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领导,我们,我们来日方长的。”
对面久久没有说话。
“好,来日方长,别担心,我来处理。”
“恩。”
这种陌生的语气让她自己都有些不适应,夏沧倒在病床上,点滴快要挂完了,她不敢合眼,边上的咳嗽声也没有那么刺耳了。
除了父母以外,她还从来没有对一个人这么信任,他的话让她安心。他说他来处理,她真的就不那么无助了。
一种暖融融的感觉泛上心来,身体却还在发冷,交织在一起,温和而又忐忑。她此时竟然有些害怕,害怕自己对这种感觉产生依赖。
心里的那道防线从未撤去,她比谁都明白。
也许是抗生素起了作用,早上吃完饭,洗漱完她又睡着了。
直到脚步声噼里啪啦地从走道踏进来,她才意识清醒。
打头的是一个带着金丝边眼睛的医生,络腮胡子剃得干干净净,只留下青印,白大褂没有扭纽扣,随意地敞着,后面紧挨着十几号人,都拿着小本子,在她的病床前面一字排开。
“片子。”
小医生赶忙从黄皮纸袋里抽出她的片子。
那医生拿着片子往窗户方向一照,“没事,不是。挂的什么?”
小医生报了药品名。
“用这个干什么?撤掉,换个病房,普通的肺炎。”
这么顺利地解放了,她差点没有飞起来。
夏沧瞟了一眼那医生的工作牌,好像姓刘,她忙道:“谢谢刘主任。”
刘主任把片子塞回去,和悦道:“小夏啊,你们江处紧张你啊!哦,对了,是不是最近提了副局了,我好像听说了,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啊!”
夏沧被安排到一个独立的小病房住着,病房虽小,早上的阳光却很充足。
几天抗生素挂下来,她又是一枚活蹦乱跳的**女青年。
出院那江易已经回来,他开车过来接她,并对刘主任进行了感谢。
“江局客气了,结婚别忘了给我发糖。”
“一定,一定。”
她听到江易如是说。
嘴里寡淡了好些天她实在忍不住,于是她头一次对江易提出她想吃好吃的东西。
江易说刚出院应该稍微清淡些,就带着她去一个潮州粥馆点了些易消化的粥和小菜。
夏沧狼吞虎咽了一阵,才发现江易自己几乎没怎么动筷子,只是带笑看着她。
她也朝他笑笑,稍微放慢了一点节奏。
苏维站在周淦租给她的房子楼底下等他们,夏沧远远地就看见占士蹲在她旁边,一动不动。
看起来竟然颇有警犬的架势。
威风凛凛。
走得近些占士就发现了她。
它猛地叫了两声,前躯一耸就要扑过来。
“坐!”
苏维怒吼一声,占士呜呜垂头,前肢点了点地,就停止一切躁动,乖乖坐在了地上。
——艾玛,怎么这么可怜——
“你,你要不要这样啊?”
“我这是训练它。”
江易停好车走过来,“真是感谢,麻烦你了。”
苏维给了他一个白眼,把绳子给他:“没事,你们家狗还可以。”
夏沧觉得自己的下巴快掉了,她对苏维的认识又进一步刷新,她现在有那么一点理解周淦了。
占士一改往日作风,进了车就把自己缩在角落一边,并用可怜兮兮的小眼神望着夏沧。
夏沧“哈哈”一笑,来回抚摸着它的头。
它还在持续发出那种“呜呜”的低吟。
把额头抵着它的:“看来你肯定受到了各种伤害,我来抚慰你的小心灵。”
驾驶座一声低笑。
呆瞪瞪的半晌,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松开手。
边上淅沥沙啦的一响,夏沧寻声转头。
占士前爪勾到了一个塑料袋,里面好像是纺织品,占士本能地甩了两下,那塑料袋就破了。
“哎呀,抓破了。”
“什么?”
夏沧拿过来整理了一下,发现是一条毛毯。
“没事,这是放在车里的。你以后要是再躺下,就盖着,别再受凉了。”
软溶溶的感觉熨烫在心里,她感觉有什么在嗗嘟嗗嘟地响。
拿起手机:
“领导。”
她加了一个“亲亲”的表情,不是说她主动么,干脆就背个锅吧。
江易把手机抬起四十五度,起先看了一眼,而后又看了一眼,不动声色地放下。
“你稍等一下。”
这一句有点突然,夏沧有些紧张,扒在前座靠背上:“怎么了?”
“我先靠边停车。”
“啊!”
感觉很不真实,虚飘飘的,这次他回来,两人的相处似乎又不一样了。
她的心也不像以前那样安静老实。
占士在住宅前的草坪上溜达一阵,就挨着他们两个一起回公寓。
电梯门一开,占士就先冲了出去,看来是极其想家了,夏沧被它带快了两步,差点就要跌出去。
有人从后面揽住了她的腰,她急切间扒住了他的臂弯。
眼角余光中似乎发现一团黑。
她定睛一看。
一个短发女子蜷坐在他的门口,双手抱着小腿,头埋在膝盖上。
——什么情况?——
传说中的只求一夜?
那女的似乎听到动静,缓缓地抬起头来,她眯了眯眼睛。
腰间一紧,然后松开。
再仔细一看。
“梁……梁老师。”
原来梁恺儿怀里还抱着一个牛皮纸包,黑色的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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