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许多我也是仅在医书中读到,并未见过。能不能找到,全看你们皇家本事了。”
楚荀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光亮,像是抓住了希望的小尾巴。只要有一点点办法,哪怕上天入地也得试试。
夜深人静。
楚荀裹着厚厚的棉被,和梅千灯两人坐在明觉殿的屋顶上望月。
他当时睡不着,裹着那被子悄悄起床飘去找梅千灯,梅千灯睡眼惺忪的打开门就看到失魂落魄的太子殿下,他感冒还没好全,经历此番打击,整个人看上去都不太好。
梅女侠瞧他可怜,凡事都顺着他。
“莽夫,你说要是我父皇没了,我该怎么办……”
“那就该轮到你当皇上了。”梅千灯不是个煽情的姑娘,淡定又实际。
楚荀侧头,瞪她一眼,不再说话。
寒风瑟瑟,从屋顶远眺,偌大的皇宫找不到豆点灯火的温暖和寻常人情味,有些人注定流传千古,也注定无法得到某些最寻常不过的东西。楚荀深沉了半响,终于忍不住打出一个喷嚏。
女侠拍拍膝盖站起来,迎风而来中朝楚荀伸手,平静道:“下去吧,别生病了。”
她的眼睛明明是波澜不兴的,偏偏楚荀从那清澈的眸子里看到了叫他不禁产生依赖的温暖。就好似她的名字,她在他偏暗的心房里点亮了一盏灯,只属于梅千灯的一盏灯。人家说心尖尖上开出了一朵花,作为一国储君,不一般的他心尖尖上冒出的一簇火苗,能燃烧整个草原。
于是楚荀脑子一热,抓住梅千灯伸出的手,随之用力往自己方向一带。梅女侠虽然功夫在身,难免在惊讶之余的瞬间忘了做出反应。也就是一个眨眼,梅千灯被楚荀抱了个满怀,再然后她睁得大大眼睛还没来得及眨第二次,太子殿下真的很想说点什么,开口变成了尖叫:“啊啊啊,我要摔了!!!”
此事被墨表如实汇报给了宋阁老:“老大!太子殿下居然对梅小公子起了色心,拉了小公子就往怀里带。”
宋阁老老高兴了:“调戏成功了没?”
墨表哼哼:“不过还好,殿下用力太猛装逼失败,失足差点从屋顶上滚落。最后被小公子公主抱着给救下来了。”
宋阁老捶胸顿足,咋教出来这么个蠢货呢!
翌日。
早朝结束,皇上把那些想留下继续唠嗑的大臣全给拒了,单独留下太子殿下。楚荀满心想着他的父皇可能不久于人世,漂亮的眸子就泛起湿意。还没来得及温情,皇上二话不说抄起龙案上的茶盅就朝着楚荀脑门砸。
“父皇!”
要庆幸楚荀这段时间刻苦练武,险险躲过了飞来之物,半边手臂还是被茶水弄湿。他仍是惊疑自己老爹怎么说发火就发火,一点铺垫都没有。
皇上指着他鼻子就骂:“朕还没死,你就能耐了?小兔崽子,你要真有本事,别叫朕知道你那些小动作啊。”
楚荀立即跪地求饶:“父皇,儿臣知错,儿臣不该自作主张请谢神医偷偷给父皇诊脉。”
话音刚落,皇上又把将将拿起来的朱砂笔给扔了出来,鲜红的颜料飞溅到楚荀的衣袖,就着那茶水的湿漉晕染开来,甚是醒目。楚荀的话像是一把柴火,让皇上怒气更旺,反问:“你居然还偷干过这事儿?!”
什么,原来父皇不知道啊。
楚荀有点懵,干脆什么也不再说,任凭皇上责骂。
“你为何暗查如姑寺?有何见不得人的秘密,连朕也不能知晓?”皇上质问。
当日楚荀和莫念远因小剑之事达成共识,楚荀答应了莫念远要调查如姑寺,他又怕如姑寺里的交易最终连锁反应牵连到梅千灯身上,因为只动用了自己手上的几个死士,并不敢告诉他老爹。按理来说,明明不会和梅家有何关联,可楚荀就是没由来的担心。万一呢?万一有关系呢?
现在,太子楚荀见事情是瞒不过去了,只好交代:“如姑寺的尼姑都不是正经吃斋念佛之人,天黑了关了门就有许多男人摸上去。原本儿臣就是想拔了这消金窝,以正视听。但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那如姑寺的老尼与其中一些男客私下里有买卖进出,儿臣初涉朝堂之事,有急功近利之心,想瞒着父皇来一票大的……”
他这交代是交代了,却并不老实,绝口不提莫念远。提了莫念远,万一让人联想到梅千灯,不好不好。楚荀现在恨不得把梅千灯缩小了放在空瓶子里再塞上塞子,要有人把事儿说到梅家身上,他就能掏出瓶子摇一摇给那人看,梅千灯被隔离了,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没有关系。
“哦?那你查出来了没?”
“已有眉目,那老尼姑的恩客都非本朝人士,儿臣猜想与北边有关,可能是从如姑寺这儿开的口子,勾结了外敌。”
皇上明显来了精神,没料到楚荀这么出息,能顺藤摸瓜摸到这么大的“瓜”,顿时怒气全消,问儿子:“那是遇到什么阻碍,为何暗藏不发?”
“老尼十分狡猾,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儿臣不敢打草惊蛇,一直暗中监视。”
“要不要派人伪装一下,深入敌人腹部?”皇上搓手。
楚荀想想也是个办法,“可是派谁去呢?”
皇上身子尽管不好,龙眼依旧精神,溜溜的转了三圈,在脑海中快速筛选合适的人选,最后挑出来个人:“宋阁老怎么样?”
首先,宋阁老是个人精,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还没翻过船。而且宋阁老年纪大,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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