梁梁动容,“梁梁,来日方长是不对的,我们的时间越来越少,你把它用来悲伤,它就算逆流成河了也汇不进海去,成不了海的气象,因为它太狭隘太自私,无法像海一样的包容博爱,而你把它用来感恩并积极欢喜的生活,你本身就是一片澄净邃远的汪洋,到那时,你再与另一片汪洋相遇,相融,一起兼容天下,想想,那会是多美的景象……”
陈岑的话梁梁听懂了,是真的懂了,陈岑的意思是,得了抑郁症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把自己当抑郁症患者,天天抑郁的过生活,天天只顾着抑郁,却忽略漠视了就在手中身边的快乐和幸福。
收回望着星空的视线,梁梁抬起头,去看夔泽彦,看着看着,梁梁的心一下子就静下来了,连天来的烦、燥、虑、焦、怕、患、失也都跟着烟消云散,梁梁一下子如在海里看到了灯塔的光,原来自己始终没有找对自己生活的重点,原来自己始终都在关注那些无关紧要的,挥霍那些对自己来说价值连城的,例如身旁的这个男人,例如爸爸,陈岑,还有那些亲人,朋友。
抑郁症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颗抑郁的心。
“夔泽彦,我爱你。”
猛的低头,夔泽彦看住自己的小丫头,梁梁仍若以往般甜乖的笑着,可那笑容里,却有些不太一样的东西,夔泽彦一时竟形容不清。
“我爱你。”趴到首长同志胸口上,梁梁笑得温情眷眷,“我爱你。”
梁梁终于见识到风御北和夔泽彦口中只属于他们四人的麻将玩儿法了,怎么说呢,石——破——天——惊——叹——为——观——止,就连在麻将上造诣极高的陈岑都差点儿瞪掉眼球儿。
“四条。”
“碰。”
“五饼。”
“杠。”
“…唉,这张一出,我这炮儿是点定了,来,升官儿的,给你九万,当贺礼了啊。”
夔泽彦单吊九万,神了。
接过风御北递来的八百元儿,梁梁举着钱还在那儿琢磨一桌四个神人是如何猜牌的呢,倒是陈岑看了几把,渐渐看出门道儿来了。
“丫头,别想了,告诉你。”
把梁梁搂了过来,夔泽彦被她傻娇娇的小模样儿惹得爱怜劲儿直起,在小嫩脸儿上亲了口,“丫头,我们四个都记牌,剩下不动的牌我们不是都翻过来看过了吗,其余的就靠脑子算了。”
啊?那怪不得!怪不得越往后剩牌越少的时候他们牌出得就越刁钻也越接近别人想要的,还越难出,甚至明知道会点炮儿也只能出牌了!
“夔泽彦,小叔小婶儿他们都不敢和你打麻将,是不是他们都知道你的厉害呀!”
“呵,你家首长第一次收拾他那小叔的时候你是没看见,一晚上一台车,没把咱小叔心肝儿疼出来。”
继续新开一局,梁梁被夔泽彦揽着,夔泽彦出一张,她研究研究为什么,出下一张,又是一脸的小问号儿,而对桌儿风御北一旁的陈岑,此时已开始帮风御北参谋了,那思路紧跟风御北,甚至比风御北还快,整得风御北这个傲骄啊,竟一时忘形的把陈岑拉坐在自己身前儿,环着她俩人儿商量起牌路来。
玩儿到后来哪还是在看打牌,梁梁根本就是在看风御北和陈岑,司正坤和刘长青却没太大反应,只管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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